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宥說了,葉珍珍這回生的是雙胎,要坐個雙月子,才能把身體養回來。閱讀
偏偏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和他一個鼻孔出氣,從張嬤嬤到拂柳等人,天天盯著葉珍珍,不讓她離開上房半步。
因為無聊,葉珍珍只好拿起醫書看看,結果才翻看了幾頁,拂柳便輕咳一聲道:「王妃,月子裡不能看書,仔細傷眼睛,您都看了好幾頁了,不能再看了。」
「我已經出月子了。」葉珍珍有些無奈道。
算算時日,她生產至今已經三十幾天了。
「王爺說……」
還不等拂柳說完,葉珍珍便揮了揮手道:「好好好,我知道了,我不看了。」
再聽身邊的人「念經」,她會鬱悶的。
「我去暖閣看看孩子。」葉珍珍一邊說著,一邊往暖閣去了。
正院月里一共有兩處暖閣,與葉珍珍他們住的上房相連,一邊住著惇兒,一邊住著謙兒和誠兒。
惇兒由丫鬟和小廝們陪著去後院玩了。
至于謙兒和誠兒,剛剛吃飽,正在睡呢。
兩個孩子已經滿月了,比起剛生下來時長大了不少,除了小臉以外,身上也是肉嘟嘟的。
葉珍珍坐在椅子上看著兩個孩子,總覺得看不夠,臉上滿是笑容。
當娘的,只要望著自己的孩子,便什麼煩惱和憂愁都沒有了。
在她眼裡,孩子們是最好的。
齊宥在宮裡忙到了傍晚才回來。
從今日開始,他就是正兒八經的太子殿下了,皇位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王爺用過晚膳了嗎?」葉珍珍見齊宥進了屋,連忙笑著問道。
齊宥聞言搖了搖頭:「沒有,今日我跟著父皇一塊兒祭拜的天地和列祖列宗,下午又聽訓,忙到天快黑才算完事兒,父皇和母后倒是想留我在宮裡用膳,可一想到你和三個孩子,我便恨不得立刻回來,所以婉拒了。」
葉珍珍聞言看了一旁的拂柳一眼。
拂柳會意,立即去小廚房傳膳了。
葉珍珍看著齊宥身上這身嶄新的袍子,臉上露出了笑容:「從今日開始,我應該叫你太子殿下了,這身衣裳比起親王的朝服,顏色不一樣了,袍子正中間還繡著金龍呢。」
「嗯。」齊宥笑著點了點頭:「除了父皇之外,整個大康王朝,只有我的衣裳上能繡龍,父皇的是五爪金龍,我的只有四爪,至於顏色?父皇的龍袍是明黃色,我的袍子顏色要淡一些。」
之前的親王蟒服,是紫紅色的。
「咱們什麼時候搬進宮?」葉珍珍低聲問道。
「再過一個月吧,等你等身子調養好咱們再進宮,我已經和父皇母后說好了。」齊宥坐到了葉珍珍身邊,笑著說道。
「王爺……」葉珍珍喊了一聲,突然意識到自己喊錯了,連忙改口:「殿下……」
這麼一打岔,她都忘了自己要對齊宥說什麼了。
齊宥握住了葉珍珍的手,笑道:「別喊我殿下了,叫我名字吧。」
葉珍珍從前喊他王爺。
時間一久,兩人都習慣了,讓葉珍珍改口,她也改不了。
現在是時候改改了。
「那可不行,要是我叫你名字叫習慣了,有外人在的時候也改不了口,會有損你太子殿下的威嚴。」葉珍珍笑道。
「威嚴不威嚴的,也不要緊。」齊宥笑道。
「算了,我還是叫你殿下吧。」葉珍珍柔聲說道。
叫名字,被別人聽了去,確實不大好。
「那你叫我夫君,如何?」齊宥笑道。
葉珍珍聞言正欲說些什麼,齊宥揉了揉她的頭笑道:「就這麼說定了,先喊兩聲我聽聽……」
「飯菜來了,先用膳吧。」葉珍珍見某人盯著自己,目光灼熱,忍不住輕咳一聲說道。
這男人幼稚得很!
齊宥聞言笑了起來。
她這是不好意思了?
不過他忙了一整日,中午也只是隨意吃了一些,現在的確餓了。
至於讓葉珍珍改口的事兒?
不急,他今夜有的是時間和他慢慢磨。
齊宥用膳的時候,葉珍珍閒來無事,便坐在一旁陪著他,等齊宥用完了晚膳,葉珍珍才笑道:「皇上下旨封我做太子妃了嗎?」
「那是自然,我都是太子了,父皇難道還能讓別人做太子?他老人家即便有這個心思,我也不會答應,更何況你連著生了三個兒子,在父皇心裡可是大功臣,他老人家現在對你這個兒媳婦兒滿意的不得了,還說我很有眼光呢。」齊宥笑道。
「那就好。」葉珍珍聞言點了點頭。
她的身份不能暴露,在皇帝和眾人眼裡,她只是一個孤女,沒有娘家人依靠。
這太子妃之位可是香餑餑,想要的人不少。
「看來,我是母憑子貴,沾了三個兒子的光了。」葉珍珍笑道。
「在我心裡,你是最要緊的,旁人怎麼想咱們無需在意。」齊宥連忙說道。
他可不是因為兒子,才對媳婦兒好的。
葉珍珍聞言笑了笑。
她也不在意別人怎麼看。
日子是他們自個在過,過得好不好,只有自己知道。
齊宥對她,那是沒什麼可挑剔的。
兩人低聲說了會話,一起去看孩子們了。
一整日沒有見到他們,齊宥十分想念。
……
南疆的巫殿位於崇山峻岭中,而且還在地下,所以十分隱蔽。
雲滿帶著齊澈逃到南疆後,便躲到了巫殿裡。
因為南疆密林頗多,猛獸和蟲蛇數不勝數,所以陸震並沒有帶人深入到崇山峻岭之中尋找他們二人。
更何況,對於南疆人來說,巫殿的聖女才是他們忠心和信奉的人,為了聖女,這些人甚至願意獻出自己的生命,所以沒有一個人泄露他們的行蹤。
可在地底下等巫殿裡住久了後,齊澈也有些沉不住氣了。
「雲滿,南疆十八部落現在有多少人歸順於你了?」齊澈等雲滿從外頭回來後,連忙上前問道。
「南疆十八部落從古到今都歸巫殿統領,沒有聖女的時候,十八部落各自為政,有了聖女,他們自然以我馬首是瞻,當然全部都得歸順我,否則……是會遭到天譴的。」雲滿皺了皺眉道。
這樣的話,齊澈問過好幾回了,怎麼今日又來問?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齊澈這些日子有點神神叨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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