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宗人府里也想明白了,明明這件事不是自己做的,可是到最後自己卻背了這麼一個罪名,明顯就是有人想要陷害他,在宗人府中也是被人明里暗裡的上了刑,要不是皇上那裡怕交代不過去,只怕背後那人早就弄死自己了。
「好了,你別說了,快坐下來,我給你把把脈。」將心思收起來,鳳瀟瀟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有勞師傅了。」在阿箬的攙扶下,裴恩洛緩緩的坐在椅子上,臉色蒼白的讓鳳瀟瀟有些心疼。
裴兆年也是抬起頭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開口說道「這段時間你受苦了,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剛伸出手讓鳳瀟瀟把脈的裴恩洛身子僵了一下,苦笑一聲開口道「我一個無權無勢的王爺,什麼都沒做,就能被陷害成這樣,又能有什麼打算?」
說完之後,看了阿箬一眼「更何況,現在我有了阿箬,也有了孩子,以後只求安安分分的,和阿箬兩個人好好的就是了。」
接觸到裴恩洛的眼神,阿箬微微紅了臉,伸出手摸了摸裴恩洛的手背,安撫道「別怕,我會陪著你的。」
「既然這樣的話,我尊重你的選擇。」裴兆年沉吟了一下,繼續開口說道「但是你要知道,就算你不主動招惹那些人,就憑藉你的這個身份,那些人都不會輕易的放過你。」
「但是如果你真想就這麼的話,我會盡力的護你周全。」
聽著裴兆年的話,裴恩洛沉吟了一下,思考著開口說道「這麼多年,皇叔你沒少在暗中保護我,我都心知肚明,若是以後有用的到我的地方儘管說,我絕對不會推辭。」
裴兆年點了點頭,屋子裡的氣氛一時之間的有些沉默。
鳳瀟瀟嘆了一口氣,將手收回來,抬起頭看著裴恩洛開口說道「你身上的傷基本都是皮外傷,沒有什麼大礙,我待會兒開一張方子去抓藥,喝個幾天,再讓管家給你送一些藥膏塗在傷口上,過幾天就好的差不多了。」
「你現在要多休息,我們就不打擾你了,你好好休息。」
「我送你們吧。」阿箬站起身子,往前走了兩步。
將人送到大門口,鳳瀟瀟跟裴兆年正準備離開的時候,阿箬卻突然開口叫住了他們。
「皇叔,皇嬸……」
兩個人轉過頭對視一眼,只覺得阿箬似乎心裡有什麼心事。
「怎麼了?」
「他的傷不能就這麼算了。」抿了抿嘴,阿箬抬起頭,目光堅定的開口說道。
雖然說她現在嫁到了東籬,但是不管怎麼說,自己皇兄和父皇肯定不會不管自己的,也算是自己的依靠。
聽到阿箬的話,鳳瀟瀟早有預料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他畢竟也是我的徒弟,放心吧,我不會讓那群人這麼好過的。」
說到這裡,鳳瀟瀟的眼裡露出來一抹憤怒的光芒。
阿箬微微的鬆了一口氣,抬起頭神色認真的開口道「既然這樣我就放心了,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也可以來找我,我皇兄不會放我不管的。」
阿箬這話也是間接的說明了自己的身後還有整個南召撐腰,同時也是隱晦的表明自己可以把自己的勢力借給鳳瀟瀟。
「嗯,多謝。」
阿箬搖了搖頭「應該是我多謝你才對,你們兩個路上小心一點,我先去照顧他了。」
說完之後等鳳瀟瀟和裴兆年兩個人離開之後,自己才轉頭回去。
「有阿箬的幫忙,你想要做什麼會比較方便一點。」
一路無言,直到回到王府里之後,裴兆年才開口說道。
「我知道,但是我想親自給我徒弟報仇,我這個做師傅的,怎麼能親眼看著他被欺負而無動於衷。」
看著鳳瀟瀟的這個模樣,裴兆年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她總是這樣,愛恨分明,卻對自己的心意而不自知,當真是讓他又愛又恨。
「好,若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來找我。」
說完之後,頓了一下繼續開口說道「畢竟老七也跟我親近,我也不能放任他被人欺負。」
「嗯。」鳳瀟瀟應了一聲,正準備開口說什麼的時候,門口卻傳來了管家的聲音。
「王爺,王妃,宮裡來人了。」
「本王知道了,先將人請到大堂。」裴兆年衝著門外吩咐了一聲,這才看向鳳瀟瀟開口道「我們出去吧。」
「宮裡現在來人是怎麼回事,莫不是皇上……」鳳瀟瀟皺著眉頭將自己心裡的揣測說了出來。
「應該不會。」裴兆年搖了搖頭「老七剛剛回來,皇上就來問罪的話,只怕會惹得太后那裡不滿,所以應該是別的事情。」
鳳瀟瀟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即整理了一下,跟著裴兆年來到了前堂。
「雜家見過王爺,王妃。」正在大廳里坐著喝茶的太監看到鳳瀟瀟和裴兆年的時候,微微一笑,急忙站起來行禮。
「李公公不必多禮,不知李公公這次來是……」裴兆年點了點頭開口道。
「皇上讓雜家來跟王爺說一聲,明天晚上宮裡會辦一場家宴,屆時請王爺和王妃到場。」
裴兆年微微皺了皺眉頭,明天的確就是中秋節了,辦個家宴也是無可厚非的。
於是點了點頭「本王知道了。」
將李公公送出去之後,鳳瀟瀟這才轉頭皺著眉頭看向裴兆年開口道「我覺得明天得家宴不會那麼簡單。」
「嗯,我知道。」裴兆年皺著眉頭應了一聲,老七剛剛被放回來,明天皇上就要舉辦家宴,就是不知道他有什麼算盤了。
輕輕嘆了一口氣「你明天要多加小心。」
「放心吧。」
次日,金鑾殿上,文武官員分站兩邊,明帝正坐在上位,看起來格外的嚴肅。
「皇上,南方水災,現在百姓大多流離失所,而且還有好多百姓餓死,請皇上派人治理水患!」
尚書從人群中站出來,衝著皇上拱手開口說道。
水患……
明帝皺了皺眉頭,目光在下首站著的官員身上仔細掃過,當看到裴兆年的時候,微微頓了一下。
「各位愛卿覺得,由誰去治理水患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