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珍珍一直悉心教導她選進宮的貴女們,一個月後,她親自考較了每一位貴女,最終只留下了周冰玉一人。
之前答應留下周冰玉,只是為了兌現承諾,以免她以後被桂王府的人針對,沒有了活路。
可這一個月下來,結果卻讓葉珍珍十分吃驚。
其她的貴女們,也有學的比較好的,但只有周冰玉是最用心的,這姑娘學了一個月的醫理,不僅把葉珍珍教的全部都倒背如流,還能舉一反三,有自己獨特的見解。
相比其他小姐們,葉珍珍覺得周冰玉是真的想學醫,所以才留下了她一人。
至於其他人,或許只是看中了她弟子的這個身份罷了。
比如戶部尚書馮遠山的孫女兒,那小丫頭倒是個聰明絕頂的,記性又好,不過葉珍珍卻發現她對學醫並無太大的興趣,所以……即便有些惜才,她也沒有把人留下來。
「從今日開始,你就是我的弟子了。」葉珍珍看著周冰玉,笑道:「我本打算留下幾人,結果卻只有你一個最合適,你回去收拾一番,半個月後便搬進宮住吧,東宮後院有一處藥房,前些日子我便帶著你們去看過了,那藥房一側有幾間屋子,我命人將其打通,布置一番,你帶著侍女就住在那兒吧。」
東宮是他們夫妻二人和孩子們住的地方,周冰玉是她的徒弟,也不算外人,但和他們住在東宮,總覺得有些不妥。
可葉珍珍也不能把她安排到其他宮殿去住,想來想去,也只能住在東宮了。
接下來這段日子,她會好好看看周冰玉的人品,如果這丫頭真是個不錯的,那她也會盡力教她的,如果這丫頭別有用心,那就只能讓她出宮了。
「是,多謝師父。」周冰玉一邊磕頭一邊說道。
葉珍珍聞言笑了,這小丫頭倒是個人精,之前還太子妃前,太子妃後的,一聽說自己收她當徒弟,馬上就改口叫師父了。
「去吧。」葉珍珍輕輕揮了揮手。
「是。」周冰玉笑著應了一聲,這才退出去了。
出了寢殿,周冰玉忍不住握緊了小拳頭,臉上滿是笑容。
她成功了,她終於做了太子妃的弟子,而且是唯一的徒弟。
這一個月來,她十分用心的學著太子妃教的一切,因為知道太子妃無論如何都會留下她,她心中反而沒有什麼壓力,放開了學。
學的越多,她越喜歡醫術,甚至會回去翻看一些醫書,正因為她如此用心,所以才真的入了太子妃的眼。
小丫頭心裡高興,走路的時候連腳步都是輕快的。
快到正殿那邊時,她特意繞了個彎兒,多走了些路,免得遇上太子殿下。
她進宮是衝著太子妃來的,可不能讓人誤以為她對太子殿下別有用心。
……
午後,葉珍珍讓人把簡姝請進了宮。
簡姝這段日子過的有些彷徨。
自打那起殺人案結了後,洪晃幾乎每日都會去簡府找簡姝。
哪怕最近已經下了雪,冰天雪地的,人家也每日去翻牆,鍥而不捨。
簡姝雖然讓侍女請他去偏廳里坐著,卻並沒有見他。
因為連她自個兒,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此事。
「拜見太子妃。」進了葉珍珍專門用來待客的花廳後,簡姝連忙福身行禮。
「快起來。」葉珍珍笑著抬了抬手:「咱們許久未見了。」
簡姝聞言笑了笑:「打從太子妃進宮,臣女就沒有再見過太子妃了。」
一來,她和葉珍珍並不是閨中好友,不像蔣嬋她們,想見葉珍珍就能見。
二來,宮裡和外頭本來就隔著一道鴻溝。
「簡小姐最近身子如何?」葉珍珍笑著問道。
「托太子妃的福,臣女的身子好多了,每月來葵水時,幾乎沒有異常了,多虧太子妃當初替臣女治病,今年秋日裡,臣女按照太子妃去年給的方子調養了一番,倒是沒有過去那樣怕冷了,今年冬日也沒有生病。」簡姝說著,又衝著葉珍珍福了福身:「多謝太子妃。」
她是真心感謝葉珍珍當初保住了她的命,替她治病。
她的身子原本已經徹底毀了,可這兩年居然養回來了不少,當真是奇蹟了。
而這奇蹟,世葉珍珍給她的。
如果沒有葉珍珍出手相救,她簡姝早就死了。
「你是安國公府的義女,與我來說也是自己人,就不必客氣了。」葉珍珍笑著抬了抬手:「快坐下吧,你的身子終歸要比平常人弱一些,別站著了。」
「多謝太子妃。」簡姝福了福身,笑著坐下了。
「我還以為,你今年冬日裡會和往常一樣去玉泉行宮那邊的小莊子上住呢。」葉珍珍笑道。
簡姝聽了葉珍珍的話後愣住了。
是啊,因為她的身子之前壞的太厲害,所以一到冬日裡,她就特別的怕冷,深秋時節就會前往溫泉莊子上住了。
一般要等到第二年三月末四月初才回京城。
可如今已經十一月了,她依舊沒有啟程前往溫泉莊子。
她的身子雖然調養的不錯,比過去好多了,卻沒有到不怕冷的地步。
那她為何遲遲不肯去溫泉莊子呢?
簡姝的腦海里突然出現了一道人影。
是因為他嗎?
是因為他近日纏著自己嗎?
「最近下了雪,雪天路滑,等過兩日天晴了,臣女就要去溫泉莊子上住了。」簡姝笑著說道。
「我今日叫簡小姐進宮,其實是受人之託。」葉珍珍笑道。
簡姝是個聰明人,聽葉珍珍這麼說,她便有所猜測了。
「大理寺卿洪晃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他當初還是個小小縣令時,我們家太子爺就看中了他的才幹,將他一步步提到了大理寺卿的位置上,洪晃也沒有讓太子殿下失望。」葉珍珍說著笑了笑:「他的事兒,簡小姐肯定比我更清楚。」
簡姝聞言臉微微有些紅。
洪晃的臉皮那麼厚,簡姝對他的事兒當然一清二楚。
「洪晃年紀不小了,而且出生寒門,並不算富貴,但此人作風端正,這些年來雖不曾娶妻,卻也沒有納妾,他對簡小姐的心意,簡小姐比我更清楚。」葉珍珍說著笑了笑:「我是想替他做這個媒人的,就是不知簡小姐是否願意嫁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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