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了結
「我上場了,和這個傢伙敘敘舊。🎄💀 ❻➈𝓼Ĥυ𝔵.ᑕ𝕠𝓂 🐤🐯順便,把他打醒。」
剎那平靜地提著球拍,走入場地。
另一邊,木手永四郎陰冷的眼光一直停留在剎那身上,早已做好了對戰的準備。
看著這個兒時熟悉的面孔,剎那不由得想起7歲時,第一次和木手永四郎認識的那天。
…………
「爺爺,其實我們不用每年放假都來沖繩的,這讓您太勞累了。」
「哦呵呵,剎那。醫生可是說了,做完腦部淤血清理手術,可以適當地旅旅遊放鬆一下,有助於記憶的恢復。沖繩海灘就是你出事的地方,咱們隔三岔五回來試試看。成功了就最好,不成功,就當陪我這把老骨頭散散心。」
剎那點點頭,老爺子對他的關懷與愛護,讓他感覺十分溫暖。
「臭小鬼,別跑!」
「敢偷我們店的麵包,等我抓到你非把你腿打斷不可!」
一個身形敏捷的小鬼上躥下跳,躲避著身後中年人的追擊,一邊跑,一邊將幾袋麵包牢牢抱在懷裡。
直勾勾跑到伴老這邊來。
見那個小鬼面有菜色,伴老動了惻隱之心,伸手攔住那個中年人。
中年人嚇了一跳,見眼前的老人歲數大,也不敢發力掙開他。
「喂,您攔我做什麼?我要抓小偷!」
「畢竟是個孩子,看起來也像是餓壞了。那些麵包多少錢,我替他付了。」
「您老不知道,這小鬼三天兩頭來我家店裡打秋風。以前看他可憐,就睜隻眼閉隻眼,但今天太過分了,光顧了我家三次!宰人也不能就盯著我這一家宰吧!不行!我得報警,把這小鬼抓到少年管教所去!」
伴老好言撫慰這個中年人,將幾張鈔票塞進他手裡,這才平息了他的怒火。
「唉,說是找少年管教所,也未必能收。」
伴老好奇問道:「怎麼說?」
「這小鬼雖然是個孤兒,但上面還有個叔叔作為監護人。他叔叔可不是個東西,常年酗酒,打孩子,還霸占這個小鬼的撫恤金,每天也不讓他吃飽。」
「沒有人去管管這件事嗎?」
「伱們是外來人,不知道我們沖繩這邊的環境。物資這麼匱乏,大家能照顧好自己的就不錯了,誰有閒心管別人家的死活。」
剎那突然插話了:「大叔,他叫什麼名字?」
「你說那個小鬼?叫木手永四郎吧。」
…………
一盤決勝,木手永四郎的先發局。
「大爆炸!」
木手打出的發球絕技,比田仁志要更加凝練,力道也更加強大。
比嘉中部員的加油聲零零散散的響起。
不少人的心中有著猶豫。
雖然這是他們的部長,他們心中的神。
但面對強大的山吹,木手部長能成功嗎?
砰!
「0:15」
比嘉中眾人的心情墮入深淵。
剎那迅若雷霆的單反回擊,木手連回球的軌跡都把握不到。
「大飯匙倩!」
木手立即換了一招發球,這招是他教給平古場凜的,技術比平古場要更加純熟。
他的精神特質是能力類的巧變,這既指技術上能做到力量球與變化球的隨意切換,也指他的網球風格有靈活的道德標準。
「0:30」
剎那再次無視大飯匙倩那種花里胡哨的飛行軌跡,又是一記大力正手抽擊,直接拿下了分數。
正卡在木手想要使用縮地法的一瞬間。
看著剎那平靜地面容,木手的眼中充滿了複雜的神情。
伴田剎那,你還是像以前一樣那麼敏銳啊。
在你面前,總感覺一切想法、一切意圖都被你看透了。
…………
「吶,我找來了幾個麵包,你們快吃吧。」
「謝謝木手大哥!」
「我,我都要餓死了……」
「田仁志,你少吃一點!」
「寬,我真的很餓嘛……」
見木手坐在一邊沉默不語,甲斐裕次郎湊了過去,坐在他身邊。
「木手大鍋!儂在想啥子?」
「天天這麼絞盡腦汁,偷雞摸狗地弄這些食物,不是個長久之計。萬一哪天我失手了,你們怎麼辦?」
「那大鍋,儂說額們該咋整?」
「咱們這些孤兒,都是地溝里的老鼠,被人唾棄的存在,但老鼠也有身為老鼠的優勢。」
「啥子優勢?」
「笨蛋,咱們是地頭蛇,情報就是優勢。今天我能脫身,是因為碰到了一個好心人,我覺得那個老頭挺好說話的。明天看看要不要搭個話,贈送點服務,換一點報酬,總比咱們每天飢一頓飽一頓的強。」
「大鍋高見!」
翌日,在海灘散步的伴老和剎那被木手永四郎攔住了。
「老爺爺,您好,我們又見面了。」
伴老呵呵笑道:「你是昨天那個孩子,麵包的事情我幫你處理了,店家不會再找你麻煩。」
木手永四郎眼中閃過一絲感動:「謝謝老爺爺。」
「我聽說了一些你的事情,你叔叔那邊就一點都不管你嗎?」
木手臉上帶著自嘲的笑容:「我早就不回家住了,他也從來沒出門找過我。」
「那,你今天過來找我們是為了?」
木手臉上換上討好的笑容:「昨天老爺爺你幫了我,我想看看有沒有能報答你們的。放心,別看我小,我很能幹的,跑腿、打聽消息、導遊,我都沒問題。」
剎那輕聲問道:「報酬是多少?」
木手一愣,本想著先伺候一段時間,再委婉地說說這個事,沒曾想被身邊這個同齡人先說出來了。
「一天400霓虹幣,哦不,300就行了。」
剎那想了想,對伴老耳語了幾句話。
伴老拍拍胸脯,呵呵笑道:「你也太小看爺爺的工資了吧,這筆錢爺爺還是花得起的。」
隨後,伴老對木手笑呵呵道:「8000霓虹幣一天,這個價錢怎麼樣?」
木手咽了一口唾沫:「這,這也太多了!」
剎那溫和道:「你一個人可吃不了那麼多麵包,還照顧著幾個拖油瓶吧。」
木手不好意思道:「讓你看穿了。」
伴老拿出一個木牌子,上面寫著剎那的名字。
「我們大概要在沖繩待五天,你們幫我調查一下這個牌子就好,看看是誰家會用這種牌子給孩子留名。」
木手接過牌子看了一眼:「剎那……沒有姓氏嗎?」
「如果有的話,就不至於這麼難辦了。」
「放心,交給我吧!」
「不管收集到什麼消息,晚上六點直接來壺屋街的旅館找我們就行,我叫伴田剎那,這是我的爺爺伴田干也。」
「好,我記住了!」
…………
「Game,伴田剎那拿下此局,0:2」
「怎麼會這樣?木手部長的全方位縮地法,竟然起不到任何作用!」
木手永四郎大汗淋漓,僅僅一局,他就耗費了以往近乎一盤的體力。
催發縮地法,並非毫無消耗。
因為這是一種快速移動的技巧,會給腿部肌肉帶來極大的負擔。
在這一局,他被完全玩弄於股掌之間。
剎那只是中規中矩的發球,中規中矩的回擊。
但每一球,都讓他無比難受,連呼吸都會感受到一種滯澀感。
而且,他的縮地法意圖被完全看破了。
面對剎那的隨手一擊,他都要如臨大敵,拼命使用縮地法救球。
但他勉強回擊之後,剎那總是會好整以暇的等在回球軌跡上,就像是他親手將飯餵到嘴邊一樣。
明明不想配合,明明想要反擊,卻被迫成為牽線木偶。
「我已經突破了縮地法的局限,將其練到任何方向都能使用了,在你的眼中依舊不值一提嗎?」
…………
轉眼間,過了三年。
伴老帶著已經10歲的剎那又一次來到沖繩。
剎那和木手也已認識三年。
兩人雖然說不上無話不談,但關係也算比較融洽。
「剎那君,你喜歡網球嗎?」
「嗯……一般吧,談不上喜歡。」
「前幾天我撿到了一本網球雜誌,封面是我的偶像,拉斐爾·費德勒!」
「那是誰?」
「什麼?你居然不認識拉斐爾·費德勒?他可是世界第一男單,這次他又是法國網球公開賽的冠軍,已經五次大滿貫了!你知道這個含金量有多大嗎?」
「哦呀哦呀,那可真是厲害啊!」
「你!你這傢伙!」
聽到剎那敷衍地讚美,木手的心情瞬間感到不爽,他的身形在剎那眼前不斷閃動,一秒突然接近,下一秒遠離。
「怎麼樣?這可是我從武館偷學到的縮地法,很厲害吧!」
剎那點點頭:「確實是很犀利的移動步法,不過,看上去只能前後移動。而且,很容易預判移動軌跡。」
木手不服氣道:「別吹牛了,我才不信!」
隨後,他嘗試左右移動,結果卻腳下一絆,狼狽地摔倒。
看著微笑的剎那,木手氣鼓鼓的,從旁邊樹上掰斷一根樹枝。
「來,你用它打我的頭!」
「你確定?」
「讓你打你就打!」
兩分鐘後,木手一臉不爽地揉著腦門上的十幾道紅印子。
「可惡!真的讓你看透了,每次接近你都會被你抽到。」
「哦呀哦呀,都說了很好預判了。」
「別得意!等我把縮地法練到每個方向都能移動,我再來給你討這筆帳!」
「好,我等著。」
「哼!」
「話說,我們認識有三年了,雖然每年我和爺爺只來這麼幾天,但你是不是也該把你的小弟介紹給我和我爺爺認識認識?」
木手的臉色有些為難:「他們的性格都比較糙,而且,他們都在幫你打聽牌子的事。」
剎那搖頭笑道:「算了,不用打聽了,命里無時莫強求。現在的我叫伴田剎那,以後的我也只會叫伴田剎那。」
木手聳聳肩:「那好吧,我去找他們,在海灘見面好了。哦對了,打聽消息的事你想不想繼續我不管,報酬你還是要給的。」
「哦呀,放心吧,不賴你這點錢。我回去喊我爺爺,沙灘見。」
木手開心地奔跑著,能讓小弟們認識自己的好朋友加金主,他還是很期待的。
路過一片海灘地,突然看到有個外國人倒在沙灘上昏迷不醒,只露出半張側臉。
好像有點面熟?
算了,沖繩海灘遇難的倒霉蛋每年都能見到幾個,這種麻煩還是少招惹的好。
人要是活著,碰到有錢的能賞你兩個,沒錢的就給你說聲謝謝。
人要是死了,那你就進坑了。
萬一這個人的身份查不到,那麼作為發現屍體的當事人,什麼救護車啊、殯儀館啊、火葬場啊,都會來找你麻煩。
沖繩的政府才懶得管這些鳥事。
不去想這些事,木手離開了這裡,直接去找甲斐裕次郎、田仁志等人。
跑著跑著,那個外國人的面容在木手的腦海中愈加的深刻。
突然,木手靈光一現,想起了那個雜誌的封面。
那個人,是拉斐爾·費德勒!!!
我的偶像!!
連忙調轉身形,朝著海灘瘋狂跑去。
但到達目的地之後,只見到伴老將費德勒從漲潮的海水中救起,旁邊還有打電話叫救護車的剎那。
…………
「Game,伴田剎那拿下此局。0:5」
木手倒在地上,急促地喘息著,短短五局,已經將他的體力消耗殆盡。
突然,木手捂著臉,瘋狂地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多麼諷刺啊!!這就是命嗎?明明你對網球不感興趣!卻能跟那個男人學習!繼承他的衣缽!而我呢?網球就是我的夢想!我卻只能像地溝老鼠一樣!在污泥裡面死命的掙扎!上天對我何其不公啊!!」
剎那平靜道:「原來,這就是你憎恨我的理由。」
木手的表情已經扭曲了:「我不該憎恨你嗎?!那個男人的救命恩人明明應該是我!!你的人生也應該是我的!!」
剎那淡淡地看著貌若瘋狂的木手永四郎,逕自走下場,對山吹部員說道:「給我筆和紙。」
「哦,哦。」
一個部員連忙遞給剎那。
剎那在紙上寫下了一串數字。
懵逼的裁判在裁判席上小聲說道:「同……同學……現在還在比賽……我們是不是……應該……那個……」
沒人搭理他。
剎那回到場中,將那張紙扔在木手身前。
「打這個電話,你可以去比利時進修網球。老師那邊我會跟他說,抽點時間,他可以指導你。」
木手顫抖著身體,將那張紙撿了起來,呆愣愣地看著剎那。
「你還有一個選擇,也是打這個電話,會有專業人士,能解決你的部員們潛力耗盡的問題。」
「記住,只能二選一!」
「機會我給你了,怎麼選,你自己定吧!」
木手將這張紙條捂在懷裡,淚水和鼻涕止不住的流下。
他的臉上,既有掙扎,也有解脫。
隨後,他跪在地上,腦袋緊緊貼在地面,發出了陣陣的嗚咽聲。
「木手部長……」
比嘉中眾人心疼地看著這個滿身創傷的男人。
剎那輕聲問道:「還繼續嗎?」
「謝謝……已經夠了……不打了……」
裁判宣布結果。
「比嘉中木手永四郎棄權,伴田剎那獲勝,由於總比分5:0,勝者為山吹中學。」
二合一大章。把以前埋下的伏筆填一填。順便說一下,下個月1號上架,所以,這幾天就4000字保底了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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