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修建好了幾座宅子,裡頭也收拾妥當了,娘娘若要駕臨,妾身再讓人收拾一番,恭迎娘娘大駕。」葉珍珍連忙說道。
「姐姐可得帶我一塊去才行。」惜妃連忙笑道。
這宮裡住著壓抑的很,她很想出宮住住,若再能每日見到女兒和外孫,那就是世間第一美事兒了。
「好。」宸貴妃毫不猶豫點了點頭。
「本宮也想瞧瞧了。」淑妃笑道。
「母妃,到時候兒臣和王爺要去的,珍珍分了一座宅子給我們住,母妃不如與我們同住吧。」蔣嬋連忙說道。
淑妃聞言笑著點了點頭,覺得自家兒媳婦還是很孝順的,比起從前,也有眼力勁兒了。
麗妃也想去,可當她望著女兒五公主,見五公主別過頭時,心中突然便有些傷感了。
女兒和葉珍珍交好,到時候說不定要跟著一起去呢,卻不願意帶她一塊,心裡還怨恨著她這個母妃呢。
至於毓嬪,她今日就是隨便出來走走,也沒想過要出宮去小住。
「咱們倒是想去,就是不知道皇上是否允准了。」宸貴妃笑道。
「皇上的脾氣咱們還不知道嗎?刀子嘴豆腐心,只要咱們多求一求,皇上肯定允准,咱們皇上,還是很寬和的,雖說歷朝歷代都不允許嬪妃隨意出宮,可皇上以前還是準的。」淑妃笑道。
相比之下,她們這位皇上,還是很開明的。
眾人說起這個便覺得有意思,你一言我一語的,絲毫沒有注意到榮嬪和六公主母女已經變了臉色。
確切的說,大家選擇無視。
今日是六公主添妝的大好日子,葉珍珍卻來了個喧賓奪主,讓所有人都對她那十里荷池和宅子嚮往不已,這讓六公主又憤怒又嫉妒。
一個賤婢出生的側妃罷了,竟然敢搶她這個公主的風頭。
總有一日她要讓葉珍珍知道,得罪了她的人,沒一個有好下場。
「六堂姐明日就要出嫁了,到時候我就可以時常去公主府找六堂姐了。」齊玉歆湊到六公主面前,笑眯眯說到。
六公主以前並不喜歡齊玉歆這個堂妹,覺得齊玉歆被襄王夫婦二人寵過頭了,有些放肆。
準確的說有點蠢,還很自以為是。
一個王爺的女兒,也妄想和她們這些公主比,不是蠢是什麼?
不過,她也知道齊玉歆不喜歡葉珍珍,所以……她們有共同的敵人。
如今瞧著齊玉歆,也比過去順眼多了。
「我的府邸就在寧國公府隔壁,與寧國公府的府邸相通,和你們襄王府也離得近,到時候咱們多走動走動。」六公主笑道。
「嗯。」齊玉歆笑著點了點頭,一臉恭維道:「六堂姐嫁給了寧國公,簡直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真是羨煞旁人,京城裡這些貴女們近日裡最喜歡說的便是六堂姐您的這門親事,都說寧國公能娶六堂姐您,簡直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六公主聽了這話心裡無比受用,雖說,是她先看上唐忠寧的,可她堂堂公主,能看上唐忠寧,自然是唐忠寧的福氣。
「不像我,我要嫁的人只是個窮秀才,他的母親還是個大字不識的鄉下婦人呢,說起來也是丟我父親和母親的臉,父親和母親近日裡臉上都有沒笑容了。」齊玉歆嘆息一聲道。
「也不怪四叔和四嬸不高興,江放雖然是探花郎,可他的出身實在不好,連寒門都算不上,只是農家罷了。」六公主搖了搖頭道。
「可不是嘛,我上個月第一次見到江放的母親,我那未來的婆婆,六堂姐你是不知道,可把我笑死了,我那未來婆婆雖然穿著一身錦衣,頭上也帶著赤金的頭面,可瞧著是的不倫不類的,太滑稽了。」齊玉歆說到此撇了撇嘴:「她還一個勁兒的誇我手上的玉鐲頭好看,瞧著便想要,不斷的對著我搓手,我後來取下來給了她,她竟然衝著我磕頭……」
六公主聽了之後目瞪口呆。
「母親說這門親事門不當戶不對,等我嫁過去之後,不知要看多少笑話呢。」齊玉歆說著搖了搖頭:「不過,這低嫁也有低嫁的好處,江放除了有一個母親外,也就只有一些族人了,並不是太親,幾乎不來往,以後家中人口簡單,我要操心的事兒少,我那婆婆大字都不識一個,出身又低微,自然事事聽我的,不敢在我面前擺譜。」
六公主聞言笑了笑:「你本就是郡主之尊,不管你嫁到誰家,也沒有那不長眼的婆婆敢給你擺譜。」
「六堂姐這話說的極是。」齊玉歆頓時笑了起來。
兩人湊到一塊說了許久的話,直到葉珍珍他們走了之後,齊玉歆也沒走。
「母親,六堂姐留了我一塊用晚膳,我晚些時候再回來。」齊玉歆在自家母親耳邊低聲說道。
襄王妃聞言點了點頭,向榮妃和六公主辭行後,退出了雲陽宮。
「葉珍珍這個女人還真是小氣,我大婚添妝,她竟然只給了一套老掉牙的赤金頭面,等你以後出嫁,她恐怕連這個都不願意添。」六公主撇了撇嘴說道。
「那是自然,她看我是百般不順眼的。」齊玉歆冷笑道。
「這是為何?」六公主有些詫異的問道。
齊玉歆連忙把江放合葉珍珍之間的「恩怨」告訴了六公主。
六公主聽了之後瞪大了眼睛:「如此說來,這葉珍珍給我五哥做通房丫頭之前,竟然和別的男人有私情,這麼一個破鞋,我五哥竟然把她當寶,還讓她做了側妃,怕是中邪了吧。」
「公主所言甚是。」齊玉歆點了點頭:「這些是靖王殿下一清二楚,可他偏偏護著葉珍珍,當初竟然把江放毒打一頓,從靖王府趕了出去,當真過分。」
六公主聽了之後笑了笑,沒有多言。
江放那個探花郎,六公主自然是見過的。
一個破落戶,居然值得齊玉歆這般對待,死活都要嫁,六公主好奇的很,便遠遠看了看那江放。
說實在的,一個大男人,說話的時候就跟個娘們似的,人瞧著也弱不禁風的,跟她家唐忠寧一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