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你說王妃她會不會出事了。」清月站在裴兆年的身邊不由得有些著急的開口問道。
王妃從來不會這樣不辭而別的,去哪裡之前都會跟他們說自己的動向,而且這次她也明確的說了自己只是去林子裡采果子,不可能這麼大半天的還沒有回來。
裴兆年的臉上則是帶著滿滿的擔憂,對著面前的士兵冷聲開口問道「到處都找了嗎?」
「回王爺的話,方圓幾里的地方都找過了,依舊沒有發現王妃的人影,如果去采果子的話不可能會去這麼遠。」晚風皺著眉頭將自己的的發現告訴了裴兆年。
聞言,裴兆年的眉頭皺的更緊,想起來鳳瀟瀟離開前自己心裡莫名的心悸,不由得更加擔憂了,早知道自己就不該放她一個人離開。
「你們在這裡等一下,我自己去看看,如果有什麼消息的話,記得過來通知我。」
裴兆年越想心裡越不安,於是說完之後不等晚風回答就直接朝著剛才鳳瀟瀟走過去的方向走過去。
看著裴兆年離開的身影,晚風不由得有些擔心,偏偏裴兆年的明令又不能不聽,於是讓人找了晚月去跟上裴兆年。
裴兆年來到剛才鳳瀟瀟來過的林子裡,靜下心聽周圍的動靜,四周十分靜謐,一點風吹草動都能聽得見。
裴兆年深吸了一口氣,試探性的開口叫了一聲「瀟瀟?」 ★
然而卻沒有人回答他,想必鳳瀟瀟早就離開了,就是不知道一個人去了哪裡。
裴兆年一邊想著,一邊朝著前邊走過去,不時的觀察著四周的果樹,希望能找到什麼蛛絲馬跡。
猛然間看到前邊的一棵樹下好像有什麼踐踏的痕跡,裴兆年凝神往前走去,蹲在那棵樹下仔細的看著地上的那個痕跡。
四周看起來有不少亂七八糟的腳印,中間還有一個像是久坐留下來的痕跡,看樣子應該是被什麼東西給砸到了。
這麼想著,裴兆年下意識的抬起頭,當看到樹枝上有折斷的痕跡的時候,心裡忍不住的咯噔一聲。
雖然說鳳瀟瀟的武藝不錯,但是畢竟也是一個女人,要是她從這麼高的地方給摔下來,恰巧旁邊還有幾個彪形大漢呢?
裴兆年不敢再想下去,又看了一下四周,沒有看到任何的血跡的時候,心裡才忍不住鬆了一口氣。
身後的晚月也極快的追了上來,看著裴兆年專注的模樣,不由得頓了一下,站在他身後三米遠的地方輕輕開口叫了一聲「王爺?」
聞言,裴兆年皺著眉頭衝著他揚了揚手示意他停下來,這才轉過頭開口問道「這附近可有什麼村子,亦或者,這附近還有沒有村民,對這一塊比較熟悉的。」
他心裡已經隱隱的有了一個猜測,只是不是很確定,還需要驗證一下才行。
聽到裴兆年的話,晚月愣了一下,不知道裴兆年想要幹什麼,不過還是點了點頭,「我剛才來的路上看到了附近有一個村民,我去把他拉過來問問情況。」
說完之後轉頭按照裴兆年的吩咐去辦了。
等晚月離開之後,裴兆年則是微微的閉著眼睛坐在原地,等著晚月回來,心裡則是不斷地想著剛才的情況,多多少少的有些擔憂。
不多時,就看到晚月將一個村民帶到了裴兆年的面前,裴兆年微微睜著眼睛,看著晚月身後那人臉上一臉淳樸的模樣,身上還背著一個竹筐,看樣子應該是打獵回來的。
見狀,熱裴兆年微微的有些放心,只不過心裡還是多多少少的帶了一些謹慎。
對面的村民看著裴兆年的模樣,眼裡划過一抹驚恐,看樣子這幾個人應該是附近軍隊的,而且看穿著和氣質也不像是一般人。
「幾位爺,小的是住在附近的村民,因為家中揭不開鍋了,所以才想著出來打獵,看看能不能打到一些獵物。」
裴兆年微微的點了點頭,只是臉上那一抹不苟言笑的表情的確讓人生不出來多少親近的感覺。
「你不必擔心,我們這次找你過來主要是為了問你一些情況,你如實稟告的話,我們肯定不會為難你的。」裴兆年衝著晚月使了個眼色,晚月會意,對著自己面前的村民開口說道。
同時又從自己的袖子裡摸出來一些碎銀子,「這些就當做是我們的一點犒勞。」
看到碎銀子,村名的眼裡露出來一抹光亮,誠惶誠恐的看了看對面的兩個人開口道「兩位大人請問,小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現在正是水患的時候,各家各戶的日子都不好過,銀子也不好掙,更別提想要用銀子換一些吃的了。
眼下自己突然得了這麼多銀子,家裡的幾口人應該能熬過一段時間了。
「我問你,這附近可有什麼強盜土匪亦或者其他的勢力?」
鳳瀟瀟身上的武藝並不差,能夠將她帶走並且不讓她留下來任何的線索,看起來應該不是什麼善角色。
聽到裴兆年問的話,村名微微頓了一下,抬起頭看了一眼裴兆年,有些小心翼翼的開口道「離這裡最近的的一座山頭上有一群馬賊,平日裡為非作歹無惡不作,不知道兩位大人要找的是不是他們?」
裴兆年目光微微閃爍了一下,他們這次來的時候並沒有遮掩自己的行蹤,因此說不準也會引起一些有心之人得注意,但是這群馬賊敢無視自己帶的五百精兵,說不準他們也有些什麼倚仗。
於是看向面前的男子繼續開口道「你可否帶我們去馬賊的寨子裡看一看?」
他有預感,鳳瀟瀟應該就是被這群人給帶走了,這群人這麼膽大包天,到時候,他一定會讓他們知道這是自己有史以來做的最錯的一件事。
想起來鳳瀟瀟,裴兆年不由得輕輕的皺了皺眉頭,臉上的擔憂之色怎麼也掩蓋不住。
「這,那群馬賊凶神惡煞,小的也不敢去……」男子有些為難的看了裴兆年一眼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