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聽從您的吩咐

  「現在,父皇應該打消了對麟王的猜忌了吧。只是麟王的這傷,怕是得養幾日了。」裴尚青嘆息道。

  「屬下也是聽從您的吩咐,劍劍都刺在麟王的要害之處的,但是您儘管放心,傷口不是很深,不會有什麼大礙的。」黑衣人如實地稟報著。

  「就是有十足的把握我才敢讓你去的啊,不然出了什麼事,我們可不就是害了麟王。好在,你事情辦得不錯。」裴尚青誇讚地說。

  原來,這一切都是裴尚青設下的計謀,刺殺明帝,讓麟王保護明帝為此受傷,以此打消明帝對麟王的猜忌。

  再者,就是讓太子背黑鍋,如果明帝有個什麼不測,那麼太子就可以順理成章地坐上皇帝的位置,他獲益最大,自然嫌疑最大。

  如果能夠趁著這次機會,一舉扳倒太子,那就是一箭雙鵰的好事情。 ❅✮

  如果明帝猜測這是麟王設下的計,那麼看著麟王豁出去地保護自己而受重傷,明帝一定會打消這個念頭,畢竟,再深的計謀,也沒人敢用自己的生命作為賭注吧,誰會以身犯險呢?

  可是他們就是有這個氣魄,有這種敢拿命與天搏的勇氣。

  這個計劃雖然看上去天衣無縫,但同時也是漏洞百出,倘若一個不小心,那麼麟王就會命喪黃泉,所有一切都將毫無意義。如果明帝不心生惻隱,那麼裴尚青的計謀勢必會暴露無疑。

  可是他們就是願意拿命去賭,去搏。

  「現在這件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我還有另一件重要的事交給你去辦。」裴尚青看著黑衣人。

  「三皇子您儘管吩咐。屬下一定義不容辭。」黑衣人接過命令,誓死效勞裴尚青。

  眼眸微眯,裴尚青覺得鳳瀟瀟有些太機智了,如果不把她拉來和他們站在同一個陣營,那麼日後她一定會成為他們的絆腳石。

  「你給我盯著鳳瀟瀟,我覺得她沒那麼簡單,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立即來匯報我。」裴尚青吩咐著。

  黑衣人接過命令就出去了。裴尚青兀自在屋裡坐著,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生於皇室,勾心鬥角,殺戮跟蹤,沒有誰可以決定自己的人生軌跡,如果不主動出擊,勢必會成為別人爭權奪勢的犧牲品,任人宰割。

  太子府。

  陰沉黑暗的天被太子府傳來的摔打聲和叫罵聲打破。

  猛地甩袖,又是一件上好的瓷器被砸,顯然這東宮的主人忍無可忍,拿房裡的一切物件來出氣。

  「我都說了不是我不是我!父皇為什麼不相信我?」說著,太子又摔了桌上的一個翡翠花瓶。地上灑滿了碎片,就像是美好的事物被毀壞了一般令人心疼的場景。

  下一刻,太子想到了什麼,又朝著府邸大門前衝去,卻被幾個侍衛擋了回來。

  「太子殿下,您不能出去,這是皇上的吩咐。」侍衛為難地說。

  「讓開!我要出去!」太子試圖恐嚇幾個侍衛,但是好像並沒有什麼用。

  畢竟這個天下,現在還是明帝說了算。

  幾個侍衛仍舊阻擋著太子,只是把頭低了下去。

  「難道我堂堂太子還沒有命令你們幾個的權利?給我讓開,不然我讓你們活不過今天!」

  好似有些被逼急,太子猛地甩袖,臉色通紅。

  但侍衛依舊無動於衷,他們今天要是把太子放出去了,一刻鐘都別想活過。

  見此,太子更加憤恨,轉身回去。

  走了幾步,轉身說道「給本太子去拿酒來!」

  幾個侍衛面面相覷,無言。

  上前數不,太子捏緊了拳頭,大發雷霆。

  「怎麼?不讓我出去,臉酒也不讓我喝了?」

  面面相覷,這才有一個侍衛跑去給太子拿酒,結果酒罈,太子頹廢地坐著,喝著酒,想著自己怎麼就被扣上了刺殺皇上的罪名了呢?

  他這個太子真的是太不好當了,別人都覺得他風光無限,可是誰又知道他心裡的苦呢?

  都覺得他不如麟王,巴不得坐上這個太子之位的是麟王。

  想著想著,臉上的早已不知道是汗水還是淚水或者是酒水。

  果然,只有酒精能夠麻痹自己,得到一時的舒暢,因為這個時候他可以什麼都不用想。

  「這是怎麼了?」

  蓮步輕移,沈卿黛前來看望太子,一來就看見他這幅樣子,很是生氣,恨鐵不成鋼,心想自己怎麼就嫁了這麼一個沒出息的東西。

  見門前的侍衛把守著,沈卿黛上前,卻被侍衛攔住。

  「皇上說禁足太子,又沒說過不讓人去看他。」沈卿黛看著侍衛,露出兇狠的神色。

  侍衛慢慢讓開,沈卿黛進了太子寢殿。

  「你能不能爭氣一點,現在不是你喝酒的時候,你應該想想怎麼擺脫你的嫌疑,怎麼重新奪得父皇的信任。」

  說著,沈卿黛面露焦急。

  太子不知道哪裡比得上麟王,要不是因為他是太子,當初就算是要她死她也不會嫁給這麼一個窩囊廢。

  「你滾開!」太子甩開沈卿黛的手,兀自地喝著自己的酒。

  這一推,沈卿黛也忍無可忍,大怒道

  「要我滾?好啊,你以為我多稀罕你,你知不知道我嫁給你受了多大的委屈!」

  「是我求著你上門的?我知道,你還不是為了這個太子妃的位置,好了,馬上你就不是了,現在想一腳把我踢開了是嗎?」

  沈卿黛死死地瞪著太子,什麼話也不說。

  「我也告訴你,你就是一禍水,自從你嫁給了我,我這太子府邸就沒消停過,還不都是你做的。你在外面那些破事,別以為我不知道。」

  咬了咬唇,沈卿黛自知再吵下去也沒有什麼意思,她來就是想和太子商量計劃的,現在太子醉了酒,說了也是無濟於事。

  至少現在,太子還是她的夫君,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她現在還不能和他鬧得太難看。

  於是沈卿黛收斂了脾氣,舒緩了語氣「其實,我就是擔心你,我想著來和你商量一下怎麼可以洗脫你的嫌疑。」

  太子見沈卿黛如此一副說變就變的樣子,加上酒精的作用,變得更加怒不可言。

  他再次甩開沈卿黛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說著「滾開!」繼續喝著自己的酒。

  沈卿黛似乎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更加變本加厲。

  她貼近太子,湊近他的耳朵說「殿下你別難過,不管你是不是太子,卿黛始終都會陪著你的。」

  太子忍無可忍,這個時候,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安慰,更何況是沈卿黛這個女人假惺惺的言語,他真的極其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