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珍可是陸家唯一的女兒,又沒認主歸宗,陸家人都覺得虧欠了她,有好東西恨不得全部往葉珍珍這兒送。閱讀
他們對葉珍珍比對陸承睿還好。
結果這丫頭卻要把這珠子轉手送給他家母妃,陸震知道了,恐怕會傷心。
不過……或許是他想多了。
這種事情,就由媳婦自己拿主意吧。
……
眼看著離兒子和丁詩瑤成親的日子越來越近,白氏竟有些緊張了。
一會兒把管家和府里這些管事們叫來問這問那,一會兒又把後院的管事嬤嬤們叫來交代一番。
陸震在一旁瞧著,忍不住笑了起來。
「夫君在笑什麼?」交代好事情,把眾人打發走了後,白氏轉過頭看你陸震,一臉嗔怪道。
「你也太緊張了,咱們家承睿也不是頭一回娶媳婦了,這些事情,府里的管事們已經歷練過了一回,不會出紕漏的,你儘管放心便是。
白氏聽了後嘆了口氣,坐到了羅漢榻上。
陸震連忙遞了一杯茶過去,低聲道:「我遠在南疆,幾乎幫不到你什麼,府里上上下下這麼多人,事兒也不少,還有母親需要伺候,辛苦你了。」
白氏聞言一怔,隨即笑道:「你怎麼突然如此見外?母親是難得的好婆婆,我和她親如母女,孝敬她老人家,我心裡也高興,你放心便是,至於咱們國公府,沒有姬妾、庶子庶女什麼的,其實挺省事兒的。」
「那就好。」陸震笑著頷首:「喝茶,這茶不錯。」
白氏抬起茶杯喝了一口。
「咱們別在屋裡悶著了,事情你已經交代妥當了,一起出去走走吧。」陸震低聲說道。
「去哪兒?」白氏連忙道:「咱們府上的園子?」
「去京郊走走,過兩日再回來。」陸震笑道
「那可不行,再過幾日兒子就要成親了,這個時候我們如果去京郊遊玩,旁人知道了會以為咱們不待見這新媳婦兒。」白氏連忙搖頭。
「在他們成親三日之前咱們就回來,耽誤不了什麼,旁人也不會議論的。」陸震說著,緊緊握住了白氏的手:「自從我去南疆,咱們夫妻二人聚少離多,至於一起出去走走?那真是好幾年前的事兒了。」
「夫君,你有點不對勁。」白氏一臉狐疑的看著陸震:「莫非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兒?在南疆那邊偷偷納妾了?是不是連孩子也生了?」
不怪她這麼想。
很多官員外放出京,再回來,妾室和孩子一大堆,京城裡的原配完全蒙了。
陸震聽了之後險些把喝到嘴裡的茶水都給噴了出來。
他家夫人怎麼會這麼想?
夫人以前多老實啊,這是被誰影響了?
「納妾是沒有的。」陸震搖了搖頭,見白氏緊緊盯著他,不禁有些頭皮發麻,低聲道:「收了兩個通房丫鬟。」
白氏聽了之後,只覺得胸口一下子憋悶起來,她正想說些什麼,卻聽陸震道:「底下的人送的,當時多喝了幾杯,腦子有些發暈,我記得我根本沒有答應,結果第二日醒來,她們二人已入了將軍府,說我答應收了她們,不過你放心,我從來沒有碰過那兩個女人,如今只是在後院放著當擺設,正好也讓旁人好好瞧瞧,免得再給我送女人來。」
白氏聽了後,慢慢平靜下來了。
她家夫君年輕時候在南疆打了很多年的仗,那時候都沒有收女人在身邊伺候,現在這樣的年紀,更應該看透這些才是。
「等承睿成親以後,你隨我一塊去南疆吧。」陸承睿握著白氏的時候,笑著說道。
「這……」白氏聞言頓時有些遲疑了。
平心而論,她當然想跟著自家夫君去南疆。
做妻子的,沒有願意和丈夫分開的。
更何況他們夫妻二人感情一直不錯。
可她還有婆婆要伺候,兒子和媳婦剛剛成親,她也得照料一二。
「母親那邊你不用擔心,我會親自和她說,如果母親願意,可以和咱們一塊兒去南疆,至於承睿,她已經成親了,以後有媳婦兒管著,你這個做母親的也不必操心。」陸震說著微微一頓:「如果母親想留在京城裡,那就讓承睿他們夫妻二人伺候著。」
「這……於情於理都該咱們伺候母親,若是讓承睿他們夫妻二人伺候……」白氏有些遲疑。
她嫁入陸家多年,很在意陸家的臉面,不想讓外人來議論他們。
「俗話說得好,隔代親,承睿他們夫妻二人伺候母親,母親一定很開心。」陸震說著拍了拍白氏的手:「這件事你不用管,我來安排。」
「去南疆陪著你,我當然願意。」白氏說著微微一頓:「珍珍如今有了身孕,還懷了雙胎,我總是有些放心不下。」
外頭都在傳,葉珍珍腹中懷了雙胎,這是祥瑞之兆,京城上下一片沸騰。
可只有生產過的人才知道這其中的兇險。
生一個孩子,女人半隻腳踏進了鬼門關,更何況是一次生兩個?
「你前幾日不是才去靖王府探望她了嗎?回來還和我說,珍珍能吃能睡,身子康健,腹中的孩子也很好。」陸震低聲道。
「孩子一日沒出生,我這心就不能落地。」白氏嘆了口氣道。
陸家沒有多的孩子,就她家兒子和珍珍兩個而已。
珍珍自幼沒有父母在身邊照顧,到現在也不能認祖歸宗,白氏一想起這些,就很心疼她。
王爺對珍珍好,那是珍珍的福氣。
可他們這些娘家人,不能因為婆家對珍珍好,他們就不管不顧。
他們反而要多疼珍珍一些。
別人不知道珍珍是陸家女兒,王爺是知道的。
他們家珍珍也是有娘家人撐腰的。
雖然珍珍的母親惜妃尚在人世,可她這個做大伯母的,也想儘儘自己的一份心意。
「二弟英年早逝,一直是母親心中最大的痛,他就珍珍一個孩子,還是遺腹子,珍珍年幼的時候雖然有她外祖母照顧,沒吃什麼苦頭,卻是宮女的身份,又一直以為自己是個孤兒,心中是無比悽苦的,我每日去給母親請安,母親念叨最多的就是珍珍。」白氏低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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