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葉珍珍忍不住開了口。
「你實力太低,跟不上我們的腳步,至於皇上……他雖未修煉秘術,可武功修煉到了極致,也能與我們比肩,只是……國不可一日無君,皇上要留下來處理政務,我去就行,你們等消息吧。」韓延慶說完便要離開。
沒想到剛到飛鳳宮門口,就看見自己那三個小徒弟過來了。
「師父。」煦暖和齊赫承、齊赫霖連忙行禮。
「起來吧,我要去玉朝門找你們大哥,這幾日你們乖乖留在宮裡,哪都不要去!如果出了事,那就逃,逃的越遠越好,遠離大康王朝。」韓延慶面色凝重道。
如果連惇兒和赤蛟龍都不是那畜生的對手,這世間又有什麼能夠攔住它?
真到了那一步,他去了也不過是送死罷了。
不過,韓延慶相信自己的徒兒沒有死,惇兒應該只是被困在了那兒。
「師父。」煦暖他們聽了後大驚失色。
事情已經嚴重到如此地步了?
「師父,我們想……」
還不等他們三人把話說完,韓延慶便毫不猶豫拒絕了:「不行,你們不能去,萬一有個好歹,你們讓我怎麼向你們的母后交代?倘若事情已經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我會派人回來告訴你們,你們逃吧,逃得越遠越好,天下之大,總有容身之處。」
韓延慶說完之後也不再耽誤,立即施展秘術離開了。
「二哥三哥,我們該怎麼辦?」煦暖望著兩個哥哥,一臉急切道。
一向沉穩的齊赫承眉頭緊鎖,片刻之後才道:「我們聽師父的,立即回去收拾一番,若有不好的消息傳來,馬上帶著父皇和母后他們離開。」
向來沒個正形的齊赫霖也開口附和:「二哥說的沒錯,既然師父已經吩咐了,那咱們就做兩手準備。」
煦暖聞言本想說些什麼,最終還是忍住了。
兄妹幾個中,她實力最弱,就算她前往玉朝門幫大哥,也不過是送死罷了。
「大哥二哥,一定要把那罈子龍血帶走,倘若大哥有什麼三長兩短,我會回來報仇的,一年不行就十年,十年不行就百年,我絕不會放棄。」煦暖說完後,轉身離去了。
事情遠比她想像的更可怕,她也要去提前準備了。
「我們先去找父皇母后吧,還有皇祖父和皇祖母那邊,也要去一趟。」
危急關頭,他們能帶走的,也只能是身邊最親近的人。
不過,倒是可以先送走一部分人,以防萬一。
……
韓延慶到了玉朝門外頭,發現那結界十分穩定,即便他和幾個徒弟使出渾身解數攻擊,也沒有一點鬆動的跡象。
這就意味著,結界現在還有人操控。
也就是說……玉朝門的掌門人寒羽還活著,否則結界不可能這麼穩定。
「寒羽掌門,我乃韓延慶,是太子殿下的師父,大康王朝的國師,十多年前我曾拜訪玉朝門,還請寒羽掌門打開結界,放我與幾個弟子進去,助掌門一臂之力。」韓延慶用秘術將自己的聲音傳到了結界裡。
結果裡頭沒有任何聲響傳出來。
韓延慶有些急了,又接連傳音了幾次,還是毫無所獲。
「先生,我們該怎麼辦?」跟在韓延慶身邊的弟子連忙問道。
「先等幾日再說!」韓延慶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低聲說道。
……
一轉眼,又是十來日過去了,韓延慶一直帶人守在玉朝門外頭,卻毫無所獲。
他有些無奈,只好派人送信給葉珍珍他們,讓他們暫時按兵不動,不要讓此事聲張出去,以免人心惶惶,導致天下大亂。
這個不用他說,作為天下之主的齊宥當然明白其中的道理。
這段日子以來,他只是讓人悄悄把太上皇和太后送出了大康王朝境內。
至於煦暖他們兄妹三人,倒是說什麼也不肯離開,齊宥也沒逼他們。
自己的兒女們也算實力強大,關鍵時刻再逃命也不遲。
飛鳳宮裡,葉珍珍和齊宥正坐在樹下眺望遠方。
寧州就在西北方。
「我們也算過了半輩子,這一生,從年輕時候一直到現在,我們遇到了無數次危機,次次都挺過來了,這次也不例外,咱們要相信兒子。」齊宥拉著葉珍珍的手,低聲說道。
兒子杳無音訊,最擔心的人就是他家珍珍了。
而他作為天下之主,哪怕心裡再擔心、再著急,也得忍住,因為他的一言一行,會影響太多人。
「是的,我相信咱們冬惇兒一定會平安歸來。」葉珍珍說著,忍不住捏住了拳頭。
很多人都覺得,她和齊宥做為皇帝皇后,這天下間最有權勢的人,能決定許多人生死的他們,一定過得很舒心,很快樂。
殊不知,站得越高,知道的越多,責任也越大。
關於隱世門派的事兒,連朝中大臣們都不知道,天下百姓們更是一無所知。
只有他們和身邊最親近的人才知道這一切,這也就意味著他們的壓力更大,背負的東西也更多。
就好像這一次,身為太子殿下的兒子也得親自上場,其中的危險不言而喻。
而他們作為惇兒的父母,現在卻幫不上什麼忙。
「早知有今日,我當初便應該跟著師兄好好學習秘術。」葉珍珍一臉不甘道。
齊宥聽了後搖了搖頭:「你繼承的本來就是師祖傳承下來的醫術,而不是修煉之術,俗話說的好,術業有專攻,你若是一心二用,又豈會成為天下最厲害的神醫?而且你本來就更喜歡醫術,惇兒如今身陷玉朝門,這是我們誰都不想看到的,你別因此自責。」
「你說的我都懂,只是作為母親,眼看著兒子被困在那兒,我卻無能為力,這心裡實在難受。」葉珍珍低聲道。
她也不想影響齊宥,可隨著時間慢慢流逝,她越來越擔心自己的兒子。
「我知道,孩子們都是你的命根子,可是到如今,除了等……我們也沒有別的法子。」
齊宥心裡何嘗不難受?
作為天下之主,看起來最有權勢的人,他卻救不了自己的兒子,那種難受的滋味兒,簡直快要將他吞噬了。
惇兒,那是他和珍珍第一個孩子,也是離開他們時間最長的孩子。
那孩子從七八歲開始,就一直在外頭遊歷,直到幾年前才回來。
對於這個懂事又能幹的兒子,齊宥是真的很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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