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葉珍珍輕輕點了點頭:「也不知怎麼的,你們這些王爺,生的孩子大多都是女兒,即便有的是兒子,也沒那個福氣生下來,睿王已經有三個女兒了,一個嫡出兩個庶出,如今就盼著生個兒子呢,蔣嬋有了身孕,齊鈺肯定高興。」
「你這話說的不對,咱們生的可是兒子。」齊宥笑著說道。
俗話說的好,好人有好報。
他比他那幾個兄弟都正直,老天爺是長了眼睛的,自然讓他心想事成。
「王爺說對。」葉珍珍笑著點了點頭。
齊宥說著,突然把視線落到了葉珍珍的小腹上。
最近,他明明十分賣力來著,怎麼他家珍珍一點動靜也沒有?
「想也別想,惇兒還沒有滿一歲呢,你急什麼?」葉珍珍瞪了他一眼,低聲說道。
齊宥聞言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其實……本王每天那麼賣力,生孩子倒是其次。」
葉珍珍聽了之後瞪大了眼睛,下意識就要捂住齊宥的嘴,耳邊卻已經傳來了齊宥的聲音。
「主要是本王的王妃太迷人了,讓本王情難自禁。」
葉珍珍紅著臉捂住了他的嘴:「不許再說了。」
這混蛋,每天不逗逗她,就覺得渾身不自在嗎?
齊宥看著她俏臉微紅,宛如那嬌艷欲滴、任他採擷的花,身子微微一緊。
「懶得理你。」葉珍珍已經發現某人有些異樣了,連忙從鞦韆架子上站起身來,順便使勁兒推了一下。
她本以為,迫不及防的齊宥會摔個狗吃屎呢,沒想到人家居然扶得穩穩的。
「沒意思。」葉珍珍瞪了他一眼,快步往屋裡走去。
齊宥連忙跟了過去。
就快用午膳了,葉珍珍當然不可能讓他胡來。
……
荷香院裡,得知蔣嬋有了身孕,齊鈺一把就把人抱了起來,興奮的在屋子裡轉了一圈,又轉了一圈,便有些氣喘吁吁的放下了蔣嬋。
蔣嬋原本就很擔心,擔心自家這個軟腳蝦王爺會抱不住她,把她摔下來,傷到腹中的孩子。
如今見他總算把自己放了下來,心裡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忍不住狠狠瞪了齊鈺一眼。
「王爺本就沒什麼力氣,幹嘛非要逞能抱我?你摔到我倒是沒事兒,你若摔到我腹中的孩子……」蔣嬋說到此冷哼一聲。
男人哪裡有孩子重要?
若真的傷了胎氣,她非得把齊鈺一腳踹出去不可。
「本王……怎麼哪裡力氣小了?明明是你最近吃胖了。」齊鈺梗著脖子說道。
「胖了?我哪裡胖?我明明就很瘦,喲……王爺這是覺得傷自尊了?王爺本來就力氣很小啊,你抱著我只能轉兩圈,我若抱著你,轉個二十圈都不會累的。」蔣嬋一臉鄙夷道。
只要是個正常的女人,聽男人說自己胖,就會炸毛,蔣嬋也不例外。
齊鈺本就覺得有些傷自尊,如今聽自家王妃這麼說,更覺得無地自容,同時也有些憤怒。
「本王懶得和你這無知婦人多言。」他一邊說著,一邊拂袖而去。
「王妃別生氣。」站在一旁的紅香連忙走了過來。
之前還好好的,兩位主子都很高興,可一轉眼,王爺便怒氣沖沖的走了。
她家王妃若是因此不高興,那豈不是對腹中的孩子不好?
王爺也真是的,這種時候就不能順著點王妃嗎?
「本王妃有什麼好生氣的。」蔣嬋一邊說著,一邊坐到了椅子上,大聲道:「讓人傳膳吧,我肚子餓了。」
她方才說那些話,已經算很客氣了。
她家王爺,還真是軟弱無力呢。
每次他們親熱的時候,她家王爺要不了多久就沒力氣了……就得換她了。
若不是瞧著他那張臉長得還不錯,蔣嬋都懶得自己費勁兒。
蔣嬋嚴重懷疑,她家王爺當初夜夜笙歌,已經傷了身子,如今之所以守著她一個過日子,是因為在別的女人面前不行了,而那些女人也嬌滴滴的,所以……某人才來找她。
她才懶得將就那個不要臉的臭男人。
「這什麼味道?又油又膩,撤下去撤下去。」
蔣嬋正在心中鄙視著齊鈺呢,沒想到卻聞到了一股子又油膩的味道,頓時覺得自己胃裡翻滾起來,又噁心又想吐,難受的不得了。
「快撤下去。」紅香連忙吩咐道。
蔣嬋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兒來,對紅香道:「算了,告訴膳房的人,擀點面給我吃吧,放點兒白菜葉子和鹽就成,其他的什麼都別放了。」
她當初懷雅兒的時候,也吐的天昏地暗,吃什麼都想吐,直到孩子滿了三個月才好了一些。
之前在清風小築的時候,葉珍珍和她說了,如果吐的厲害,覺得什麼都不想吃的時候,不妨吃點兒新鮮的手擀麵,除了菜葉子和鹽,其他什麼都別放了。
蔣嬋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吃。
可她現在的確沒有胃口。
所以,試一試也無妨。
「好,奴婢這就去吩咐。」紅香連忙點了點頭。
「告訴她們,用白水煮就行了,千萬別放什麼雞湯骨頭湯,聞著那些味道我就覺得膩味。」蔣嬋補充道。
「王妃放心,奴婢一定會交代清楚的。」紅香趕緊應了一聲,快步往外走去,到了屋外,卻發現自家王爺站在外頭來回踱步。
「王爺快進去瞧瞧吧,王妃剛才險些吐了,身子正不舒坦呢。」紅香連忙說道。
齊鈺聽了之後嚇了一跳,趕緊進屋去了。
他那王妃可真不會說話,太傷人了。
齊鈺是很生氣的,可再生氣……也不能不顧蔣嬋和她腹中的孩子。
「又進來做什麼?你不是生氣了嗎?」蔣嬋見他進來,忍不住皺了皺眉道。
最近這段日子,蔣嬋在齊鈺面前是越來越不客氣了,有什麼就說什麼,不高興了還會給齊鈺甩臉子。
如今她又有身孕了,不折騰這個男人才怪呢。
回想起當初懷雅兒的時候,這個男人對她不聞不問,一門心思都撲在了蘭照佳和其他女人身上,成日裡就知道給她氣受,蔣嬋就很生氣。
誰說女人不記仇?
哪怕她是個粗枝大葉的女人,也記得從前齊鈺有多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