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回到後院的時候,剛好看到裴兆年從自己的院子裡走了出來,四目相對之間,裴兆年率先開口問道「你去哪兒了?」
想起來自己剛才的事情,鳳瀟瀟微微低了低頭,聲音淡淡的開口說道「沒事,想起來一些事情所以出去了一趟,你怎麼來了?」
「我剛從朝中回來,所以想著找你說一些事情,倒是沒想到你居然不在府中。」
鳳瀟瀟也不像其他的大家閨秀一樣整天窩在後院做一些女紅什麼的,他知道鳳瀟瀟有自己的想法,因此從來也不曾限制過她什麼,對於她經常不在王府中這件事情也是習以為常。
「我們進去說吧。」鳳瀟瀟點了點頭,從裴兆年的身邊經過,率先朝著屋子裡走了過去,裴兆年腳步頓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清月,你去幫王爺倒杯茶。」兩個人坐好之後,鳳瀟瀟轉頭對著清月開口吩咐道。
「是。」
等清月離開了,鳳瀟瀟這才抬起頭,微微的挑了挑眉頭看向裴兆年,「明帝說什麼了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估計對你說的事情很感興趣吧。」
「什麼都瞞不過你。」裴兆年輕笑一聲搖了搖頭,將清月送過來的茶放進嘴邊輕輕的抿了一口,這才將今天進宮的事情大概的跟鳳瀟瀟說了一遍。
「雖然說現在去治水的事情還沒有定下來人選,倒是按照明帝對太子偏心的程度來看,既然我現在有了這麼一個大動作,明帝肯定不會讓太子處於被動地位,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應該會讓人去通知太子,讓他有所動作。」
裴兆年微微皺著眉頭,將自己的猜想給說了出來。
聽到太子,正端著茶壺進來的清風微微頓了一下,小聲開口嘟囔了一句「太子殿下剛剛還約了王妃出去,咱們東籬要是交到太子手上,指不定成什麼樣呢。」
雖然清風這一句話聲音很小,但是對有武藝在身的兩個人來說,已經足夠讓她聽個清楚明白了。
「清風!」鳳瀟瀟皺著眉頭開口呵斥了一聲,讓清風端著茶壺的手不由得微微抖了一下。
將茶壺放在桌子上,急忙跪在地上開口求饒「王妃,奴婢,奴婢也只是擔心你,求王妃恕罪。」
「清月呢。」鳳瀟瀟深吸了一口氣,頓時覺得一個頭兩個大,清風和清月雖然說在她身邊這麼久,可是清風這個性子卻是有些急躁,完全不明白禍從口出這個道理。
「清月說她肚子有些疼,讓奴婢來送水,求王妃不要責罰清月。」剛才她多嘴問了清月一句剛才王妃幹什麼去了,現在進來聽到兩個人這麼說,下意識的開口接了一句,沒想到鳳瀟瀟居然會發這麼大的火。
「好了,你先退下吧。」一旁的裴兆年目光微微閃爍了一下,對著清風揮了揮手示意她退下。
「是。」
等清風離開之後,裴兆年這才看向鳳瀟瀟開口說道「太子剛才找你了?怎麼不告訴我?」
聞言,鳳瀟瀟揉了揉自己的額角,輕輕嘆了一口氣開口說道「我想著這也不是什麼大事,所以就不準備告訴你了,倒是沒想到被清風這丫頭給說了出來。」
「鳳瀟瀟。」聽到鳳瀟瀟說的話,裴兆年頓時覺得自己心頭湧起來一股怒火,她到底把自己當什麼?隱忍著怒氣,開口叫了一聲。
「怎麼了?」鳳瀟瀟抬起頭,看著裴兆年的樣子,頓時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見鳳瀟瀟還是一副不明狀況的樣子,裴兆年只覺得自己有一百張嘴也說不出來自己的心情,直接站起身子朝著鳳瀟瀟逼近。
看著裴兆年的俊臉離自己越來越近,她都能感受到從裴兆年身上迸發出來的怒火,讓她的心裡不由得咯噔一聲,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然而,意料之中的怒火併沒有降臨在一顆的身上,取而代之的則是嘴唇上一個溫暖的觸感,讓她不由自主的愣了一下。
見鳳瀟瀟這個迷濛的樣子,裴兆年心頭湧上來一種無力感,報復性的輕輕咬了咬她的唇瓣,聽到她的吃疼聲,才覺得自己心裡好受了一些。
「不要去見他了。」鳳瀟瀟和太子之前的事情他也知道,因此他一直防著裴欽越,當看到鳳瀟瀟對裴欽越不假辭色的時候,才微微的有些放心,但是剛才聽到清風說的話,他只覺得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心頭的嫉妒。
一吻結束,微微的嘆了一口氣,撫摸著鳳瀟瀟有些紅腫的嘴唇,將下巴靠在她的頭頂上,聲音輕柔的開口說道。
不是他沒有自信,他只是害怕鳳瀟瀟和裴欽越舊情復燃,這麼久以來,他已經看清楚了自己的心,他怕到時候自己會控制不住做出來什麼事情。
雖然說這麼久以來,鳳瀟瀟的舉動已經證明了她對裴欽越並沒有任何的好感,但是他恐怕裴欽越會用什麼陰損的手段畢竟當天在宮宴上,裴欽越眼裡的占有欲他可是看的明明白白。
聽著裴兆年聲音中的小心翼翼,鳳瀟瀟莫名的覺得自己的眼睛有些酸澀,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拍了拍他的後背,微微點了點頭。
「好,不用擔心,我這次去找他也是做了十足的準備,我有信心可以從那裡安然無恙的出來。」
「但是我還是不想讓你冒險你知道嗎?」裴兆年微微搖了搖頭,將鳳瀟瀟擁入自己的懷裡。
難得的,鳳瀟瀟竟然沒有拒絕,抿了抿嘴之後,才應了下來,「不會再有下次了。」
這樣的裴兆年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他語氣中的脆弱讓她覺得莫名的有些心疼,腦海中那根堅定的弦又忍不住的有些動搖。
覺得裴兆年的情緒已經差不多了,鳳瀟瀟才有些艱難的從他的懷裡鑽出來,剛才兩個人之間的的氣氛讓她有些尷尬,低著頭不敢看她的眼睛。
看著鳳瀟瀟難得的害羞樣子,裴兆年心裡不免覺得有些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