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兆年拿起茶杯輕呷了一口茶,「這種事在意料之外,情有可原,再者,你只是口頭聖旨,並無大礙。事後再將太子之位恢復即可。」
明帝想了想,覺得裴兆年說的有道理。
「那關於丞相那邊,你怎麼看?要是將他逼得急了,會不會和太子……」
裴兆年低眸沉吟,後看向明帝。
「恩施並用,許鳳語嫣側妃之位。倘若鳳丞相腦子還在,會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明帝一手拍在旁邊的龍椅上,「這個主意好!」
「高公公!按照麒王所說的擬旨。」
「老奴遵旨。」
這些年來,朝廷勢力錯中複雜。中·央權力又大部分集中在丞相一個人的手裡。他這個皇帝,是吃不好睡不好。
而這一次,裴兆年幫他解決了心中的大患,明帝只覺整個人的身體都輕鬆了許多。
「這一次你立了大功,可想好了要什麼賞賜?」
「賞賜?」
裴兆年隨意的笑,「金錢,美人,臣弟都不缺,就先放著吧,等哪日臣弟想到了,再向皇兄討要。」
月上中天。
鳳瀟瀟褪去了身上那層白色的裡衣,簡單的洗漱後就躺在閨房的床上。
原主是嫡長女,但並沒有嫡長女的待遇,住的房間在最南邊,偏僻,還有點森冷,配了一個惡僕,還是陳氏的人,根本不把原主放在眼裡。
鳳瀟瀟翻了個身,眼眸闔起來,等她休息好再把自己該拿的全部拿回來!
許是她剛穿越,又或者是原主的身子本來就虛弱,一床被子蓋著都有點冷,翻來覆去也沒睡著。
門外有隱約的刻意壓低的聲音傳進來,她立即坐起身,隱匿在了屋子裡一個安全的位置,手裡還攥著床旁的帷幔。
「那麼丑,咱們還得閉著眼上。」其中一個人鄙夷的說著。
「你這樣想,她是和碩郡主唯一的女兒,身上還流淌著皇室的血,咱們是占了便宜的,黑燈瞎火的,看不到那張恐怖的臉。」另一個人附和了一聲。
這些話一字不差的傳到了鳳瀟瀟的耳朵里。
她冷眼看向門口的方向,果然一根迷香從窗戶里放了進來,她用帷幔捂著口鼻,清醒異常。
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陳氏也能想的出來。
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一刻鐘後,那兩個人旁若無人,堂而皇之一腳就踹開了她閨房的門。
寂靜的夜裡,格外刺耳。
床上有鳳瀟瀟早就用枕頭偽裝好自己在睡覺的姿態,就等這兩個人進來。
「唯唯諾諾幹什麼,那個醜女早就暈過去了,恐怕咱們享受完她還跟死豬一樣。」
「你也太猴急了吧?」
「……」
兩個人都朝著床上用力的撲了過去,其中一人拉開被子摸到了冰冷的枕頭,陰陽怪氣道「這個醜女不在!」
什麼?
鳳瀟瀟悠然轉身,點燃了屋子裡的燭台,跳躍的光照亮了床上擺著奇怪造型的兩個人。
她嘴角帶著嗜血的邪魅的笑意,手裡的被子一角也點燃了,直接將燃起的被子丟到了那兩個人身上!
「你這個瘋女人!」
一個男人掙扎著起身,可還沒站穩,就被鳳瀟瀟對準了膝蓋狠狠地踹了一腳,骨頭碎裂的聲音格外清晰,他狼狽的嚎叫著,跌在了著火的床榻上,壓著另一個還沒起身的男人。
鳳瀟瀟宛若地獄來的殺神,居高臨下站在床頭,盯著那兩個人逼問道。
「誰派你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