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石井隊長拿著手銬磨磨蹭蹭靠近跡部景吾的時候,真田苓優雅的翹起了二郎腿,「好開心啊你。」
石井隊長停下,什麼?他剛才是聽見了什麼?
工藤新一補上後半截,「老爺爺,你笑得好開心啊,為什麼呢?」
店長老頭臉上升起的笑容僵住,就這麼定格在臉上,配著一臉的褶子老人斑,看起來格外可笑。
石井隊長嗖的一下子把手銬收了回來,當做此時沒發生,用審訊犯人的眼神盯著店長,「你果然還有事情隱瞞。」
店長老頭:「不知道你們在說些什麼,要抓就抓,別說廢話。」
石井隊長要不是看他這一身老骨頭,遇上這種胡攪蠻纏的犯人他早讓人老實聽話了。
真田苓伸手從箱子裡拿出跡部景吾的那張照片,誇了一句,「拍得不錯。」
石井隊長把主線拉回來,「工藤小姐,不知道你又發現了什麼新證據呢?」
真田苓:「這些東西擺在這裡是想說明你自己的無辜嗎?」
「所乾的一切都是聽命行事,一個無權無勢的老頭怎麼有膽量殺人行兇,都是為了替自己的主子收尾是吧。」
店長老頭臉皮肌肉繃緊了一瞬,又極快的放鬆了下來,「這一切都是我乾的,你不用套我話,我認罪。」
真田苓誇讚道,「好忠心啊,是一條好狗。」
石井隊長嘴角抽搐了一下,該說不說,這話有點兒粗糙了。
店長老頭臉都黑了,胸膛起伏了一番,咬牙道,「你閉嘴。」
真田苓:「隊長,肉眼看到的就不用再多解釋了吧。」
「設身處地,隊長如果是這老頭子,會在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主子暴漏。還有牢獄之災,第一反應會是幸災樂禍嗎?難道不應該是擔心自己能不能包得住。」
石井隊長想著,這一次可不是他偏心,關鍵是真田苓說那句話的時候,他也看到了店長臉上的笑意,確實不對味。
店長老頭冷笑一番,「你們知道個屁,先生會親自過來的,你們就等著被罰吧,到時候你們還要求我出去。」
石井隊長揪住他衣領,「你說的先生是誰?」
真田苓指尖動了動,跟一個演技糟糕的人飆戲,是有些難為人了。
「你想說的人是跡部景吾的父親嗎?」
跡部景吾眉心緊蹙,他仔細看了眼店長,對此人沒有任何印象,難道是他爺爺那一輩的糾葛嗎?
店長老頭脖子微昂,哼了一聲。
「這意思就是,舞女殺人案,還有之後的栽贓陷害都是他父親指使的,跟你沒有半分錢關係,你就是一個聽命行事的狗。」
店長老頭盯著真田苓,他很久沒有這樣濃烈到想要殺死一個人的心意了。
真田苓喊了一聲,「隊長,我們說下時間線吧。」
「死者死亡時間為十天前,據我所知,十天前跡部先生在英國有一個十分重要的議會,參與人員不得接觸任何通訊工具,時間為兩天。」
「那這聽令,聽的又是誰的令?」
跡部景吾眉梢微挑,據他所知,十天前他父親並沒有參加任何會議,而且也沒有哪種會議是會沒收手機兩天的。
「啊還有,你們把視線都聚焦到真田弦一郎身上是什麼時候來,一周前,那時候跡部老爺子住院了,跡部先生緊急回國寸步不離的守在床邊,放下手頭所有的工作,專心照顧病人。」
「你這個令,又是從哪裡收到的?」
跡部景吾本人沒說話,心下倒是糾正了下,他爸一直在國外沒回來,他爺爺住院時是他守著的,而且也不是一周前,他爺爺早就出院了。
店長老頭叫嚷著,「你知道什麼,自然是有人只會我,先生怎麼會不管自己的兒子!」
真田苓:「那你現在就打電話,跡部先生這時候就在東京,你打電話就說他兒子被抓了,讓他馬上過來。」
「打。」
店長老頭有些急躁,「我沒有先生的電話,我怎麼可能會有先生的電話!一直都是先生主動聯繫我的!」
真田苓問:「最近一次是什麼時候,通話多長時機,命令了你什麼?」
店長老頭話語有些急促,「我記不清了,就是讓我把殺人的罪名安到真田弦一郎頭上。」
「好,」真田苓不給他思考的時間,「跡部先生是如何聯繫你的,他遠在千里之外又怎麼會知道一個小縣城發生了什麼事情?」
「如何主動聯繫你,電話,郵件,還是報紙!」
店長老頭額上的汗越來越多,「是電話,先生是電話聯繫的。」
「很好,」真田苓招呼一聲,「這麼重要的線索,隊長可不能忽視,馬上通知網監部門的人過來,查他手機上所有的信息。」
「沒關係店長,就算你刪掉了我也可以恢復所有資料。」
「再有,他唯一的兒子就在這裡,不怕人不過來,東京距大阪也沒多遠,你們可以當面對峙。」
店長呼吸急促了幾分,他又怎麼敢當面對峙,「不,不,是我記錯了,是郵件,一個無名郵件。」
真田苓抬手讓那個小警察過來,「你,剛才上樓搜到電腦了嗎?」
小警員下意識的點頭回復,「有的,嫌疑人臥室有一台電腦。」
「帶回去,讓咱們局裡的黑客破了,所有發郵件的地址一個個查出來,上門取證。」
「然後聯繫跡部先生,嫌疑人要是死活不說的話也沒關係,跡部先生的兒子就在這裡,更方便,別說是電話了,視頻聊天都可以。」
小警員連連應下,然後轉身就看到了石井隊長複雜的視線。
小警員:「....」
石井隊長:「....」
挺好的。
小警員撓撓頭也不敢說什麼,默默地走向了跡部景吾,那什麼,這不是就也是為了案子。
哪知道這店長老頭突然激動了起來,「別打!」
想要害死他兒子是真的,想要再見跡部紳人也是真的,但絕不是現在這種時候,他被警方逮捕扣上了手銬。
按照他的原計劃,他應該是站在高處,看看那些曾經高高在上的人痛哭流涕才是。
錯了,一切都錯了。
「嗨~」真田苓發出一聲怪腔,「為什麼拒絕呢,馬上就能見到你口中尊貴的先生了,說不定你那先生一開口,你就被無罪釋放了,也不用戴手銬蹲監獄了。」
店長老頭眼珠子都快泣血了,「你是故意的!」
真田苓疑惑,「啊,你才發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