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 清輝夜凝

  霓虹休息區。

  當佐伯宗彥與越前龍雅身後雙雙出現阿修羅神道，且完全凝實之後，國中生完全禁聲了。

  那樣的氣息與交手的場景，是他們之前從來沒有看到過的。

  他們的雙眼目不轉睛的看著球場上的一舉一動。

  直到。

  「他們身後的，那個是……什麼東西？」

  沉寂許久的亞久津終於忍不住發問了。

  他暗金色的瞳仁縮成了一根細針大小，穿過煙塵他真正『看到』了佐伯宗彥背後的那一個銀白身影。

  不只是宗彥，越前龍雅身後的身影他也看到了。

  鬼十次郎此刻也不抱胸了，他的雙眼也是死死的釘在球場上，聽到亞久津的詢問，他並未回頭。

  看著佐伯宗彥的身影，他的眼中帶著一絲興奮的光芒：「怎麼？你還沒從地獄裡爬出來，就想要暢想更高的層次，更強的力量？」

  「這就是佐伯宗彥如今的層次？」

  包括亞久津在內，所有的國中生們，此刻都有些不自覺的重複了一遍鬼十次郎所說的最後十個詞。

  入江發現，這群國中生們的雙眼中，都冒出了一道道炙熱的意志，那是對於這種境界的嚮往。

  ……

  視線再次聚焦在球場之上。

  越前龍雅拿出自己全部的實力，展開自己的異次元二階段領域之後，並不等網球落地。

  唰啦！

  異次元領域擴散，原本那些虛假的黑暗光球全都被吞噬一空，僅剩下唯一真實的網球出現在他的半場之內。

  對著網球，龍雅的身體非常舒展，早早就擺好架勢的手臂驀然揮落。

  嘭咚一聲，好似時空錯位般的聲響在宗彥的兩耳中交錯響起！

  手持太刀的武士一躍而起，躍出庭院，飛離場域，對著宗彥凌空劈砍而來。

  宗彥的視野中，一道令他心神俱顫，頭皮發麻的白光大起。

  似乎下一秒他就會被梟首。

  但是宗彥此刻也是二階段的領域，雖然因為剛剛突破，還比不上對方，但是在這個危機出現的瞬間，還是讓他有足夠的時間躲避。

  月步一踏，宗彥以及背後的銀白身影同時躲開這致命一擊。

  下一秒，純粹的月華似乎都被污染，皎潔的場域似乎被被消融了一塊。

  整個球場都被越前龍雅打出的這一記亮光給遮蔽了視線。

  等一切恢復，宗彥再凝神細看時，網球早已經掠過了球場，深深的嵌在他背後的牆壁之上。

  僅僅只是在硬質球場上留下一個深深的大坑。

  「這是…力、速、技完美融合的招數，剛剛那一下是打出了超越思維的速度嗎？」

  宗彥微抬眸光，看向對面收拍挺立的越前龍雅，這場比賽給他造成的震動是他迄今為止最多。

  「這招叫什麼名字？」

  雖然對越前龍雅的感官奇差，宗彥也能感覺到對方對他也是充滿了惡意，但是並不妨礙他對對方實力的肯定。

  因此，他主動詢問這一招的名字。

  「古今無雙！」

  越前龍雅此刻，眼神中也全是冷漠，他也感覺到了佐伯宗彥是一個勁敵，必須及早毀滅。

  「原來這就是越前南次郎的招數，諸行無常！古今無雙！」

  念及至此，佐伯宗彥緩緩道：「好意境，可惜不是你的，學的再像，又能發揮出多少實力？」

  聽到這話，越前龍雅原以為宗彥想要誇獎他，悄然向上勾起的嘴角，立馬就僵在了原地。

  隨即，他的臉色變得猙獰，甚至有些歇息底里：「你懂什麼，這可是世界最強……」

  「伱這個傢伙，以為自己在世界有了點名氣，就很了不起了嗎？」

  「居然敢看不起他的招數……」

  越前龍雅一直以來可都是將他的養父，越前南次郎當做最強的象徵的。

  雖然養父將他驅離，但是那種感情確實做不得假，不然他吞噬了那麼多絕招，最喜愛，模仿最深的也還是南次郎的招數。

  此刻聽到佐伯宗彥居然蔑視越前南次郎的招數，蔑視他，越前龍雅怎能不怒。

  「呵！」

  宗彥搖了搖頭，對於他的看法不置可否，只是淡淡的說道：

  「招式，絕招這種東西，是你的就是你的，誰也奪不走，哪怕別人學的再像，那也只是模仿。」

  「哪怕是越前南次郎的招數又如何？只要給我點時間，所謂的世界第一，也不過如此！」

  「到了那時，我的招數，我的絕招就是其他人學習的圭臬！」

  「學之者生，似之者死！」

  「多說無益，用網球來說話吧！」

  話不投機半句多，宗彥與越前龍雅的追求完全不同。

  此刻的宗彥，比起說教，更想要的是將對方施加在他身上的報復回來。

  網球高拋，月華激盪，瞬間消失不見。

  對面，宗彥的一席話讓越前龍雅的神色非常複雜，因為同樣的話，另外有人也對他說過。

  不過，此刻也不是思考這些的時間，看著來球，越前龍雅快步壓上。

  他的動作還是那麼舒展，看向對面球場的宗彥也是充滿了審視。

  越前龍雅目光微閃：「大話誰都可以說，等你真正做到的時候再來看看吧！」

  越前龍雅心態調整得的很快，甚至還借宗彥自己的話，反過來用來刺激佐伯宗彥的心態。

  「哼，那你就看看我的手段吧。」

  宗彥嘴角微動，鼻腔發出一聲冷哼。

  他又不是世界比賽的處子，經歷了那麼多比賽，眼界和閱歷也在比賽中不斷成長，這樣搞心態的小手段差不多已經免疫了。

  ……

  砰！

  當宗彥突破後，越前龍雅率先開啟異次元領域的拼殺，佐伯宗彥雖然並不熟悉，但是在兩人的對拼中。

  對於二階段的各種能力與運用他也在快速的適應著。

  連續被越前龍雅的武士斬掉大片皎潔的區域，讓宗彥的異次元看起來好像千瘡百孔。

  不過，一直挨打不是宗彥的風格，既然防守不能解決問題，那麼把有限的能力用作進攻，才是最好的選擇。

  異次元領域中，與宗彥容貌一樣的銀白之影『佐伯宗彥』，閉目望向再次向祂衝來的武士，手臂抬起一把純黑色的打刀，自下而上的一擋。

  太刀與打刀直接碰撞。

  霎時間，火星四濺。

  武士和『佐伯宗彥』各自倒退一步。

  隨後，黑暗攀升，月華隱匿，漆黑泛金的打刀閃爍著森嚴無比的殺機。

  兩人的異次元再次糾纏到了一起。

  面對宗彥完全不防守的姿態，武士終於也開始受傷，庭院的樹葉開始掉落，樹枝不斷被折斷，房屋也有些損毀。

  武士的衣衫更是沒有幾處完好。

  ……

  哐當！

  又是一陣劇烈的碰撞，兩道身影再次分開。

  巨大的消耗讓宗彥的體力已經快要殆盡，他知道不能再這麼耗下去了。

  這一局必須拿下，只有拿下，他的汲取能力才能生效。

  佐伯宗彥屏住一口呼吸，腳掌踏地向後一踩，他身後的身影也與他做出了相同的動作。

  球拍上揚，打刀指月。

  黑暗下沉，月華播撒。

  異次元場域之中，滾滾的月華灑下，『佐伯宗彥』的身形變得巨大，手中的打刀也融入體內消失，在祂的腦後出現了好似月食一般的陰影。

  球場上也響起了一道清晰入耳的爆鳴之聲。

  面對越前龍雅的攻擊，宗彥大幅度的扭動自己的身體，凝聚全身之力將網球給正面抽了回去。

  砰！

  月華與光暗交織。

  隨著宗彥揮拍，身後的銀白身影雙手攤開，輕輕的懸浮起來，好似在吟唱。

  腦後的月食光輪也化作流光將網球包裹。

  視線中的網球瞬間膨脹。

  光焰穿透過前方路徑阻攔的一切。

  黑夜侵襲，月華滿天，氣蘊神曦，清輝播撒。

  根本沒有給越前龍雅有任何的機會，網球直接從他的身側底線貫穿而過。

  「game，霓虹隊佐伯宗彥得分，比數7-5。」

  ……

  「咳咳~」

  滿天煙塵散去，球場已經被毀的不成樣子，工作人員們快速上場填埋坑洞。

  兩人沉默無言的走下球場。

  「這招叫什麼名字？」

  「清輝夜凝！」

  ……

  ps：「期待已久的厄斐琉斯大招……」

  兩章六千多字，其實是三章的量，昨天也是，昨天一萬多字，其實也是四章的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