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運霖聽了羅氏的話後總算醒過神來了。
葉側妃……
那就是齊宥的女人了。
他一向貪歡好色,見過的絕色佳人也多,早就不容易動心了,可方才見到葉珍珍時,也。被她的美貌驚到了。
他喜歡的美人,不僅要有絕美的容顏,還得有絕佳的身姿。
這樣的美人不常見,但終究還是能尋到。
關鍵是,這通身的氣韻也得有,否則便是個無趣的花瓶了。
可他身邊那些女人,幾乎個個如此。
再看葉珍珍。
不愧是靖王的側妃,方才看他那眼神,嗯……挺兇悍的。
就跟那刀子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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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
周運霖最近偏偏喜歡兇悍的美人。
畢竟,溫柔似水的見多了,總覺得無趣,甚至還有些膩味。
「運霖。」羅氏見兒子還盯著葉珍珍看,而葉珍珍顯然已經生氣了,頓時有些著急。
「祖母她老人家精神頭有些不好,就有勞葉側妃為祖母診治了。」周運霖衝著葉珍珍做了個揖,有對羅氏笑道:「母親,父親吩咐我去見見那金吾衛的統領唐忠寧,兒子就先去了,今日就不回府用晚膳了。」
羅氏壓住心中的怒氣,點了點頭:「快去吧。」
周運霖笑著點了點頭,快步往來時的小道上走去。
這竹林中的小道,周運霖從前是很不喜歡的,覺得沒有一絲絲人氣,今日走著卻有點踩在雲端上的感覺,整個人都輕飄飄的。
他走著走著,突然回過頭來,正巧看見葉珍珍隨羅氏進那綠竹院。
葉珍珍為齊宥生了個兒子,是皇家唯一孫兒的事兒,早就傳遍天下了,周運霖自然也知道。
可看此時的葉珍珍,柳腰纖細,身姿聘婷,哪裡像是生過孩子的女人。
周運霖看的有點兒眼熱。
葉珍珍的確是齊宥的女人,只能眼觀不能褻玩。
但……齊宥已經成了殘廢,哪裡配繼續擁有這樣的絕色佳人。
他父親的某算若是成了,他周運霖想得到什麼樣的女人都輕而易舉。
包括齊宥的女人。
更何況,父親是不會讓齊宥活著離開盛州的。
到時候……他是不是可以留下葉珍珍,然後對外宣稱,她隨齊宥一起去了?
葉珍珍一回頭便見周運霖用那種肆無忌憚的眼神看著她,那眼神中還帶著志在必得,仿佛她葉珍珍就是他碗裡的菜一樣。
呵呵呵……
葉珍珍心中一片冷然。
明知道她是齊宥的女人,這周運霖還敢覬覦她,而且覬覦的肆無忌憚。
這說明什麼?
說明周家的確想造反。
說明他們就沒打算放齊宥離開盛州,他們想要齊宥的命啊。
「葉側妃。」羅氏見葉珍珍神色難看,心中對兒子周運霖也有些惱怒。
那個混小子,平日裡到處搜羅美人,甚至還霸占了幾個有夫之婦,這些她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畢竟,周運霖把那些女人都安排在了府外,礙不著他們什麼。
而且,兒子雖然好色,卻也是個憐香惜玉的人,不會鬧出人命來,只要是他的女人,哪怕跟過他一天,他都會妥善安排的。
羅氏一直想著,等兒子成親之後就不會這麼荒唐了。
沒想到他方才居然那般看著葉珍珍。
看來這個混小子是想挨揍了,靖王的女人也敢打主意。
「葉側妃。」羅氏看著葉珍珍,微微有些尷尬道:「這便是我婆婆住的綠竹院了,她老人家對綠竹情有獨鍾,這綠竹院四周特別的清幽,夏日裡極其涼爽,聞著全是竹葉的清香味,靖王腿受了傷,一時半會兒怕是不能離開盛州了,得好好養上一段日子才行呢,輕易是不能挪動的,葉側妃到時候多來咱們長慶侯府走走,特別是這綠竹院,夏日裡可是個好去處。」
羅氏說完之後,見葉珍珍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頓時一怔。
方才兒子盯著葉珍珍看的時候,葉珍珍明明很生氣來著,這會怎麼突然笑了,而且笑的她愈發的心虛了。
葉珍珍之前的確很生氣,但現在已經緩過來了。
她沒必要為了一個人渣氣壞自己的身體。
像周運霖那種混蛋,遲早是要死的,自己幹嘛為了一個要死的人生氣?
「這綠竹院的確很好。」葉珍珍一邊說著,一邊往正屋走去。
羅氏聽葉珍珍這麼說,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
進了屋之後,葉珍珍著實有些吃驚。
這院子不小,裡面的房屋都是竹子建造而成的,看著十分的樸素,當然了,也給人一種很安然平和的感覺。
不過,一個公主住這樣的地方,當真有些寒酸了。
她還以為,竹屋裡面應該稍稍好一些,結果進去之後才發現,屋裡的家具都很簡單,也都是竹子編制而成,就連那羅漢榻都是竹子編的。
屋裡除了簡單的家具之外,擺放了一些花花草草裝點,竟然連一個值錢的玩意兒也瞧不見。
「長公主就在裡頭,葉側妃請。」羅氏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進了大長公主的屋子,她可不敢再喊老人家「婆婆」了,因為人家不許她這麼喊。
葉珍珍輕輕頷首,跟著羅氏進了內室。
內室的竹床上放著極其素淨的被褥,那帳子也是銀灰色的素紗,任何點綴的花樣都沒有。
「長公主,葉側妃來給您瞧病了。」羅氏上前福了福身,看著躺在榻上閉目養神的昭仁大長公主,恭聲說道。
葉珍珍的大名,昭仁大長公主也是有所耳聞的。
她是皇室中人,之前皇帝一直沒有皇孫,她老人家還有些擔心呢,直到葉珍珍生下了齊赫元,她才鬆了口氣。
「孩子可好?」示意身邊的老嬤嬤把自己扶起來後,昭仁大長公主靠在軟軟的大迎枕上,笑著問道。
葉珍珍微微一怔。
這是在問她嗎?
「回長公主的話,孩子很好。」葉珍珍笑道。
「算起來,那孩子都已經半歲多了。」大長公主說到此,臉上滿是笑容:「乳名叫什麼來著?」
「叫惇兒。」葉珍珍笑道。
「惇兒。」昭仁大長公主笑了:「我這老婆子二十年沒有回京城了,也不知有沒有機會見小傢伙一面,他可是我們齊氏皇族唯一的繼承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