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王者之師（五更）
翌日。
東京都關東大賽決賽，有明網球森林公園的人數更多了。
關東最後的王者將在冰帝和立海大之間決出勝負。
一大早，青學的正選們就已經來到公園集合。
手冢國光、大和佑大、不二周助、亞久津仁、乾貞治、大石、菊丸、河村……
「決賽的人可真多，啊……大石，要是之前和冰帝比賽的時候我們不輸的話，是不是現在站在這裡的就是我們青學了。」
看著被團團圍住的網球場地，菊丸心生不甘的說道。
他們與冰帝的比賽中，充分暴露出了雙打的短板，哪怕是天性樂觀的菊丸，也都是憋了一口氣。
「會有的，這次不行就下一次，而且我們還有全國大賽要準備。」
手冢目光一閃，語氣肯定的說道。
看著他堅定的背影，幾人都很信服。
走在最前面的手冢輕握雙手，如今的他已經完全了大和佑大的目標，進入全國大賽。
那麼接下來，就是他自己能否帶領青學登頂更高的山峰。
……
關東大賽會場，隨著比賽時間的臨近已是人山人海。
關東大賽的決賽，在許多人眼中都算得上是稍微有些水準的比賽。
因此也吸引了不少網球愛好者和網球記者前來。
這些人聚在一起，紛紛預測起了今年的冠軍歸屬。
「你們說，今年關東大會的冠軍會是誰啊？」
「當然是冰帝，立海大附中的一年級太多了，雖然他們實力確實厲害，但這畢竟是決賽，冰帝也不差的。」
「是啊，越到大賽關鍵時刻越考驗經驗，立海大我估計可能有點懸。」
「哼，你在說什麼呢，立海大從開始到現在，沒有一場敗績，冰帝？差遠了。」
隨著話題的引起，所有人都開始竊竊私語。
看熱鬧不嫌事大，八卦永遠都是喜聞樂見的材料。
「關東大賽乃至後面的全國大賽冠軍，都是立海大，其他人都只會成為我們的手下敗將。」
就在這個時候，一群身穿同意黃色制服的人出現，為首一人冷冷的聲音壓過了所有的討論。
「嗯？」
正在討論的幾人頓時被嚇了一跳，不知是他們出現的太突然，還是他們的氣勢太過凜冽了。
說話之人，正是立海大副部長，真田弦一郎。
決賽的隊伍之一，立海大。
到了！
「真…真田！」
真田弦一郎嚴肅而霸道的言語，將這些人當即嚇得結巴了起來。
「嗯？真田，你這麼明目張胆的宣告，是沒有將本大爺放在眼裡啊。哼嗯~」
就在局面僵住之時，一個有些輕浮的聲音傳來，抵消了真田的氣勢，轉移了眾人的注意力，將被他壓制的眾人救了出來。
當他們看到來人，頓時瞭然，冰帝跡部景吾，也來了。
「跡部，冰帝不是我們的對手，立海大來此，就是為了獲得勝利。」
真田看向跡部，認真的說道。
「這麼自信？真田，伱一定會跪倒在本大爺華麗的球技之下。」
跡部靠近真田，四目對視了一眼，隨後跡部將視線放在了幸村精市的身上，隨後伸出了手。
「初次見面，跡部景吾，冰帝網球部部長。」
「呵呵，幸村精市，立海大網球部部長。」
手掌相握，精神的交鋒已經開始。
「賽場上見，希望冰帝能給我們帶來些驚喜……」
握手之後便放開，幸村帶著眾人離開之際還說了一句。
「呵，神之子，幸村精市……」
隨著立海大的崛起，幸村精市恐怖的網球，以及將人剝奪五感的網球逐漸為人所知，也是此時，神之子的名號開始叫響。
跡部對此很不以為然，也帶著冰帝的正選進入了自己的休息場區。
裁判核對信息和人員之後，比賽準時開始。
「下面，即將開始本次關東大賽的決賽。」
「由東京都的冰帝學園，對陣神奈川立海大附屬中學。」
球場上的廣播聲剛落，場外震耳欲聾的啦啦隊吶喊助威聲響起。
「冰帝！贏的是冰帝！」
……
「常勝立海大，嘿！」
……
兩隊富有節拍的加油聲此起彼伏，整個球場都仿佛在巨大的音浪中震顫。
「這……太誇張了！」
山吹的千石也帶著隊員來到此處，看到這樣的應援聲勢不由咋舌道。
這樣的氣勢和團隊，真不是其他學校可以比擬的。
這就是老牌豪強的底蘊。
「真的好強……」
另一邊，哪怕是在場下觀賽的青學眾人，也都感受到了這種無形的氣勢。
「下面，即將開始雙打二號的比賽。」
「由冰帝學園穴戶亮、瀧荻之介，對陣立海大附屬中學三津谷亞玖斗，柳蓮二。」
「雙方選手入場。」
「冰帝的雙打又變陣了……」
已經熱身完畢的三津谷站立起身，脫掉外面的制服，看了一眼對面上場的兩人，眼中精光閃爍。
據他搜集的資料來看，冰帝從地區預賽到關東決賽的十幾場比賽中，冰帝雙打二一般都是穴戶亮搭配向日岳人。
沒想到居然在決賽第一場就採取了變陣？
三津谷深深的看了一眼冰帝教練席上那個一身華貴的酒紅色西服男人。
「這是冰帝的特殊戰術，還是之前在掩人耳目？」
三津谷推了推眼鏡，深耕數據領域的他對於一切的變化都心生警惕。
「又或者說是冰帝全力以赴，準備兵行險招？」
「可惜收集到的資料太少了，不管是冰帝的主力還是教練都是新人。」
三津谷對此也是有些無奈，這一屆冒頭的一年級實在是太多了。
不過雖然沒有收集到多少數據，但是他並沒有有多少慌亂，而且與他搭配的還是他一手教導出來的柳蓮二……
「走吧，蓮二，這一場應該就是我對你教導的最後一場了，記得一定要好好看，好好領悟。」
「是，亞玖斗哥哥！」
……
唰！
三津谷一記刻意的高吊球將網球挑起，網球在空中旋轉，接著被蓄勢待發的穴戶亮狠狠扣下。
砰！
一道黃色光束划過半場，直逼柳蓮二發球線的直角角落。
「蓮二，記得活用我給你的數據！」
「誘惑高吊球，對方扣殺可能性98%，網球時速193，向左偏轉23度，有微弱水平旋轉……」
在穴戶亮出手的一瞬間，網球的一個個參數已經從對面反饋進入柳蓮二的腦海之中。
在三津谷給他提前建立好的數據模型之下，冰帝兩人的下一步行動在他眼裡沒有任何秘密。
踏踏……
踩著平穩的步伐，柳蓮二分毫不差的出現在了網球落點處。
嘭！
原本看起來速度驚人的扣殺球直接被他攔下。
於此同時他的視線不斷在對面二人的身上掃視。
「回擊球偏左，75%概率不會得分，穴戶亮驚人的爆發力會追上這一球。」
接著網面向下一切，一個靈巧的削球被他打在後場穴戶亮偏左的位置。
卻是正如他所料，穴戶亮追上了這一球，並且再次成功回擊。
「不過這一球的高度，亞玖斗哥哥扣殺成功的概率分別是86%和98%。」
柳蓮二目視著網球再次飛過中線，嘴裡輕聲呼喚。
「亞玖斗哥哥！」
「嘭！」
網前的三津谷高高躍起，強力扣殺瞬間得分。
「game，立海大，3-2。」
……
踏！
一個猛烈的前傾穴戶亮絲毫沒有控制自己停下腳步，身體已經完全失去了重心，但是他還是進行了截擊。
嘭！
網球翻飛，打向對面無人防守的角落。
然而，網球在尚未落地之前。
「追上並打出對角球的概率90%，回擊得分概率100%。」
砰！
三津谷的身影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了此處，隨著他話音落下，一隻豎直的球拍準確的將其攔截了下來。
嗖！
高超的攔截抽擊，網球在冰帝這邊場地快速墜落後又高高彈起，飛出了球場。
「game，立海大獲勝，比數6-2。」
「啪！」
三津谷和柳蓮二互相擊掌，表達著心中的喜悅。
「蓮二，乾的不錯！」
「是亞玖斗哥哥教的好。」
二人有說有笑的走到了休息區，雙打二的比賽，立海大不費吹灰之力便已經拿下。
而且事實也確實如此，若不是三津谷想要鍛鍊柳蓮二，並且給他對方很多機會，讓柳蓮二採集數據。
比賽結束的只會更快。
「剛才這兩個傢伙……」
冰帝的場邊，跡部的眼瞼低垂，右手手掌放在面部，一隻眼睛，只從手指的縫隙看向三津谷和柳蓮二兩人。
從剛才比賽開始，他就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
穴戶亮與瀧表現的十分掙扎，柳蓮二與那個三年級的三津谷回擊的球十分詭異。
明明沒有特別刁鑽調度，也沒有十分強力的擊球，卻讓穴戶亮和瀧同時被調動，就好像被人為的操控了一般。
「這究竟是什麼手段？」
跡部看向對面那兩個已經下場，面色沉穩的少年，眉頭緊了緊。
這時，榊太郎離開教練席，來到了冰帝正選的面前。
「柳蓮二，立海大附屬中學今年的一年級新生，全能型選手，最擅長的是數據情報網球。」
「三津谷亞玖斗，立海大附屬中學三年級，全能型選手，也是擅長數據網球，而且他的數據網球更強大！」
隨後，榊太郎又將數據網球的表現形式說了出來。
這讓冰帝的這群一年級正選大開眼界。
……
「下面開始雙打一的比賽。」
「由冰帝學園忍足侑士、向日岳人VS立海大附屬中學仁王雅治、丸井文太。」
「請雙方選手入場。」
「忍足，這一場的勝負就在你手上了……」
冰帝候場區，跡部目光凝重的注視著忍足的背影。
雙打他們必須拿下一場，不然以現在表現出來的實力來看，立海大確實是太過於強大了。
賽前猜先，由冰帝獲勝。
「比賽開始，由冰帝學園忍足侑士、向日岳人發球。」
啪！
啪！
手裡拍打著網球，忍足調整呼吸，輕輕的掃視了一眼對面的站位。
根本不用跡部提醒，他也十分清楚，雙打一這一場的勝負才是他們冰帝真正的戰術核心。
他必須拿下！
唰！
想起昨晚跡部與自己交手時候的樣子，忍足心中堅定信念，左手向上拋飛網球。
接著，他的膝蓋微曲，雙腳輕輕一墊，身體猛的躍起，肩胛舒展，手臂揚起，手肘內轉擊球。
在球拍碰到網球的一瞬間，藉助手肘拉伸的距離向內側用力扭轉。
砰！
網球帶著強烈的衝擊力向著丸井文太的半場飛去。
「喲…還真是可怕的發球功勢，不愧是冰帝二號人物忍足侑士。」
輕吹了一下口中的泡泡糖，丸井文太眼睛一亮。
忍足這種蘊含著特殊發力技巧的發球，被他一眼看破。
「不錯的發球，可惜這樣的力道十足發球對我可沒用。」
丸井文太輕笑一下，兩個踏步間已經來到落點之前。
砰！
在網球才剛剛落地彈起的瞬間，一道球拍的影子便從網球後方出現。
丸井文太十分輕鬆寫意的就接過了忍足的強力發球。
「不管用嗎……丸井文太，也是一個厲害的傢伙……」
看到發球被人輕易接住，忍足心中微微有些觸動，這可是他和跡部對練了許久之後才總結出來的技巧。
沒想到對立海大的人第一次使用，就被輕易破解。
「難道對方的隊伍里，也擁有與跡部一樣實力的人經常幫他餵球嗎？」
試探的對策沒能見效，忍足心中有了一些思索。
「不過，只是回擊可算不得什麼……」
忍足臉色不變，心中早已思慮萬全，他前方的向日岳人已經一個空翻高高躍起。
「沒用，沒用！」
看到丸井文太回擊，向日岳人十分默契的突擊上網。
「你的這記回擊球太高了，這一分，我們拿下了！」
艷麗的紅髮在太陽下十分耀眼，網球在空中被他華麗的攔截下來。
砰！
一聲脆響，特技扣殺！
「默契的配合，華麗的特技，可惜……」
場外的柳蓮二聽從三津谷的建議，需要不斷收集所有對手的資料，因此他不會放過這樣一個機會。
此時看到向日岳人的回擊，虛眯著眼讚嘆道：「可惜…你們遇到的是文太。」
後場的仁王雅治連身體都沒有移動，呆呆的站在原地。
就在向日岳人以為要輕鬆得分之際，對面那個也有著一頭絢爛紅髮的少年已經攔在了網球前面。
啪！
伴隨著口中的泡泡破裂，凌厲的特技扣殺被丸井文太反手一抽，徑直的朝著場外飛去。
「這個角度，這個力量，不用擔心，這是出界球……什……什麼？！」
原本在向日岳人眼中必定是出界球的網球，居然彈到球網的柱子上面，然後再反彈進他們的球場。
「這都能遇到，什麼狗屎運氣……」
看到對方猶如瞎貓碰到死耗子一般的運氣球，向日岳人心中滿是無奈。
「15-0。」
冰帝開局不利，僅僅是面對立海大丸井文太一人的網前封鎖，他們都沒能突破。
「這樣的手段太過於巧合……剛才對方那真是運氣嗎？」
忍足不像向日岳人那樣大大咧咧，他目光微微瞟過一直嚼著口香糖的丸井文太，心中對他的警惕再次提高。
如果他心中的猜測屬實，剛才那一球對方明明可以直接打向場內，但卻故意打偏，給了向日很大的錯覺，又親手掐掉了這種僥倖。
這是很可怕的球感，很強大的自信心，以及很高明的打擊向日信心的手段。
唰！
再一次輕拋網球，忍足的身子再次躍起，手臂帶動球拍猛地一扣，一道黃光從忍足手上一閃而過，然後迅速出現在了對方的半場。
超高速發球！
這一次，忍足沒有在嘗試上一種發球，而是變換了方式。
「好快的發球……」
這一球的速度已經有些超過文太的視覺反應了。
他沒有輕易的嘗試自己去去接這球，而是相信了身後的隊友。
此時的仁王雅治還沒有兩年後那麼變態，但也不可小覷，他擁有龐大的精神力，以及超強的動態視覺。
對於這樣的超速網球，他能夠輕易抓住。
砰！
平穩而簡單，仁王身體晃動間，輕鬆捕捉到了這球的落點，球拍直接一個橫掃。
網球直接被打了回來。
而已經吃過一次虧的忍足與向日，不會再認為對面回擊不了他們的發球。
因此提前做好了準備，忍足掃了一眼向日背後的暗號。
這是他們冰帝訓練過許多次的戰術。
砰！
「15-15。」
砰！
「30-30。」
……
從第一分開始的爭奪就進入了白熱化，雙方你來我往，比賽十分焦灼。
場外觀賽的各個學校眾人也是目不轉睛，生怕錯過每一球的精彩交鋒。
「不愧是決賽，第一分的爭奪就如此激烈！」
井上守拿著相機朝著兩邊各拍了幾張照片，這兩組一年級的雙打都有著往年的全國水準了。
當然這個所謂的全國水準，更多的是一種誇大，只是代表著擁有者在全國大賽上展露頭角的能力。
暫時並不代表他們的實力真的達到了全國級。
……
砰！
向日勉強回擊的吊高球被仁王雅治抓住了機會，他直接躍起，猛地彎曲手臂，將球拍重重扣下。
「來了！」
忍足目光一轉，面帶笑意，之前從青學身上學到的絕招有了用武之地。
唰！
他微微掃了一眼網球，接著身體轉動，借著身體向心力屈膝半蹲，球拍半舉。
仁王雅治的扣殺球被他精準的抓住了落點。
「棕熊落網！」
在所有人驚訝的目光中，扣殺球撞進了球拍之後，被忍足卸力反彈。
網球飛起，越過丸井文太與仁王雅治二人，精準的落在了立海大二人組的底線附近。
「game，冰帝學園忍足侑士、向日岳人，比數1-0。」
交鋒數十回合，冰帝成功的守住了自己的發球局。
「換場！」
……
看著忍足和向日拿下一局，仁王和丸井對視一眼，不以為意。
真正的比賽現在才要開始……
砰！
「game，立海大仁王雅治、丸井文太，1-1。」
……
砰！
「game，冰帝學園忍足侑士、向日岳人，2-1。」
……
嘭！
「game，立海大仁王雅治、丸井文太，2-2。」
「交換場地！」
接下來幾局交手的很快，雙方招式頻出，丸井文太高超的網前截擊與防守技巧。
仁王紮實的防守反擊，與超強的動態視覺，與冰帝的雙打一十分相似。
不過作為隊友的丸井文太十分清楚仁王根本還沒有發威。
休息之時。
「仁王，你準備的怎樣樣了，這一次這麼慢嗎，馬上都要第五局了？」
倚靠在座椅上一直沒有出聲的仁王，扯了扯自己的小辮子。
「撲哩……早就好了，只是你沒有提前問而已。」
「仁王，夠了啊，你一直這樣，難道你沒看出他們有多難纏嗎？」
「安啦、安啦，上場了。」
一年級的仁王還沒有開發出那變態到極點的仁王幻影。
與跡部有些類似，他此時最強大的能力就是龐大的精神力與超強的動態視覺結合，產生的驚人洞察力。
這種洞察力比起跡部來，可能會弱一點，但是也足以輕易看穿對方的一些弱點。
就算是在原作中，在仁王第一次出場與菊丸大石對戰時，僅一局就看出了菊丸的弱點。
不過仁王后來並沒有在弱點洞察這條路上深耕，而是進入了精神力的另一種深層使用之中。
不過此時，看透冰帝的二人組，足夠了。
向日岳人的特性，本就與菊丸英二、丸井文太很像。
有著借鑑，洞察起來很快，唯一慢一點的就是忍足侑士。
……
「別分心，堅持住向日，你身後還有我……」
看著對面立海大的兩人一臉輕鬆之色，而自己的隊友向日此時卻十分疲憊，忍足沉聲低喝。
他大概猜到對面的想法，並且已經出招了，之前激烈交鋒，對方一直攻擊向日，使得他的體力消耗十分嚴重。
「嗯！放心吧，侑士。」
向日岳人輕聲回應，他也知道了對方的想法，這讓他十分惱火。
「居然將他當做了突破口，軟柿子。」
「還有……從比賽開始就一直縈繞在我們周圍的窺視感，就是你這個藍毛傢伙的手段吧！」
一直到昨晚都在與跡部交手的這頭關西狼感官十分敏銳。
此時他的雙眼越過前方的文太，看向後場的仁王，鏡光之下他的雙眼也散發著幽幽的光芒。
「比起跡部來，你這樣的洞察，可就差的太多了！」
忍足的思緒飄到了昨夜交戰的最後時刻……
……
「忍足，這樣的無能為力的放棄，這樣的結局可不是本大爺想要看到的！」
跡部低聲沉吟。
在跡部實力全開之下，忍足的一切弱點全都顯現了出來。
不管他如何攻擊，如何防守，都會被跡部輕易攻破。
這樣的打擊讓他差點一蹶不振。
迷茫，無助，乏力，回天無術。
「我要輸了嗎？」
「我是打不過跡部的，不管任何攻擊，都會被他輕易回擊……」
「在跡部的王國下，就這樣結束了也好？」
忍足的內心不斷沉淪這，於此同時也不斷有一個聲音在呼喊著，一團恐怖的陰鬱頃刻間遮蔽了他的雙眼。
他與宗彥交手慘敗之後，最開始並未有多少感觸。
但是看到跡部在宗彥的壓迫下更進一步，而他自己卻不知為何沒有多少提升。
這對於擁有天才之名的他來說，完全是不可接受的。
而且隨著時間的持續，那深埋在心中的，宗彥黑暗的身影越來越清晰，也越來越恐怖。
暗的影響一直都在持續。
忍足也察覺到了這一點，所以他向跡部發出了挑戰。
原本以為和跡部交手，就能看清自己的網球道路，梳理這段時間的苦悶，結果這一切仿佛都是徒勞。
即使他自己使出了千種絕技，結果就被跡部反手之間壓制。
使得忍足對自己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我真的是網球天才？
曾經的名號有多響亮，不斷失敗之後就有多麼痛苦。
內外交織的情感，格外複雜。
宗彥與跡部的身影仿佛兩座大山壓在他的心頭。
突然，他想起了佐伯宗彥離開冰帝之時對他說一句話。
「天才不過是強者給予的認可罷了，你想做天才，還是成為強者？。」
內心最深處的那一根驕傲的弦被崩斷一般，忍足身體一震。
「他要做強者，不要做天才！」
強者的網球是要一直打下去的！
明悟了這一點之後，忍足終於開始發生變化。
在無盡的沉寂與黑暗之後，便是最初的光芒。
……
收回了思緒，忍足的內心由衷的感謝昨晚與跡部的那一戰。
也真誠的感謝佐伯宗彥對他所說的那一句話。
忍足並不知道的是，宗彥這一句話，並不只是對他一個人說過……
察覺到仁王雅治已經出招之後，忍足也不再保留，這一刻他像是忘記的一切，唯獨只感受起網球和球拍。
「噗哩，這是？」
忍足的變化，自然瞞不過仁王的洞察。
此時的忍足整個人的氣質都發生了改變，在那閃著寒光的鏡片下面，是一雙冷寂的雙眸。
這種狀況讓仁王心中一驚，此刻他居然失去了對忍足的感知。
明明對方就在那裡，可是他卻什麼都感知不到。
若是佐伯宗彥在此，就能十分清楚的知道，忍足覺醒的正是他兩年後的狀態絕招。
閉鎖心扉。
與真田的難知如陰一樣，對於一切感知與洞察有隔絕作用。
任何人都難以預料他之後的動作。
「你終於使用了，忍足，沒有辜負本大爺陪你練習到那麼晚消耗的體力。」
場外，跡部的目光帶著讚許，對於忍足的表現很滿意。
「拿下這一場比賽吧，忍足！」
進入到這個狀態的忍足，哪怕是在跡部的眼中，弱點與死角也幾乎都快消失了，對於忍足接下來的表現，他也很期待。
嘭！
比賽繼續開始。
砰！
面對仁王的刁鑽一球，忍足毫無懼色，球拍斜上，一記漂亮的放短球。
「冰帝的這個忍足，動作一下子變得好乾淨！」
立海大的候場區，裁判席上的幸村眼中也閃過一絲讚嘆。
就連他，也沒有在忍足的動作中看到任何一絲多餘。
動作乾淨簡潔，卻擁有著巨大的威脅。
「仁王他們，看來這一場是懸了，沒想到冰帝除了跡部之外，還有這樣的人才。」
……
比賽也正如幸村所料，隨著忍足的爆發，勝利的天平開始往冰帝傾斜。
踏踏……
仁王飛速上網，將球挑起。
網球在空中帶著一絲旋轉，但是還未落地，一道身影已經高高越起。
忍足侑士。
像是提前預設好了一切，忍足沉寂的面龐上不帶一絲笑容，網球被他借著衝刺的力道，重重的扣下。
「game，冰帝學園獲勝，比數7-5。」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