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雲把被子給她也蓋在身上,伸手攬住她的腰,讓她枕著自己的胳膊,這才輕舒出一口氣,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
「我夢到了我家出事的那一日,我爹爹被下了大獄,我大半夜的跑著去求爹爹的舊友,我一直不停的跑,可是,第一家關門閉戶,不見我,守門的侍衛趕我,讓我趕緊走。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我跪下求人,他們也不開門,不見我,我只能跑著去下一家,一路上,我不知道摔了多少回,我只記得跑去下一家,去求那些往日與我爹把酒言歡,談論局勢的叔叔伯伯們。可是,他們就是不見我,我很著急,就不停的跑!」
「跑的我好累,但是,我得咬著牙堅持,也許,他們會被我的孝心感動,願意幫我呢,可惜,沒有一家願意幫我。這個夢,我這些年夢到好機會了,夢裡的場景都是一模一樣的。」
「清清,你說那時的我怎麼就那麼傻,就沒想明白這個事情呢,憑著我家那時候在朝中的地位,連他們都不敢為我爹說句話,那這敢動我家的人,其實仔細一想就能明白的。」
羅雲嘆息。
「是啊,可是那是你的才十四歲,怎麼可能明白大人之間都是恩怨謀算,怎麼可能明白皇帝的帝王權術呢?你又怎麼能明白人心的自私與無情呢?」
「有時候,不經歷一遭黑暗,我們永遠以為這個世界都是光明的。但是,只有經歷過那些苦痛,我們才會看清,原來,在這個世界上,光明的背後,其實都是黑暗。」
楚寧輕聲說著。
羅雲聽完,輕輕的嗯了一聲,「嗯,你說的太對了,這些年,我要是早些認識你,該多好,也許,我就早一點從這件事裡走出來了。」
羅雲說完,把頭埋在她的後頸處,閉上眼,遮住了眼裡的濕意。
京城那邊事了了,洛家的清名回來了,他本以為這件事就算是過去了。
但是今日在面對烏鵬時,他的心裡還是全部是恨意,所以,他才會恨到捅了他七十四劍,才讓他死去。
「對不起,我今日那樣做,本來是想幫你了結過去,給自己一個輕鬆的未來,沒想到把你心底壓抑的東西都逼了出來。你今天這個噩夢,與烏鵬有關。不過,我希望你從今往後,再也不會夢到這個噩夢了。」
「你躺好,我給你用靈力治療一下。」楚寧坐了起來,讓他躺平,盤膝坐在他的身邊。
「宴嬰,你在嗎?」楚寧閉上眼,呼喚宴嬰。
「在的姐姐,你也發現了他的丹田不對勁嗎?」宴嬰的聲音在楚寧的腦海中響起。
「嗯,我本以為今日在山區內已經幫他化去心魔產生的魔氣了,卻不想,他的丹田裡,也有魔氣,而且,那裡才是來源。」楚寧與宴嬰聊天。
但她的手已經開始在羅雲的心口處用靈力遊走於心脈和靈脈間,想要把那跑出來作亂的魔氣逼迫到丹田處吸收了。
「這是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戾氣所化的魔氣,姐姐,他可真好運,能遇到你這樣的好姑娘。」宴嬰酸溜溜的說道。
「我對你這個弟弟差了嗎?語氣這麼酸?」楚寧打趣宴嬰。
「嘿嘿,沒有。姐姐,你小心些,這股戾氣我怎麼覺得有些不對勁。」正在跟楚寧打趣的宴嬰,突然感覺到了不對勁。
「怎麼了?」楚寧手一頓,繼續輸送靈力到羅雲的身體裡。
「怎麼了,有問題嗎?」羅雲這時感覺到了楚寧的停頓,也問了一下。
「你曾經過有過什麼生死經歷嗎?」楚寧按著宴嬰的指示問道。
「生死經歷?有過吧,我記得,我師父說我回去崑山時,三個月之內渾渾噩噩的,還說我有一次掉下山崖過,那一次差點死了,昏迷了好幾日。但是,我對於那三個月的事情沒什麼記憶了。」
「清清,是不是我的身體有問題,與那時的經歷有關係?要不這次回去時,我們路過去一趟崑山,見一見我師父?」羅雲看著楚寧嚴肅的臉龐,輕聲說道。
「好,看這情形,得去見一下你師父了。」楚寧輕輕的應了一聲。
羅雲看著楚寧的臉,心裡也開始七上八下起來,難道自己在那三個月的經歷有些不尋常嗎?
不然清清應該不會這麼嚴肅。
楚寧繼續用靈力逼著他體內亂竄的魔氣到丹田。
一炷香的時間後,眼看著,最後一絲魔氣要逼迫到丹田了,突然,那股魔氣瞬間強大了幾十倍,迎著楚寧的靈力撲了上去。
楚寧感覺到不對勁,趕緊用意念想吸收了它。
「姐姐不可......」宴嬰的話只來得及說出四個字,一看來不及了,只能來得及放出他的魔氣護住楚寧的心脈和靈脈。
「噗!」
楚寧被那股魔氣反噬,噗的吐出了一口血,身子朝後仰,直接摔向地面。
「清清!」羅雲驚呼,趕緊一個意念落在地上,用自己的身體接住楚寧。
同時,他動用靈力,也發現了自己身體裡有股陌生的力量似乎想要控制他。
他顧不得自己的身體,先看楚寧。
「我沒事,你去幫我拿一下我的銀針盒,在柜上。」楚寧靠在榻邊坐在地上,推了羅雲一下,讓他趕緊去拿銀針。
羅雲只好趕緊去拿了她的銀針盒過來放在一邊,彎腰去抱起她要去床上。
「就在榻上,你去把燈台移過來三個,然後躺下,把衣服脫了,我得給你扎針,要快。」楚寧先用靈力給自己療傷。
羅雲聽話的用意念把燈台移過來,把楚寧放在了榻上的裡邊,他也顧不得羞澀了,快速的把裡衣都脫了,躺下。
楚寧運完靈力修復自己的不舒服的心口處後睜開眼,看到他脫得溜溜的,嘴角抽了一下,「裘褲可以穿著。」
「不穿了!」羅雲搖頭,「你需要扎哪裡就隨便扎。」
楚寧沒再堅持,而是拿過一塊枕巾來,蓋在他的小腹處,快速的拿出銀針來給他行針逼魔氣。
她此時即便扎針時,每一根銀針上也都是帶著她的靈力轉化成的靈氣扎進去的。
「姐姐,他身體裡的這個傢伙有些強橫霸道,還不是現在的我們倆的對手,你不能與他硬碰硬,這一次要不是我正好沒閉關,姐姐你就要重傷昏迷了。」
宴嬰因為剛才護著楚寧的心脈和靈脈,受了內傷,他緩了一會兒,覺得自己有力氣說話了,才用著與之前無異的聲音對楚寧說道。
「好,宴嬰,你怎麼樣?」楚寧有些擔心他,是自己剛才魯莽了。
看來,自己有空還是要多看一下暗系異能的書。
「我沒事,姐姐,那我先去休息了,你們扎完針也要多休息一下。」
宴嬰說完,就趕緊隱入了楚寧的丹田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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