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鳳瀟瀟大腦深處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痛!猶如萬蟲噬咬,身體也萬分虛弱,抬手都困難。
「水……咳咳……」
眼前還是模糊,鳳瀟瀟劇烈咳嗽幾聲,便有人遞水過來,這才緩緩的看向了自己旁邊一直忙碌的身影。
正是裴兆年。
看到鳳瀟瀟醒來,裴兆年先是一笑,轉而就迅速拉下臉來,要教訓一番。
「蠢女人,這個時候中毒,若是耽誤了和本王的大婚該怎麼好」
提及此,裴兆年還有些許心酸,一個對鳳瀟瀟那麼不好的鳳丞相她都盡力去救,對自己卻如此冷淡……
嘴角微微的抽搐了,鳳瀟瀟便回給一個大大的白眼,來看自己就算了,還提大婚的事情!
「我現在可是中毒的病患,更何況我在解毒的時候,哪有精力注意旁的事情。」
緊咬住唇,鳳瀟瀟只感覺自己的內心之中徒增出了幾分的委屈。
難道,裴兆年只是想讓自己完好無損的給他個大婚典禮麼?
「也是,不過你醫術高明,怎麼會如此?難道是專門等本王來?」
猛地靠近鳳瀟瀟,裴兆年嘴角勾起邪魅的弧度,既然她冷淡,那自己熱烈點便是。
話雖如此,裴兆年也還是擔心,如果這一次他沒有及時趕到的話,那鳳瀟瀟又該如何?坐等毒發致死?
說不定到時候毒氣攻心,神仙也難救!
「不需要你過來,到時候自然有人過來。」
推了一把裴兆年,鳳瀟瀟又羞又惱!一開始她怎麼沒發現裴兆年是這種人呢?
「傻丫頭,安心養著吧。」
無奈的嘆了口氣,裴兆年伸手摸了摸鳳瀟瀟的腦袋以示安慰,身子卻不自主的更靠近了點。
「有我這個夫君在,定然不會讓你出事。」
感受到裴兆年身上的氣息,鳳瀟瀟狠狠拍開了裴兆年的手,就連眼神之中都多出了幾分的憤怒。
「若再如此,休怪我不客氣!」
咬著銀牙,鳳瀟瀟臉上滿是防備,她知道,這個男人,自己碰不得。
「好好好,我不動,我錯了,不應該說你笨。」
看出了鳳瀟瀟的故意疏離,裴兆年只以為是小女兒脾氣,臉上雖略微多出了幾分無奈,但心裡樂得哄鳳瀟瀟開心。
畢竟鳳瀟瀟現在這一副模樣完全像是在撒嬌的模樣。
「算你識相,以後不許靠我這麼近!」
感受到裴兆年身子遠離了些,鳳瀟瀟冷哼一聲,這才勉強點了點頭。
「你現在還是趕快收拾收拾吧,不然這副模樣怎麼出門?今日太子生辰,你作為皇嬸,不去怎麼行?」
輕呷一口茶,裴兆年這才說到正事,而鳳瀟瀟,眼神中頓時多出了幾分的驚訝。
太子的生辰明明不是今天,可是現在卻又舉辦生辰宴席,又是何意?
「這一次的壽宴恐怕還多少有些蹊蹺,所以我們絕對不能夠掉以輕心。」
看出鳳瀟瀟內心之中的疑惑之後,裴兆年也很無奈,從自己被卸權那一刻開始,他就知道,往後的路接下來不會那麼好走,可惜的是,還拖累了鳳瀟瀟。
「我知道,你快出去吧。」
下意識的起身拿起一旁的衣服,鳳瀟瀟卻看到裴兆年還自顧自的坐在那裡,沒有任何要離開的動作,更覺裴兆年「無恥」。
我覺得我現在待在這個房間之中並不打擾你換衣服。」
調笑一句,裴兆年甚至上前坐在了鳳瀟瀟的床榻上,一副饒有意味的模樣。
「我現在可是怕你再昏過去,那可就麻煩了。」
微微勾唇,裴兆年直接選了一個冠冕堂皇的藉口。
「還請麟王放心,我現在已經完全清醒,絕對不可能再出什麼事。」
輕挑眉毛,鳳瀟瀟一副早就看穿裴兆年陰謀詭計的樣子,落在其眼裡,倒別有一番風味。
「好好,那你現在就先在屋子裡換衣服,我在外面等你,不過要儘快,誤了時辰不好。」
提到太子壽宴,裴兆年也嚴肅起來,囑咐一句便離開房間,這一切,本來和鳳瀟瀟沒有多大關係的,可一旦大婚,即便是鳳瀟瀟不做什麼,也怕會有人來傷害。
現在的局面,算得上如履薄冰。
這一次太子的生辰宴會更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陰謀詭計,他們必須全副武裝做好準備。
坐以待斃就是自尋死路!他不允許鳳瀟瀟受一點傷害!
這邊鳳瀟瀟看著裴兆年離開,才匆匆忙忙的換好衣服,簡單挽起髮髻,一身素衣,沒有多複雜的妝發和絕美的面容,旦依舊氣質出塵。
沒有多逗留,鳳瀟瀟便和裴兆年一同前往到了太子府邸之中,若是遲到,以現在的局勢,誰知道會鬧出什麼么蛾子來呢。
「你到底知不知道這次太子有什麼目的?若真是慶賀生辰,當天便可,何須提前幾月呢?」
思來想去,鳳瀟瀟也想不出太子這一次的目的,只能求助裴兆年,滿是困惑的開口。
她是得罪了太子和鳳語嫣,旦此次,明顯是衝著自己和裴兆年兩個人來的,甚至有可能涉及朝堂之事,鳳瀟瀟怎麼能不慎重?
要知道,上次就是因為自己,才有了卸權裴兆年的理由。
念幾次,鳳瀟瀟不由得暗暗告誡自己。
微微皺眉,裴兆年盡力讓自己的聲音帶上了幾分的平和,鳳瀟瀟有能力有智慧,只是有些時候,城府還不夠深。
對付像鳳語嫣這樣的人也就罷了,一旦來個真正有心計的人,鳳瀟瀟未必會是對手。
「你不用想太多,雖然不知道太子的真正目的,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到時候他機關算盡又能如何?」
裴兆年這話之中已經帶了幾分安慰,但鳳瀟瀟反而更加著急,眼神之中也帶了緊張。
她自己一個人倒是不怕,就像把鳳語嫣帶到太子面前時也未曾慌亂 ,可今日,她怕會拖累到這個一直護著自己的男人。
……
沒有多說,轉眼,就來到了太子府邸前,剛被下人扶著下車,鳳瀟瀟的腳步便怔住了,眼神直盯盯的看著府邸前的人。
而裴兆年臉色也已經微微的有了幾分變化。
這人正是蘇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