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睿和南風對視了一眼,忍住了笑,嚴肅的點頭,「是,大嫂說的有道理,那我們倆如何配合你?」
「你們明日晚上,都找光明正大的理由離宮裡遠一些。記住本站域名」楚寧淡淡的道。
「是!」兩個人點頭應下。
...
今日是九月十七,晉王去世的第七日,也是頭七的回魂夜。
今日白日舉行了祭奠儀式,晚上還要過頭七夜,花逸這幾日一句話都不說,親自操持他父王的後事。
十幾歲的孩子,一夕之間經歷了這樣的事情,瞬間長大了。
而花妍如今沒了任何可依靠的人,就懂得跪在靈前哭。
花逸跪坐在一邊,致謝每一個來弔唁他父王之人。
「翠紅館離館主前來弔唁晉王。」一邊的祭奠禮官喊了一聲。
花逸抬頭看向對方。
他從沒聽說過父王和這翠紅館有什麼交情啊!
但是,人家來弔唁,他和花妍還是恭恭敬敬的回了跪拜禮。
離若真祭拜完晉王,眼睛有些發紅,看了一會兒靈棺,才離開靈棺走向了花逸。
「世子,可否借一步說話?」離若真禮貌的問道。
花逸看了一下後面沒有要來弔唁的人,點了點頭,說了一句:「隨我來。」
說完,他帶著離若真來到了他的院子裡的書房內。
看到他這樣沒有防備自己,離若真心裡嘆息了一聲,如果自己對他有惡意,那他可能今日就沒命了。
看來,以前晉王對這個世子保護的真是太好了。
楚清的做法,真的是太對了,此時,他腦子裡也想好了安排誰來保護他。
離若真先自我介紹了一下,「我叫離若真,是翠紅館的館主,與你父王十幾年前就有了交情。只是身份不同,平時不常走動。」
說完,他從袖中拿出了那幅字畫來給他看。
花逸接過看了一眼,點頭,「嗯,我認得出來,是我父王的墨寶。」
之後,他抬起頭看向離若真,「是我父王給我留話了嗎?」
離若真點頭,「你父王留話,如果他死於意外,讓我安排兩個修者來保護你,直到你自己有能保護自己為止。但是,我的人只保護你一個人,不包括別人。如果你同意的話,明日一早我就會安排人過來跟在你身邊,給你做暗衛。」
花逸看著他,眼睛漸漸紅了,吸了吸鼻子,點了點頭,「好,謝謝離叔父!」
離若真點了點頭,「不用謝,那你去招待客人吧,明日我帶人來。別人問起,你知道怎麼回答嗎?」
「知道,就說是我父王生前給我安排的侍衛。」花逸輕聲道。
離若真點了點頭,收起畫放好,說道:「平時你若有什麼事,也可以來翠紅館找我,或者讓侍衛回來稟報我。」
「是,謝謝!」花逸應下。
花逸心裡明白,原來,翠紅館並不是普通的藝館,竟然是江湖組織,有修者保護。
看來,爹是知道了皇帝可能會對他下手,所以才提前給自己安排了這麼一條後路吧!
他深深嘆息了一聲。
花妍卻是在離若真跟花逸離開時,好奇的回頭看著他們,她突然想起來了娘帶著自己去找這位館主時的事情,誰知道那日晚上,娘就出了事,他們也沒按照跟娘的約定殺了楚清母女倆。
想到此,她的眼神陰沉了下來。
這個人來找花逸是為了什麼事呢?
等花逸回來時,離若真已經離開了。
「花逸,翠紅館的老闆找你所為何事?他不是好人,你要少跟他往來。」花妍低聲道。
花逸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他是父王的舊識,來祭拜一下父王,順便完成父王的囑託。」
「什麼囑託?」花妍心頭一跳。
「與你無關,父王說他要是萬一出現意外,讓離館主安排兩個人來給我做侍衛保護我的性命,他怕別人算計我的命。」花逸淡淡的說道。
「什麼?他是父王的朋友?」花妍失聲,怪不得那日母妃去與他定下刺殺楚清母女的事情一直沒落實,怪不得那日母親就出了事,原來是這人向父王告了密,父王才對母妃下了手嗎?
想到此,花妍指著棺材就罵開了,「父王,原來是你,是你害死了我母妃,我就說她那樣精明的人怎麼可能會自盡?一定是你害了我母妃。」
花逸一愣,皺眉看著花妍著瘋癲的樣子,趕緊把她的手拍了下去。
「你做什麼,用手指棺材,是對死者不敬,何況今日還是父王的頭七,沒準他就在一邊看著我們呢!」花逸低聲怒斥花妍。
「你滾開,肯定是父王害死的母妃,他是為了保護那兩個賤人,一定是這樣的,嗚嗚,母妃!」花妍哭鬧了起來。
管家也不敢上來說什麼,就遠遠的躲著,任何姐弟倆吵架。
花逸一把把花妍甩的扔在地上,「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把話說清楚。」
花妍此時已經氣暈了頭,根本判斷不出來那話該不該說,因此一股腦的說道:「就母妃出事那一日,她帶著我出門逛街,其實是去了一趟翠紅館,她有外祖父走時留下的一個令牌,可以請翠紅館幫著做一件事。」
「母妃就拿著那塊令牌讓翠紅館幫她殺了楚墨蘭母女,當時就是這位館主接待了我們,他接到令牌後,滿口答應了,說讓母妃第二日收消息,結果母妃從翠紅館回來不久,就被宣進了宮裡。」
「那時父王也在宮中,你說,難道不是這翠紅館的館主去給父王告的密,父王為了保護那一對賤人母女,才聯合皇伯父對母妃下的手嗎?」花妍說完,氣得直發抖,她覺得事情肯定就是這樣的。
花逸愣怔了一下,接著就臉黑了,「母妃竟然買兇要殺楚清和她娘?你們是不是有病,人家都被趕出府,斷絕關係了,你們怎麼還要殺死人家?為什麼?」
「你可知道,原本,大姐和她娘才是父王的正妃和嫡女,是娘搶了人家的夫君,還害的人家被趕出府,你們怎麼這麼心腸狠毒?」花逸也被花妍這話氣到了,姐姐怎麼和娘一樣,總是是非不分,壞事做盡,還總是要說別人是壞的?他氣的衝著她怒吼了一聲。
以前小時候他是非不分,被他們蒙蔽就算了,可如今他已經長大了,也懂事了,自然也知道了當年的晉王府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他都因為自己是馮雪英生的兒子而感覺到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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