「總會有解決的辦法的。」裴兆年仔細的觀察了一下,眉頭也僅僅的鎖了起來。
歷來水災的問題的都是一個比較難以解決的事情,還從來沒有聽說過誰能完美的解決這種事情,只不過,他覺得這次鳳瀟瀟和自己在一起應該會有不一樣的結果。
想到這兒,裴兆年轉過頭看向鳳瀟瀟,目光微微閃了閃,只見她從懷裡掏出來一張紙,又將早已準備好的筆什麼給拿出來,就這麼平鋪在地上畫了起來。
「你這是做什麼?」裴兆年不由得有些好奇,走上前兩步看著鳳瀟瀟在紙上畫的彎曲的線條,不由得有些好奇的開口問道,他總覺得鳳瀟瀟這樣的舉動和水災多多少少的有些關係。
「大壩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弄好的,而且這裡的水流格外的湍急,地勢也比較嚴峻,不好解決,我準備先將這裡的地形給畫下來,等回去之後慢慢的研究。」鳳瀟瀟頭也不抬的開口回復道,但是手裡的圖紙多多少少的已經有了一個雛形。
聞言,裴兆年點了點頭,見鳳瀟瀟這裡畫的認真,也就沒有打擾,自己也走上前開始研究解決的方法。
等裴兆年研究的差不多了之後,鳳瀟瀟也落下最後一筆,等墨幹了之後,小心翼翼的將手裡的圖紙給收起來放進懷裡。
看到鳳瀟瀟的舉動,裴兆年站起身子走向鳳瀟瀟「畫完了?」
「嗯,我們回去吧。」鳳瀟瀟點了點頭,又將這裡給環視了一圈,覺得沒有其他有價值的東西了,剩下的只能等回去再探究了。
「好。」
兩個人回到縣令府,雖然說縣令府現在已經被查抄了,但是兩個人商量了一下,還是覺得住在縣令府比較方便一些。
回到縣令府之後,鳳瀟瀟將自己懷裡的那張紙給掏出來,憑藉著自己的的記憶,在上面勾勾畫畫的又注釋出來了一些東西。
裴兆年有些好奇的走上前,當看到鳳瀟瀟畫的東西的時候,眼裡忍不住的流露出來一抹驚喜的神色。
雖然說覺得鳳瀟瀟畫畫不會差,但是卻也沒想到她居然會畫的這麼惟妙惟肖。
正準備開口說話的時候,門外卻響起來了晚風有些焦急的聲音「王爺。」
「進來。」裴兆年開口說了一聲,等晚月進來之後,皺著眉頭開口道「這是怎麼了?不是讓你們去施粥了嗎?」
晚月進來之後,眉頭也是緊緊的皺著,行了個禮之後有些擔憂的看著裴兆年開口道「王爺,出事了。」
聞言,鳳瀟瀟也將手裡的筆給放下,看著晚月,心裡卻莫名的咯噔了一聲「怎麼了?」
「剛把我和晚風他們在施粥,突然有個人暈倒了,我們還以為他是餓的了,正準備去將他給扶起來,剛好人群中有個大夫,說他這是得了瘟疫。」
聽到瘟疫兩個字,鳳瀟瀟的臉上露出來一抹掩飾不住的震驚,當即從椅子上坐起來,看向晚月,神色嚴肅的開口道「你們沒碰他吧?」
「沒有,那個人在大夫的指導下,已經被我們給隔離起來了。」
瘟疫這個事情他們也是多多少少指導一點的,因此對這個病也是有些警戒的。
說完之後,晚月又看了一眼屋子裡的兩個人,小心翼翼的開口說道「王爺,王妃,你們要去看看嗎?」
「不行,我去看看。」聽到晚月的這句話,鳳瀟瀟也有些坐不住了,當即就準備起來去看看情況。
她早就有預料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因此現在也算不上震驚,還好早有準備,而且現在應該也是瘟疫發病的前期,只要好好的控制一下,還是不會有太大的問題的。
鳳瀟瀟說著,就準備朝著門外走過去,然而卻被裴兆年拉住了手腕。
「怎麼了?你拉著我做什麼?」鳳瀟瀟有些疑惑的轉過頭,看到裴兆年緊緊的抿著嘴,神色看起來有些莫名。
「你先在這裡待著,我去看看情況。」天知道當聽到晚月說瘟疫的時候,他的心可以說是緊緊的提了起來。
當初雖然想過會有這樣的可能性,但是還是懷揣著一絲僥倖的心理,現在聽到鳳瀟瀟說要去看看,要是她被傳染了該怎麼辦?
「我是個大夫,瘟疫這種病,要是我不會治的話,估計也沒人能治了,再說了,還有那麼多的百姓,要是不讓我去的話,我會良心不安的。」她多多少少的也猜出來了裴兆年的想法,心裡感動的同時又覺得有些無奈。
想起來那些百姓渴望的眼神,她就覺得自己狠不下來心。
而且她好歹也是從未來穿越過來的,對瘟疫這種病多多少少的也有些了解,現在一開始問題不嚴重,具體怎麼治還是要等她看看情況。
「我說不許去就是不許去,萬一你被感染了怎麼辦?」裴兆年的態度則是出奇的強硬,說完之後,不等鳳瀟瀟開口說什麼,直接走出去,吩咐下人將鳳瀟瀟給看好。
他知道,要是自己不強硬一點的話,鳳瀟瀟絕對會趁自己不在偷偷溜出去,為了不讓她有什麼危險,他還是覺得這樣好一些。
見狀,晚月有些尷尬的看了鳳瀟瀟一眼,隨即也低頭快步跟著裴兆年離開。
聽到兩個人離開的腳步聲,鳳瀟瀟有些咬牙切齒的看了一眼窗外,心裡卻是不免有些焦急如焚。
裴兆年那麼擔心她,她也同樣擔心裴兆年,現在將她放在屋子裡,無異於是讓她在熱鍋上煎。
有些煩躁的在屋子裡走來走去,不時的抬頭看一眼窗外,只覺得自己的心裡越來越煩躁,像是有貓在她心上抓一樣。
不經意的抬起頭,看到床頭放著的一壇酒,忍不住嘆了一口氣,走上前將酒罈子給放在桌子上,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起來。
罷了罷了,眼不見心不煩,既然裴兆年不讓自己去,自己又做不了別的什麼事,倒不如就這么喝一點,好讓自己好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