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我。」
鳳蕭蕭面色憤怒,她管不了那麼多,自己的徒兒被誣陷,她這個師父一定要為之討回一個公道。
「你不能去,你就是去殺了裴尚青能解決問題嗎?」
裴兆年很清楚,裴尚青這種人,既然他敢這樣做,那麼肯定做足了準備,等著他們一行人自投羅網。
可鳳瀟瀟已經聽不進去了,她雙眼盯著裴兆年,質問道:「裴兆年,被誣陷的可是我的徒兒啊,我能不管不顧嗎?試問要是我被那樣誣陷,你會不會為我出頭?明知道就是那裴尚青,為啥不要我去殺了他。」
裴兆年聽了有些沉默,實際上他的手已經有些鬆開了。
鳳瀟瀟趁機掙脫,飛奔前往三皇子府。
而裴兆年想要阻攔,不過已經來不及了。他沒有立刻追出去,面色苦澀,坐到自己位置上,緩慢地說出一句,「我當然會。」
緊接著他就咳嗽起來,微微若有所思。
鳳瀟瀟一路急行到三皇子府上,兩名侍衛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她衝進府內,大叫道:「裴尚青你給我出來。」
她雙眼冒著怒火,到了這三皇子府中,想要殺掉對方的想法更甚。
此時,裴尚青正在後院悠哉悠哉地享受自己勝利後的休閒,一顆葡萄才放入嘴中,哪裡能料到這個時候鳳瀟瀟會找上門來。
「啊!」
鳳瀟瀟穿到後院,對著坐下石凳上的裴尚青就是一劍。
嚇得侍女們也是四處逃落。
裴尚青急忙躲閃,鳳瀟瀟的攻擊落空,刺到石凳上,留下一道劍痕。
「皇嬸你光天化日之下闖入我的府中,對我刀劍相向,是何意圖?」裴尚青裝作一臉無辜的模樣,問道。
他確實沒有料想到鳳瀟瀟竟然敢如此大膽,直接闖入他的府中,對他動武。
這個節骨眼上,連太子都被禁足,這鳳瀟瀟竟然為了一個徒弟,如此不顧身份,真是膽大妄為。
裴尚青都不知該說鳳瀟瀟是仗義呢還是愚蠢。
鳳瀟瀟緊咬銀牙,那眼神恨不得生剝了眼前的此人。
明明是兄弟,卻要自相殘殺,還如此不以為意,真是畜生。
「你這賊子,少說些廢話,看劍。」
裴尚青面色一驚,一個空翻躲避,也不知道從哪裡抽出一把寶劍,進行抵擋。
可他嘴上依舊很是無辜。
「皇嬸,你這是為何,尚青什麼都不知道啊?老七自作孽不可活,我也勸過父皇,可無濟於事,皇嬸莫要胡來!」
鳳瀟瀟越聽越氣,手中的劍也是越來越凌厲,「你不知道?洛恩就是你誣陷的,你這賊子受死。」
裴尚青還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躲避鳳瀟瀟的攻擊,兩人一攻一守,將後院攪得天翻地覆。
「皇嬸,你一口一個賊子,闖入我府中對我行刺,說一些我不明白的話,今天我裴尚青得罪了。」
裴尚青面色一狠,轉守為攻。他自然不會一直防守,既然這鳳瀟瀟找死,那今天就將其誅滅。
「虛情假意,受死。」
鳳瀟瀟根本不怕,一心只想要殺掉裴尚青。
兩人從這頭打到那頭,身上都出現不少劍傷,可誰也不敵誰。
眼見著侍衛已經來了,鳳瀟瀟擔心再次僵持下去,只會越來越不利。
一道轉身,她使出銀針,手中一道極影飛出。
裴尚青早有防備,他自然知道對方的絕招就是這銀針。他急忙倒卷,將劍橫腰旋轉,踉蹌幾步,這才攔下這銀針的攻擊。
兩人此時退到了兩邊,實際上都已成兩敗俱傷之勢。
侍衛們趁機朝著鳳瀟瀟圍了上去,一柄柄長劍對著鳳瀟瀟。
「給我將她圍起來。」
裴尚青看起來渾身有些狼狽,有些地方清晰可見的血液,面色也很難看。
「你這女人,給臉不要臉,襲擊本皇子,該當何罪?」
鳳瀟瀟吐了一口口水,不屑道:「你這卑鄙小人,用出如此下三濫的招式,對付我的徒弟,你該當何罪?」
裴尚青氣得不行,他鎮定下來,露出一個陰險的笑容,道:「鳳瀟瀟,闖入皇子府,襲擊三皇子,居心叵測,這樣的罪名不小,我會將你交給皇上處置的。」
突然,一聲「大膽」喝到。
來人正是裴兆年,他手持一柄軟劍,一腳揚起腳下的沙石,借著沙石作為掩護,在眾侍衛還沒看清之際,打開一道缺口,救出鳳瀟瀟。
看到心愛的人兒受了傷,裴兆年一陣心疼,忍著自己的病體,將她抱住,溫柔地說道:「我當然會來。」
裴尚青定睛一看,襲擊自己的刺客不見了,來人正是自己的九皇叔。
他面色一沉,道:「九皇叔你來得正好,你看看你這女人,竟敢襲擊本皇子,說些本皇子一概不知的事情,按照宮中律令,該如何處置?」
其實裴尚青此時內心是高興的,之前是有明帝召見,可現在無緣無故,裴兆年被禁足還敢跑出來,簡直不把宮規放在眼裡,不把明帝放在眼裡,正好兩人可以一同問罪。
「裴尚青,我勸你不要多生事端?你以為你做的事情我們都不知道嗎?」裴兆年老辣地盯著對方說道,眼神中透出的是一種狠辣。
當然,眼神是嚇不到裴尚青,他輕輕走到一邊的石凳上坐下,對裴兆年回應道:「九皇叔你好像並沒有搞清事情的原理啊,現在是你們兩人闖入我的皇子府中,對我裴尚青進行偷襲,我做什麼事情了,你又有什麼證據?」
「你……」裴兆年冷哼一聲,「我奉勸你不要來招惹我們,也不要招惹鳳瀟瀟,現在我們就離開。」
裴尚青站起身來,讓侍衛攔住兩人。
他沉沉道:「九皇叔,現在不是我怕你們,而應該是你們怕我,更何況九皇叔你還在禁足呢?就這樣走了,是不是也太不把我三皇子放在眼裡了。」
裴尚青背地暗露陰險之色,今天雖然自己也受了點傷,可自己也占盡了天時地利人和,這該死的裴兆年是自己跳進來的,這可就怨不到自己了,向我臣服吧。
只見,裴兆年露出狠色一笑,猶如笑裡藏刀一般,「莫非你想以此讓我害怕嗎?裴尚青,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你以為你是誰?一個靜貴妃能保你多久?」
眸中冷芒連連,裴兆年絲毫不怕。
現今裴尚青越發囂張,真當明帝是傻子?自己那么小心翼翼都被明帝懷疑而卸權,更不用說現在的裴尚青絲毫不懂節制、
「呵呵,我母妃保我多久便不用九皇叔操心了,只是九皇叔要知道,您是為何為禁足,那場戲是誰安排的?您嫌疑還未洗脫,今日就和皇嬸擔心他人,真是可笑,殊不知自己已經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容,裴尚青眼眸微眯。
本來還指望著幫裴兆年打消明帝心中的疑慮,再讓這個九皇叔幫自己一把,可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
「別跟他廢話,這種無恥之徒,只會噁心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