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3章 真相

  「秋娘是誰,她人呢?」葉珍珍沉聲問道。

  「她是老侯爺的通房丫鬟,人……人被昭仁大長公主害死了。」陳嬤嬤連忙道。

  葉珍珍聞言冷笑一聲。

  拂柳直接抬起了斧頭,朝著陳嬤嬤兒子的手砍了過去。

  雖然砍歪了一些,那斧頭砍在了地上並沒有砍到陳嬤嬤兒子的手上,卻把陳嬤嬤嚇得跳了起來:「我說實話,我說實話,饒了我兒吧。」

  「若再有半句虛言,我就讓人把你兒子手腳全部砍了,丟到亂葬崗去餵狗。」葉珍珍冷聲道。

  「是是是。」陳嬤嬤連忙頷首,顫聲道:「秋娘……秋娘生下侯爺之後就血崩而亡了。」

  「長慶侯為何成了大長公主的兒子?」葉珍珍低聲問道。

  「大長公主難產,孩子生下來就沒氣了,正好第二日秋娘臨盆,生下了一個兒子,長公主和老侯爺一合計,就把孩子養在了身邊,對外也宣稱是大長公主生的。」陳嬤嬤連忙說道。

  「昭仁大長公主和侯爺如今水火不容,是不是你從中挑撥離間?」葉珍珍沉聲喝道。

  陳嬤嬤聞言連忙搖頭,可當拂柳又揚起斧頭時,她頓時有些崩潰了,連忙道:「我……我雖然只是侯爺的乳母,但我其實……我其實是秋娘的遠親,長公主卻並不知道,當時選了我給侯爺做乳母,我……我沒有挑撥離間,我只是告訴侯爺,他的生母是秋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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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珍珍聞言臉上露出了笑容。

  她敢肯定,一定是這老婆子挑撥離間,加之周琨本就對大長公主有所怨言,所以才導致這對母子反目成仇。

  葉珍珍當然不會把陳嬤嬤弄去昭仁大長公主和周琨面前對質,讓這對母子冰釋前嫌。

  她恨不得昭仁大長公主出手對付周琨,清理門戶呢。

  「把那湯藥給她灌下去。」葉珍珍沉聲道。

  「是。」拂柳應了一聲,連忙和碧青一起,把之前準備好的湯藥給陳嬤嬤灌了下去。

  葉珍珍又在陳嬤嬤頭上施了幾針,等人暈過去之後,才拔了針,帶著拂柳和碧青離開了。

  用了她配的藥,又施了針,這陳嬤嬤最近都會覺得頭昏腦漲,渾渾噩噩的,今日之事,會忘得乾乾淨淨。

  當然了,葉珍珍下手還是有些狠的,這陳嬤嬤沒準兒會痴痴傻傻一段時間才能慢慢恢復呢。

  回到行宮之後,葉珍珍將今日的收穫告訴了齊宥。

  「你那位姑祖母雖然厲害,卻被一個老嬤嬤算計了,她恐怕還不知道,這位陳嬤嬤是那秋娘的遠房親戚吧,這陳嬤嬤也夠陰險的,伺候周琨那麼多年都沒有揭開這個秘密,偏偏十多年前才告訴了周琨。」葉珍珍說著瞪大了眼睛:「該不會是趁著大長公主犯病的時候說的吧。」

  「十有八九是,她大概覺得大長公主活不了多長了,便將這個秘密告訴了周琨。」齊宥說完之後,低聲道:「按理說,以姑祖母的手段,肯定能查到這陳嬤嬤有問題,為何沒有把這老婆子處置了?」

  「周琨很在意陳嬤嬤,大長公主大概是還顧念著那點母子情分,所以才沒有出手吧,當然了……人家或許就沒有把這陳嬤嬤放在眼裡。」葉珍珍說完之後,臉上滿是笑容。

  今日收穫很大啊。

  齊宥伸手揉了揉葉珍珍的臉,笑道:「還是我媳婦兒厲害,查出周琨和昭仁大長公主並非真正的母子,幫了我的大忙。」

  葉珍珍聞言笑了:「王爺覺得有用就好。」

  葉珍珍倒是沒有輕舉妄動,免得和齊宥的安排有衝突。

  她只是盡己所能,幫齊宥打探一些消息罷了。

  「對了,怎麼不見陸承睿?她最近不是寸步不離的守在寢殿外頭嗎?」葉珍珍有些好奇道。

  她平時過來碰見陸承睿,還能和他說兩句話呢,今日不見人影,自然是要問一問的。

  「本王派他去辦事兒了,是極要緊的事兒。」齊宥低聲說道。

  葉珍珍聞言點了點頭,沒有繼續追問了。

  陸承睿是她堂兄這件事兒,齊宥並不知情,她若是繼續問,她家王爺肯定會打翻醋罈子的。

  ……

  陸承睿來了盛州這麼久了,一直守在行宮裡,今兒還是第一次出來在這大街上溜達。

  他知道有人跟蹤他,也不急著把人甩掉,這裡走走那裡逛逛,買了不少東西。

  這盛州城是水運匯聚之地,城中的一些鋪子賣著各種各樣的舶來品,十有八九都是陸承睿沒有見過的。

  他買了許多新奇的玩意兒,等回京城之後正好用來送禮。

  身邊幾個隨從大包小包提了許多東西,又逛了幾個鋪子後,陸承睿帶著人把買來的這些小玩意全都丟到了馬車上,他自個也上了馬車,馬車在大街小巷裡繞了一圈後,往行宮所在的方向去了。

  等馬車走遠之後,陸承睿看著跟蹤他的那些人尾隨著馬車而去,才從藏身的地兒走了出來。

  一群蠢貨,還妄想跟蹤他,簡直做夢!

  眼看著天色已經不早了,陸承睿直接從懷裡掏出一張銀色的面具戴上,迅速消失在了小巷子裡。

  周運霖在盛州城內的別院位於城西,臨近盛州城內最大的湖泊,所以別院內也引了一條小河進去,整個別院就像江南水鄉中的宅子一樣,到處都是亭台樓閣,人置身其中,映入眼中的美景就好似一副副美麗的畫卷一般,引人入勝。

  陸承睿小心翼翼潛進這府邸後,借著落日的餘暉欣賞了一會兒這湖裡的風景,才從懷裡掏出了一副畫的有些潦草的宅院圖,往圖裡面標記的位置慢慢摸索而去。

  別院深處一座小小的院子裡,守門的婆子正靠在門上喝酒。

  按照這府里的規矩,這些婆子當值時自然是不能飲酒的。

  不過,周運霖受了傷,有好幾日不曾來這別院了,還讓人傳信兒過來,說要半個月之後才會過來。

  別院裡沒有當家做主的主子,幾個管事又不可能時時盯著他們,眾人便開始悄悄偷懶起來。

  這守門的王婆子什麼都不愛,就好這一口酒。

  院子裡住著的姑娘昨兒個賞了這婆子一對小金耳墜,王婆子拿去當鋪換了銀子,最近這幾個月都不愁酒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