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 說定了

  「彭!」

  看著向自己飛來的網球,邊博利的神色恐慌的不能自己。

  他發現,自己一直引以為傲,百戰百勝的手段,【永夜】失去了效果。

  越前龍馬此時打出的每一記擊球,網球上都閃爍著令邊博利十分難以忍受的光芒,他此刻就像是在光芒中無所遁形的黑暗生物一樣,只能夠咬牙忍受著陽光帶了的痛苦,直到自己被這光芒完全的淨化,消失殆盡。

  「開什麼玩笑啊!

  !

  !」

  邊博利發出了憤怒的嘶吼聲,他無法接受,明明只差最後一球,明明只有最後幾秒鐘的時間了,明明自己半隻腳已經踏進了勝利的殿堂,手指已經觸碰到了勝利的果實。

  為什麼會輸!

  怎麼會輸!

  不能輸!

  「我是不會輸的!

  !

  」

  眼神瘋狂的看著對面的越前龍馬,邊博利周身的黑霧重新開始凝聚,風起雲湧,好像是被逼入絕境的瘋狗一樣,色內厲荏,做出最後的殊死一搏!

  !

  看著打算做最後一博的邊博利,越前龍馬眉眼含笑,笑得肆意,驕傲,自信,有點目空一切的灑脫自在之意。

  眼神中的鋒芒好像能夠洞穿一切一樣。

  「可以的話,你就儘管試試看吧!」

  手臂揚起,右手的手掌中心亮起了一團耀眼,閃亮,柔和卻不刺眼的光芒,這光芒好像是一團流動的泉水一樣,流進了人們的心中,溫暖,柔和,好像無論是多麼冰冷堅硬的心,都會在這光芒下變得柔和,無論是處在多麼絕望孤獨的環境中,都會誕生出打破局面,繼續努力戰鬥的勇氣與信念。

  這就是帶給人們打破困境,不斷堅持前進動力的光芒——【希望】。

  「不同於平等院前輩的【毀滅】,越前的光擊球是【希望】啊!」

  伴田總司也察覺到了這光芒與平等院鳳凰充斥著力量,毀滅的光擊球【毀滅】散發的光芒完全截然不同。

  「【希望】嗎,有希望的話,就會有絕望嘍,加上【毀滅】,說不定還會有,嗯,乾脆直接再來個七宗罪光芒?還可以衍生出一條與七宗罪完全對立相反的道路,嘶,這也是一條超級有意思的道路啊。」

  想著想著,伴田總司不禁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總司,你在一個人自言自語什麼啊!」

  原本被越前龍馬精彩的表現驚喜的手舞足蹈,跑回來的遠山金太郎,就看見伴田總司一個人嘴裡念念有詞,還曉得十分燦爛的伴田總司,不由得說道。

  「網球,還真是有意思,讓人慾罷不能啊。」

  伴田總司輕輕的說了一句,隨後看向遠山金太郎,澹澹一笑,溫和且親切。

  「你說是不是啊,金太郎。」

  雖然不明白伴田總司為什麼忽然會說這麼顯而易見的事情,但是也不妨礙遠山金太郎回答,畢竟在他看來,別人問什麼答什麼就好了,至於這個問題背後的含義與原因,這麼複雜的事情誰會去想啊,想要問的話,就要直白的說出來才對啊。

  「沒錯!網球最有意思了!」

  看著笑著一臉燦爛的遠山金太郎,伴田總司面色溫和。

  「你可不要落後了啊,金太郎。」

  「呵,我才不會落後呢!」

  遠山金太郎眼中此時閃爍著濃濃的興奮戰鬥之意。

  「我可是,要打敗總司你的人啊!」

  看著遠山金太郎昂揚向上的,如火焰一般的氣勢,伴田總司笑著說道。

  「嗯,不過你還是先去熱身吧,畢竟以現在的情況來看,比賽馬上就要結束了,另外,教練在看你呢。」

  教練?

  遠山金太郎聞言面容一愣,隨後眼神下意識的往一個方向一瞟。

  嗯,一股凍人的寒意席捲而來。

  饒是遠山金太郎也不禁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哆嗦,隨後張嘴尷尬哈哈的笑了笑。

  「總司,你說的有道理,我這就去熱身。」

  看著跑去熱身的遠山金太郎,伴田總司好笑之餘,又感覺儘是熟悉。

  嗯,這很遠山金太郎。

  稍微笑了笑之後,伴田總司的注意力又重新放在了球場之上,眼神輕鬆玩味。

  「這場比賽,馬上就要結束了啊。」

  觀眾席上,越前南次郎看著場上神采奕奕,意氣風發的越前龍馬,嘴角勾勒起一個滿意的笑容,原本帶有絲絲輕佻之意的眼神中,也出現了一抹欣慰之意。

  西班牙隊內,越前龍雅感受著隊內與之前完全截然不同的氛圍,眼角的餘光看著神色凜然鄭重的西班牙隊成員,嘴角露出一抹隱晦的笑容。

  怎麼辦呢,局勢反轉了啊。

  作為代表西班牙出戰,卻毫無集體歸屬感的越前龍雅,表示這時候可不是落井下石,出言嘲諷的時候,不然容易惹起眾怒的。

  不在乎西班牙隊的輸贏,所以一點不妨礙越前龍雅覺得現在心情——好極了!

  眼睛微微一眯,戲謔的看著比賽。

  要結束了!

  「彭!」

  越前龍馬當網球來到身前的時候,右手先是一拋,那團代表著希望的光芒瞬間完美融洽,順利的融進了網球之中,然後,那股令邊博利討厭的,能夠刺穿黑暗與絕望的光芒,就這麼由內及外,從網球內爆發出來。

  要來了!

  越前龍馬眼中閃過一抹快意,舉手投足之間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痛快與灑脫。

  瀟灑的將網球打回!

  「彭!」

  「唳!」

  隨著越前龍馬一球打出,網球上的光芒好像就有了形狀,化作了一隻唯美又神聖的金色飛鳥,優美又優雅的朝著邊博利飛去。

  金黃的尾羽下撒著令人陶醉的光輝。

  而看著飛鳥襲來,邊博利眼神一凜,孤注一擲的瘋狂之色在此刻完全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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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身的黑氣也逐漸成型,化作了一直黑氣森森的夜梟,籠罩在邊博利。

  「居然已經別壓制到這種地步了嗎!」

  「邊博利那傢伙,把勝負完全都賭在了這一球上!」

  浮里奧聽著耳邊隊友的話,神情凝重,他從邊博利的表情中,只看見了會出現在不甘於失敗,想要做最後一搏時的賭徒才會露出的樣子。

  這場比賽,懸了啊。

  看著朝自己飛來的金色飛鳥,光芒照耀的邊博利臉色看上去有些病態的蒼白。

  心裡並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回擊這一球的邊博利,此刻也終於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時候了。

  當飛鳥來到自己面前的時候,邊博利一咬牙,直接揮拍朝著飛鳥抽擊而去。

  「呼!」

  球拍帶起的悽厲的呼嘯聲,就好像是夜梟嘶鳴一樣。

  此時,一直籠罩在邊博利身上的夜梟,也同時有所動作,張開了陰氣森森的羽翼,露出了隱藏起來的,寒光閃爍的爪牙!

  「唳!

  !」

  一聲仿佛是金屬摩擦般刺耳的聲音響起。

  金色飛鳥絲毫不懼,勇敢的向夜梟發球進攻。

  夜梟的爪子率先攻擊到了金色飛鳥的身上。

  然而,爪子上傳來的,仿佛是金屬一般堅硬的觸感,令夜梟神色大變,做驚恐之狀。

  而飛鳥則趁勢欺身上前,金黃色的羽翼好像是一把鋒利的劍刃一般,瞬間從夜梟身側飛過。

  「唰!」

  一瞬間,萬籟俱寂,勝負已分。

  身子被斬斷成兩半的夜梟,將頭扭轉了一百八十度,看著想著遠處飛去的飛鳥,陰厲的眼神中流出一抹怨恨不甘之色,最後緩緩消散。

  「啪!」

  邊博利手中的球拍倒飛出去,在空中接連旋轉了好幾次,最後才清脆落地。

  「game,越前龍馬,1—5!」

  聽著裁判的報分,邊博利此時心中一陣悲涼灰心。

  因為他知道,自己剛剛已經在所有的一切都賭在了那一球上,那一球輸了,自己也就再也沒有反敗為勝的希望了。

  同樣明白這一切的還有對面的越前龍馬,看著邊博利蒼白虛弱的樣子,精神抖擻,戰意蓬勃。

  「繼續吧。」

  邊博利聞言,虛弱的抬起頭,眼神閃躲的看著越前龍馬,好像是在看一件耀眼不能直視的事物耀眼,令人感覺到他心中的惶恐與不安。

  「彭!」

  「game,越前龍馬,7—5!」

  最後,這場比賽,還是被越前龍馬以一種極具觀賞性,以一種奇蹟般的姿態,贏了下來。

  對於這一波三折般的比賽,觀眾們給予了熱烈的掌聲。

  不過,此時場上的兩位運動員都無心去欣賞這掌聲。

  邊博利收斂起了剛剛瘋癲又痴狂的神情,似乎失敗真的能夠讓人清醒一般。

  眼神幽幽的看著越前龍馬,信步朝著網前走去。

  見邊博利有所動作,越前龍馬自然也不會閒著,自信的走向網前。

  「不好意思了,沒能夠在兩個小時內結束比賽,讓你失望了!」

  越前龍馬上來一句話,就帶著濃濃的打趣嘲諷。

  沒辦法,實在是邊博利的【永夜】殺傷性太大了,之前屬實讓越前龍馬吃了一番苦頭,而且以越前龍馬的性格,說出這些話也不足為奇。

  結束比賽的邊博利似乎也是一個沉默寡言,不善言辭的人,靜靜的看著越前龍馬,一言不發的舉起了右手。

  看著邊博利的動作,越前龍馬一愣,隨後配合的握了一下。

  「謝謝指教。」

  澹澹的說完這句話之後,邊博利便徑直的朝著場外走去,毫不留戀,不帶有一絲雲彩。

  這傢伙,未免也太過於灑脫了吧。

  看著邊博利的背影,越前龍馬有些猝不及防,甚至還有些說不出口的鬱悶。

  不過稍微鬱悶了一下之後,越前龍馬便釋懷的笑了。

  算了,這種事情也無關緊要了,自己贏了,就是最棒的事情!

  在全場的歡呼聲中,越前龍馬向著對面看去,就看見自己熟悉的隊友,那一張張洋溢笑容的臉頰,不禁心裡又滋生了一點驕傲的情緒。

  微微垂頭,用手壓了壓自己的帽檐,嘴角泛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容,緩緩地向休息區走去。

  看著開始『裝模作樣』的越前龍馬,伴田總司也是好笑不已,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越前龍馬跟遠山金太郎在一個水平線上。

  「乾的好啊!超前!」

  靠近場邊,越前龍馬就先和準備上場的遠山金太郎和大曲龍次打了個照面。

  遠山金太郎元氣滿滿的向著越前龍馬祝賀道,大曲龍次也是不緊不慢,有些鹹魚語氣的說道:「嗯,托你的福,我們的壓力好像不用那麼大了!」

  簡簡單單的兩句話,卻是讓越前龍馬心裡更加美妙了。

  能夠成為讓隊友依靠,信賴的存在,那種感覺,真的是十分的讓人振奮。

  控制了一下自己雀躍的心情,稍微按捺了一下自己忍不住要上揚的嘴角,越前龍馬澹定了點了點頭,用還有著勝利喜悅停留的明亮的眼睛看了看兩人,低聲說道:「加油!」

  越前龍馬害怕自己聲音一大,興奮的語氣就隱藏不住了。

  真是一個傲嬌的小鬼啊,所以說,小鬼什麼的最麻煩了。

  跟越前龍馬擦肩而過的大曲龍次下意識的想著。

  而這時候,看著越前龍馬的背影,遠山金太郎無奈的聳了聳肩,開口道:「超前這傢伙還真是彆扭啊,明明心裡十分開心,還要壓在心裡,不能痛痛快快的表現出來嗎!」

  這話倒是讓一邊的大曲龍次多看了遠山金太郎一眼。

  沒想到這小子居然看穿了了,長進了不少嘛。

  「大叔,待會兒我們贏下比賽之後,可要一起痛痛快快的表現出來啊!」

  遠山金太郎仰著頭,用一副約定好了的眼神看著大曲龍次。

  大曲龍次聞言又是面色一苦,他大概能夠想到遠山金太郎嘴上說的『痛痛快快』的程度,那是自己一定接受不了的,

  不過現在自己要是拒絕的話,又好像是有點不會看氣氛,有點喪氣的感覺啊。

  真是的,不要在比賽還沒有開始的情況下,就給我出難題啊。

  「嗯,我會看著辦的。」

  大曲龍次模稜兩可的說道,但是

  「那麼就約定好了啊!」

  遠山金太郎呲牙一笑,對著大曲龍次伸出了一個拳頭。

  大曲龍次看著樂呵呵的遠山金太郎,無奈的嘆了口氣,隨後也緩緩抬起拳頭,兩個拳頭在半空中相互碰了一下。

  「嗯,說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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