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惜見沈長歌周圍不過寥寥幾人罷了,而自己身邊都是王府的侍衛,她自然就有恃無恐了,喝道:「沈長歌,你住嘴!」
沈長歌上前一步,盯著慕容惜,「在大殿上,讓你僥倖逃脫,你不夾著尾巴滾回去就罷了,還敢出現在我的面前?」
慕容惜氣得牙齒顫抖,道:「沈長歌,你誣陷我,害得柔兒自盡身亡,像你這樣歹毒的人,就該下萬層地獄,那些鬼魂會來找你索命的!」
下地獄?她沈長歌早就下過地獄了,還怕鬼魂來找她索命嗎?
沈長歌看嚮慕容惜的目光變得平靜,對於慕容惜這種賤人,她才懶得多費口舌。閱讀
於是,沈長歌的唇角牽起似有若無的笑意,就在下一秒,她伸出右手,用盡了十成力氣,一巴掌扇在了慕容惜的臉上。
這巴掌打得慕容惜腦子裡是一片暈眩,她捂住臉,恨恨地看著沈長歌,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怒問:「沈長歌,你敢打我?」
沈長歌甩了甩手,然後掏出手帕細細地擦了一遍,她素來是個愛惜乾淨的人,碰了這骯髒的東西,當然要擦一擦手。
前世沒能實現的事情,今生就多做幾次吧。畢竟,掌摑白蓮花的滋味,真的很爽!
沈長歌扯唇道:「慕容惜,這一巴掌是我特意賞給你的,誰讓你夥同賀濟山,設計陷害我呢?可惜啊,到頭來卻是失敗了,真是不自量力,蠢不自知!」
慕容惜抹了抹嘴角,竟然流了血,她的左臉一片火辣辣的,已經腫起來了,像個包子似的,肯定是很醜了。
可惡,慕容惜從小到大沒被人打過,何況還是打臉!她最愛惜的就是自己的容貌。
慕容惜對侍衛下令道:「你們把沈長歌給我抓起來!」她要將這一巴掌加倍還回去。
俞南王府的侍衛擋在慕容惜身前,他們朝沈長歌走去。
沈長歌不屑地掃了一眼,喚道:「小五。」
小五走過來,道:「小姐請吩咐。」
沈長歌道:「廢了他們的右手。」
小五點頭。
只一瞬間的功夫,小五長劍出手,那群侍衛的刀全部落地,他們捂著右手,臉上是生不如死的表情。
小五傷了這些侍衛的右手,估計他們是提不動刀了。
沈長歌讚許道:「小五,你的身手有長進了。」
慕容惜頓時驚呆了,她沒想到沈長歌身邊還有如此高手,自己慌忙往後縮去,想大聲呼救。
可惜,慕容惜是自作多情了,沈長歌並沒有想在這裡殺她的打算。
就這樣殺了慕容惜,對她來說,死得太簡單了。
像慕容惜這樣惡毒的人,值得一種更殘忍的死法。她不是最愛南宮奕嗎?不如先讓她體驗一下被拋棄的感覺。
沈長歌站在慕容惜面前,她看向那群被廢了右手的侍衛,神態倨傲,道:「你們回去告訴南宮奕,就說我打了他的寵妾,並且還狠狠羞辱了她一番。若想報仇,自來沈府,我等著。」
慕容惜捂著臉往馬車裡面走去,此時的沈長歌,眼神凶煞,就像是厲鬼投胎一般。
沈長歌的目光掃過那一片人,喝道:「還不快滾。」
於是,俞南王府的人迅速地離開了。
......
秦月坐在馬車裡目睹了一切,不由大驚。
她沒想到沈長歌看起來柔弱瘦小,脾氣也是很粗暴的嗎?
這點,秦月很欣賞。
看來能成為朋友,果然不是沒有道理的。
秦月天生就討厭那種嬌滴滴的裝柔弱的小女子,慕容惜就是箇中高手,這種女人在男人面前裝的是一套一套的,實際上最是惡毒陰險。
沈長歌剛才給慕容惜的一巴掌,真是大快人心,在秦月看來,就應該多打幾下,她差點就為沈長歌鼓掌喝彩了。
......
沈長歌見俞南王府的人連同馬車都撤走了,她也打算離開了。
這時候,一身穿淡藍色衣袍的男子站在沈長歌面前,他是一臉驚愕,甚至有些痛心疾首。
沈長歌環顧一周,問:「王潦,你怎麼在這兒?」
王潦原本是因為擔心沈長歌,出宮之後,他就跟過來了,想找個機會安慰一下她。
沒想到在這裡,王潦看見沈長歌掌摑慕容惜的一幕,她還下令廢了那麼多人的手,狠辣程度令他目瞪口呆。
這個沈長歌,還是他印象中那個溫柔恬靜的女子嗎?
王潦望著沈長歌的臉,喃喃道:「我都看見了。」
沈長歌不以為然地反問:「所以呢?」
王潦連連嘆聲,「縣主,你為何要那樣做?實在是太殘忍了。」
沈長歌嗤笑一聲,道:「殘忍?所以你是來為慕容惜教訓我的嗎?」
她以為王潦只是個聖賢書讀多了的書呆子,沒想到竟然如此「善良正義」啊!
既然他如此「善良正義」,為何不在她被誣陷的時候,來主持公道呢?
王潦一臉悲痛,道:「縣主,無論如何,出手傷人是不對的,何況,我如何會教訓你?我只是對你......一往情深罷了,不忍見你變得如此狠毒。」
沈長歌眼神中全是不可思議,她道:「一往情深?看來我今日又聽到了一個笑話。」
王潦臉色焦急,道:「無論你相信與否,我這一生只喜歡過你。」
沈長歌臉上的笑意散去,冷聲道:「王潦,若你對我一往情深,我被人誣陷為禍國妖孽的時候,我被皇上下令處死的時候,你躲在哪個角落?你可曾挺身而出為我說過半句話?你可曾為我對質公堂護我周全?你不曾!你只是躲起來了。」
王潦被沈長歌的連連發問給刺中了,面露羞愧。
當時,他目睹著沈長歌被誣陷,內心也很擔憂,可他實在太過懦弱,不敢背負全家性命,去為她說情。
沈長歌語氣里只有譏諷,「王潦,話說清楚了,你的一往情深在我看來一文不值。」
王潦:「對不住,我......我......」
沈長歌不再看向王潦,她道:「一個不能在關鍵時刻挺身而出的男人,他口裡所謂的深情就是一個笑話。王潦,我與你無絲毫關係,我傷人也好、殺人也罷,你無權去評定我的所作所為。現在,滾出我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