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以後就帶著你這些小美人們好好去別院過日子吧，王爺放心，只要你健在一日，屬於襄王的年俸和祿米，亮兒一拿到手，就會命人送到別院去給王爺，亮兒雖繼承了爵位，卻也不敢要這俸祿，會好好孝順王爺的。」襄王妃笑著說道。
言外之意，除了朝廷給襄王的俸祿和祿米之外，其他的東西，他們不會再給襄王了。
事實上，那已經不少了。
襄王聽了她的話後，抬起的手微微顫抖著。
「王爺也別覺得少，親王爵位，每年俸祿八千兩，祿米一萬斛，那麼多祿米，當然吃不完，一大半都可以賣了換取銀子，王爺只是養著您那些孩子和侍妾，足夠了，畢竟這襄王府以後是亮兒在支撐了，人情往來王爺是不必管的，能省下不少開支呢。」襄王妃笑道。
還不等襄王說些什麼，齊亮卻道：「母親，我繼承爵位後，按例要降級的，親王爵位是沒了，只是郡王爵位，俸祿只有六千兩，祿米也只有六千斛了，不過……還是足夠父親和那些庶母們嚼用了。」
他本想說，若父親覺得不夠，他還能再給一些，卻被自家母親一個眼神制止了。
「亮兒，你父親老了，腿腳也不利索了，你還不快扶著你父親回他住的院子裡，幫著整理行裝。」襄王妃看著兒子，笑著說道。
降爵又如何？
她以後再也不用看到這個令她噁心的男人了，這可真是天大的好事兒啊，襄王妃都想大笑幾聲了。
她之前還打算跟著兒子兒媳婦去黑蛟河邊住呢，不想再看到襄王那張讓她討厭的臉，不想再看見後院那群唯恐天下不亂的侍妾。
現在好了，襄王要帶著那些女人搬出去了，以後這王府就她一個人住著了，多清淨啊。
她也不需要躲到黑蛟河邊去了。
「是。」齊亮應了一聲，連忙伸手想扶自家父親，襄王卻一把甩開他，一瘸一拐往外走。
他哪裡老了？他若真的老了，羅氏怎麼可能還有了身孕？
他哪裡腿腳不利索了？他是被自家皇兄踹了一腳，所以腿有點疼。
襄王妃這番話，實在太扎他的心了。
夫妻二人從前明明好好的，怎麼就走到了今日這樣的地步？
齊亮下意識回過頭看著自家母親，卻見母親衝著他點了點頭，他連忙追了出去。
「皇上總算做了一件好事。」襄王妃等他們父子二人離開後，才笑著說道。
「王妃，咱們還收拾東西嗎？」楊嬤嬤笑著問道。
「不用收拾了，我們不去黑蛟河了，就住在這兒。」襄王妃笑道。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去打擾兒子和兒媳婦的小日子，之前不是沒辦法了嘛，為了躲著襄王，她只能去黑蛟河，現在不一樣了，滾蛋的人是襄王，而不是她了。
……
除夕家宴這日，宮中氣氛極好，凡是皇族中人，該到的都到了，就連遠在黑蛟河邊的五公主，年底也和萬峰一塊帶著孩子回京城了。
大公主的肺癆病早就控制住了，現在幾乎不會發病，也不會過給旁人，她帶著一雙兒女，以及他們的家人進宮了。
皇帝身邊許久沒有聚集這麼多親人了，高興的合不攏嘴。
他老人家先是看了看五公主的孩子，又看了看陳妍光的孩子，夸孩子們乖巧可愛，笑的一臉燦爛。
葉珍珍和齊宥倒是沒有皇帝那麼悠閒，一會兒逗逗這個孩子，一會兒逗逗那個孩子。
他們正盯著自家三個臭小子，防止他們搗亂呢。
「今年來除夕家宴的孩子們可真多。」葉珍珍看著身邊的齊宥，笑著說道。
三個小子坐在他們身邊，在父母的威壓下，倒是乖乖坐在了椅子上，沒有像之前才進殿時那樣瘋跑了。
葉珍珍發現了，她這三個兒子，因為服用了蛟龍血煉製的秘藥，不僅聰明絕頂，體質也遠勝普通人，他們比別的孩子力氣大，就比如惇兒，年僅五歲的他，能輕輕鬆鬆抱起寢殿外頭那個種著盆景的大花盆。
葉珍珍後來趁著四下無人時試了試，結果……她雖然抱起來了，卻覺得有些吃力。
那玩意兒，雖然不足百斤重，但也有個八九十斤吧。
這還是她長期服用洗髓丹的緣故，不然真的抱不起來。
這抱花盆和抱人是不一樣的。
葉珍珍覺得自己能把瑞嬤嬤抱起來，瑞嬤嬤這兩年愈發胖了，起碼有個一百四五十斤吧。
但那不足百斤的花盆，抱著真吃力。
她家惇兒也太厲害了一些。
除了力氣大以外，孩子們能跑能跳，經常一溜煙就沒影了，若不是月菊、月竹和那幾個伺候的太監都會武功，還真看不住他們。
所以……葉珍珍不得不多約束他們一些，特別是家宴這種場合。
若是在御花園，他們要撒歡，葉珍珍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在這裡可不行。
皇家的孩子，該有的規矩還得有。
「母親，我明日能找小黑玩嗎？」惇兒湊了過來，挽著葉珍珍的手臂，笑著問道。
「明日是你父親登基的日子，你是不能出宮的，要找小黑可以，正月十五以後。」葉珍珍摸了摸兒子的頭，笑著說道。
皇帝退位，新帝登基，這可是普天同慶的大好日子，五公主和萬峰他們一家子從黑蛟河回來了，韓延慶也帶著小黑歸來了。
和從前一樣，這次小黑歸來，整個京城也是萬人空巷，所有人都爭先恐後擠到了京城外頭，就等著看這位傳說中的「黑將軍」了。
小黑也沒有讓人失望，在黑蛟河裡待了快兩年的它，不僅又長大了很多，手底下的那些小弟們，也長大了，其中有兩頭赤紅蟒蛇不僅長得快，還有些返祖了，頭上長出了蛟龍角，雖然不大，但已經很明顯了。
這也就意味著，它們在進化。
聽韓延慶說，這片天地的靈氣在慢慢復甦，所以小黑不僅長得快，也有機會化蛟成龍。
葉珍珍之前雖然從韓延慶那兒得到了秘術，但並未修煉，所以她是感覺不出來的，她只是發現小黑長大了，看著更加威武雄壯了。
惇兒見了小黑，便一直念叨著要去找小黑玩兒。
「正月十五。」惇兒聞言有些失望道：「那還有十五日呢，我真的好想早些看到小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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