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奇怪?」齊鈺連忙問道,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蔣嬋見了之後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這個蠢男人!
「怪不得,人家要驅使那條蛇去咬五哥,而不是你。」蔣嬋說到此,瞪了齊鈺一眼:「你實在太笨了,如果要爭奪皇位,你對別人造不成任何威脅,所以……你才撿回了一條命。」
齊鈺聞言備受打擊,忍不住辯解道:「本王哪裡笨了?本王以前也想繼承皇位來著,甚至想多生幾個兒子,如此一來,機會也更大。」
「那現在怎麼沒這個心思了?」蔣嬋有些詫異的問道。
她家王爺,有一段時間的確把那不該有的心思掛在嘴邊上,因此還被皇帝臭罵一頓。
後來再也沒提過了。
「咱們只生了雅兒一個,本王到現在連兒子也沒有,想爭也爭不贏啊。」齊鈺說到此神秘一笑:「你以為本王笨?若本王真的做了皇帝,卻生不出兒子來,最後還得讓兄弟家的兒子繼承皇位,到時候豈不是白忙活一場?」
蔣嬋聽了之後瞪大了眼睛。
說真的,她萬萬沒有料到齊鈺是這樣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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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爭奪皇位頭破血流,最後卻要讓別人的兒子繼承皇位,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本王才不做呢。」齊鈺說到此突然笑了:「有這個功夫,本王還不如多賺點銀子,以後好給兩個女兒做嫁妝。」
蔣嬋聽了之後一時無語。
「不說這些了,一說這些本王就會想起五哥,唉……」齊鈺重重地嘆息了一聲。
「王爺也不必太擔心,我覺著……五哥應該沒有性命之憂。」蔣嬋思索了一會兒,壓低聲音說道。
「你說什麼?」齊鈺聞言瞪大了眼睛:「沒有性命之憂,那……他是裝的?」
「應該沒有,五哥的臉色看著很不好,而且一直昏迷不醒。」蔣嬋說到此看了齊鈺一眼:「我是說……他是真的中了毒,也真的很危險,但……不至於丟了性命。」
「你怎麼知道?」齊鈺說到此看了蔣嬋一眼:「莫非……你也懂醫術,只是一直瞞著本王?」
蔣嬋聞言忍不住翻了翻白眼,這個二貨,怎麼這麼不靠譜?
「我若是會醫術,當初生雅兒的時候就不會險些丟了性命。」蔣嬋沒好氣道。
「那……你的意思是?」齊鈺一臉不解的看著蔣嬋。
「王爺也知道,我和珍珍情同姐妹,平日裡來往頗多,我對珍珍也算了解,這丫頭平日裡最沉得住氣了,比起那些精心教養的大家閨秀,過之而無不及。」蔣嬋微微一頓。
「如果五哥真的危在旦夕,珍珍是不會哭的,她只會想法子救五哥,竭盡全力,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直在寢殿陪著五哥,還一個勁兒的抹眼淚。」蔣嬋壓低聲音說道。
齊鈺聞言一愣。
他對葉珍珍並不了解,所以,也不敢確定自家王妃分析的對不對。
「如果是別的女子,成天哭哭啼啼也就罷了,可葉珍珍……以我對她的了解,她不會如此。」蔣嬋說完之後臉上露出了笑容:「所以我覺得,五哥沒有大礙,起碼沒有性命之憂,珍珍之所以這麼做,是做給外人看的,她可能想……引出幕後的真正兇手。」
齊鈺聽了之後深吸一口氣道:「我覺得你言之有理,這麼看來……我五哥沒事兒。」
齊鈺說完之後突然笑了:「哈哈哈……我就知道,像五哥這樣厲害的人,肯定不會這麼容易死。」
「那可不一定,俗話說得好,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蔣嬋瞥了齊鈺一眼,冷冷的說道。
齊鈺聽了之後頓時有些哭笑不得:「本王真不是禍害。」
「我說王爺命長呢,王爺不樂意嗎?」蔣嬋瞪大眼睛問道。
「樂意樂意。」齊鈺連忙點了點頭,趕緊轉移了話題:「那本王就用不著出十萬兩銀子去找那幕後兇手了,本王想揪出那兇手的目的,是為了從那兇手身上得到解藥救五哥,既然你說五哥沒事兒,那咱們也不用當那個冤大頭了。」
蔣嬋聽了之後很想揍人。
「王爺錯了,即便五哥真的沒事兒,可兇手還是必須找到的,懸賞還是依舊吧。」蔣嬋說完之後看了齊鈺一眼,低聲道:「那兇手實在太厲害了,居然能驅使滿山遍野的蛇傷人,而且還養了那麼一條與眾不同的毒蛇,讓人防不勝防,倘若他手裡還有那樣的毒蛇,那以後豈不是……想讓誰死,誰就得死?」
齊鈺聽了之後瞪大了眼睛:「嬋兒所言甚是。」
「所以,兇手必須抓到。」蔣嬋說完之後微微一笑:「五哥那邊我們不用太擔心,人應該沒事兒,王爺靜候佳音便是。」
「那咱們……還用從早到晚過去陪著五哥嗎?」齊鈺低聲問道。
「當然要去的。」蔣嬋連忙點了點頭:「現在兇手還沒有抓到,咱們必須做給兇手看。」
「好。」齊鈺連忙點了點頭。
蔣嬋正欲說些什麼,她身邊的貼身丫鬟紅香突然走了進來。
「啟稟王爺,啟稟王妃,蘭姨娘過來了。」紅香有些驚慌的說道。
「什麼?」齊鈺聽了之後臉色大變:「她怎麼來了?」
「真是胡鬧。」蔣嬋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沉聲道:「這蘭照佳,還真不把自己和孩子的命當回事兒,按照太醫所言,她十日之前就該臨盆了,到現在孩子還沒生出來,她就該在王府里好好養著,等著孩子出生才是,跑來這玉泉行宮做甚?」
「的確是胡鬧。」齊鈺也很生氣。
蘭照佳肚子那麼大,萬一在路上突然腹痛要生孩子,那該如何是好?
那個女人也真是膽大妄為,居然就這麼坐著馬車來行宮了。
「王爺先去瞧瞧吧,人既然已經來了,也不可能把她趕回去,萬一回京城的途中孩子臨盆,那該如何是好?」蔣嬋一臉心累道。
「可也不能讓她在這玉泉行宮生孩子呀。」齊鈺眉頭緊皺:「還是讓她回京城去吧。」
「隨王爺。」蔣嬋低聲說道,懶得管那麼多。
反正那女人和孩子又不是她的,用不著她都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