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長溯河邊的那片地,已經打理的差不多了,荷花湖去年已經挖好了,還種上了蓮藕,到了今年夏日裡,咱們就可以去遊玩了。」葉珍珍對那一望無際的荷花荷葉,嚮往極了。
「湖邊的別院,也修建好了幾座,咱們到時候可以去小住一段日子。」葉珍珍說著,臉上便露出了笑容。
她特意讓人選了一個最好的位置建了一座大別院,裡面種上了她很喜歡的花草,別院後頭還有一大片藥田,種了一些並不常見的藥草,她以後又大用處的。
「對了,其他那些田地都種上了莊稼,山上也種了果樹。」葉珍珍一臉興奮道:「咱們這個莊子,絕對是天下最大的。」
齊宥聞言伸手點了點葉珍珍的額頭,笑道:「瞧把你樂的,咱們那片地雖然有好幾萬畝,不過天底下還有兩個莊子比咱們的大。」
「在哪兒?」葉珍珍有些好奇的問道。
她們這片地,好幾萬畝大,方圓十里地範圍內都是他們家的。
天下還比他們這莊子還大的嗎?
「皇家的皇莊有不少,位於江南和邊陲的那兩個,都比咱們的大。」齊宥笑道。
葉珍珍聞言有些無語:「這能比嗎?那是皇家的,咱們這個是自己的。」
齊宥聽了之後笑了起來。
這丫頭倒是分的很清楚。
「不過,咱們這大莊子靠近京城,地價一日比一日高,比皇莊還值錢。」葉珍珍笑道。
齊宥聞言有些錯愕,好一會才道:「你說的對。」
葉珍珍臉上滿是笑容。
那片地,比起他們之前買的時候,地價已經漲了六倍,她和齊宥原本打算賣一些地,後來手頭還算寬裕,也不等著銀子用,便都留了下來。
其中有一大片地挖了後種了荷花,有十里長,一里寬,算得上天下最大的荷花池了,稱之為湖也好不為過,只是……水很淺。
除此之外,沿著荷花湖修建了別院,到時候可以租出去,絕對能賺很多銀子。
只是葉珍珍手裡的銀子有限,所以別院才剛剛建起來幾座。
剩下的地,自然拿來種莊稼了,四周的山地也種上了果樹。
他們這個「大莊子」算得上大康王朝頭一份了。
起碼,臨近京城的皇莊也沒有這麼大。
兩人靠在一起,說著莊子上的種種。
齊宥之前在戶部觀政,對這些很了解,而且見解獨特。
至於葉珍珍,她現在眼裡只看得見銀子。
齊宥見她說的眉飛色舞,高興的不得了,也情不自禁露出了笑容。
他這媳婦還是很財迷的。
之前買下那片地,王府出了二三十萬兩銀子,葉珍珍也出了兩三萬兩。
如今那片大莊子,葉珍珍占了一成。
不過,齊宥打算把這個莊子都給葉珍珍。
等他們正式成親之前,齊宥會去衙門重新弄一張地契給葉珍珍。
這莊子就是她的嫁妝,裡頭的一切都由她支配。
葉珍珍當然不知道齊宥的打算。
她正憧憬著未來的美好日子呢。
如果每年夏日裡,都能去那邊住一段日子,那就完美了。
葉珍珍和齊宥倒是高興極了,長慶侯府里卻一片慘澹。
昨兒個陳嬤嬤不見了,今日雖然找回來了,人卻瞧著有些痴傻,不知是不是被嚇壞了。
周琨特意請了大夫來給陳嬤嬤看診,結果那些大夫們卻什麼都瞧不出來。
周琨剛剛發了火,正要派人把這些庸醫轟出去,結果卻聽說他兒子出事了。
這些大夫們剛剛被周琨一頓臭罵,這會又被趕去給周運霖看診,一個個瑟瑟發抖。
沒治好陳嬤嬤,他們被罵的狗血淋頭,若治不好周運霖,會不會性命不保?
幾個大夫嚇得不行,雖然手腳發軟,還是去了周運霖的院子。
「侯爺。」羅氏見周琨進來了,連忙站起身來,一邊抹眼淚,一邊哭道:「侯爺快救救運霖吧,這孩子也不知怎麼的,之前突然就喘不過氣來,還渾身發癢,不斷的撓,一個勁兒的嚎叫,就跟發狂了一樣,不斷的砸屋裡的東西,妾身怕他受傷,只好讓人把他綁了起來。」
周琨聞言臉色特別的難看。
「府里的大夫瞧了,束手無策,王爺,不如請葉側妃來瞧瞧吧。」羅氏顫聲道。
「你們去瞧瞧。」周琨黑著臉說道。
「是。」幾個大夫連忙去了,忙活了好一會兒,卻一無所獲。
「侯爺,這……世子爺……世子爺沒病,脈象很穩,世子爺……也沒中毒,大概是……大概是吃了不能吃的東西,有些過敏了。」為首的大夫戰戰兢兢道。
「過敏……」周琨轉過頭看著地上跪著的幾個奴才,厲聲道:「運霖今兒個吃什麼了?」
眾人聞言嚇得不行,連忙讓膳房的人來回話了。
幾個大夫在周琨吩咐下查了一番,結果發現周運霖今日並沒有吃特殊的東西,都是些常見的,以前吃慣了的。
周琨見兒子被綁在床上,嘴裡不停的嚎叫著,一個勁兒的說癢,心裡很不是滋味。
他對別人歷來狠心,對這個兒子卻十分的溺愛。
眼見兒子這般痛苦,周琨心中特別難受。
「即便是吃東西吃壞了,也總有法子應對吧?」羅氏捏著手裡的帕子,一臉焦急的說道。
兒子難受成這樣,她這做母親的實在心痛。
「這……」幾個大夫有些為難,一起合計了一番後,開了個方子。
若是吃壞了東西起了疹子,倒是也能開方子,只是不知道這個周運霖到底是吃了什麼弄成這樣,所以無法對症下藥。
不過,斟酌著開一個方子,總是有些用處的。
周琨並沒有讓人去請葉珍珍,而是把那位太醫請了過來。
太醫看了幾位大夫開的方子後,緊緊皺起了眉頭:「侯爺,世子爺身上起了疹子,除了可能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外,也也極有可能是觸碰了不能碰的東西,有些人對某些花花草草也會過敏,請容下官仔細查一番,再做定論。」
周琨聽了之後連忙點了點頭。
這位太醫細細問了周運霖身邊伺候的奴才們,把周運霖今日觸碰過的東西都檢查了一遍,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如何?」周琨沉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