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警臉皮微僵,「你還想說什麼?」
真田苓聳肩,「哦,我沒有質疑你們能力的意思,別誤會。」
那個男警臉色有些難看,「你是在阻撓執法人員辦公!」
真田苓:「只是感嘆你們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在這裡屈才了。」
男警氣結,「你,你...」手指都哆嗦了,重複著你個你字。
女警擠出一個笑容,「女士,您越界了。」
「聽夠了嗎?」
女警微詫,「你在說什麼?」
真田苓視線偏移,「說真的,屬下是這個德行,很難讓人不懷疑上司的能力。」
「你說是嗎?石井信也隊長。」
兩名警員在聽到這個名字是臉色齊齊一變,順著真田苓的視線看過去,酒店玄關口,在一地的碎瓷片之後,站著一名身材高大的男人,嘴裡吊了支煙,也不知道來這裡多久了。
石井信也被發現了也沒覺得意外,盯著所有人的視線走到人群中間,「我有沒有說過,這案子複雜,不能輕易下決定,是誰允許你們出來抓人的。」
兩人說不出話來,到底是隊長也不敢硬著來,畢竟也是他們心虛在前。
他們陷入了僵硬之中,真田苓可不會給他們留什麼面子,當即哼笑了一聲,「啊嘞,逮捕令不是已經上報了嗎,原來是假的啊。」
「石井隊長,你們警察也會故意撒謊欺騙無辜的百姓嗎?」
石井信也冷著一張臉,心裡卻罵了一萬遍,奶奶的兩個走後門的兔崽子惹了事讓他來擦屁股,這裡頭的幾個人是那麼好惹嗎?
真田弦一郎沉默的站在一側,不是他一言不發,是因為真的沒有他說話的機會,這種場景下,真田苓一個人舌戰群儒,連打岔的機會都沒有。
跡部景吾安靜的注視著真田苓,他能感覺到,所有曾經他疑惑的問題,都能夠解開了。
石井信也道,「是我管教不嚴,這兩個人我會帶回去嚴厲批評寫檢查,我們內部會自行處理。」
「但是,有一點兒你說錯了,我屬下要帶走的不是無辜的百姓,真田弦一郎是最近這起兇殺案的重要嫌疑人,死者身上有他的DNA,死者被害的那段時間他沒有不在場證據,而且所有人都看到了他跟死者有激烈的矛盾,作案動機也成立。」
「我的隊員行事是衝動了些,但帶真田弦一郎回警局審訊這一點並沒有問題。」
「你還有什麼疑問嗎?女士,如果沒有的話,我要帶人離開了。」
真田弦一郎看著真田苓,「我沒有,只是爭論了幾句,我沒有殺她。」
真田苓微微頷首,算是一個回應。
「確實有些疑問。」
真田苓盯著石井信也,「僅僅是爭吵幾句,就要殺人,為此放棄了自己的大好前程。」
「石井隊長,這樣的作案動機是不是太敷衍了些。」
「理解隊長想要儘快破案,但也不要張口就來吧。」
石井隊長眼眸微眯,緊緊盯著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生,「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只是想跟隊長聊聊,」真田苓不動如風,似乎看不到隊長狠厲的眼神,「剛來你們鎮子,沿途聽見了許多小道消息,好奇過來看看。」
「倒是沒想到你們這裡的警員別具一格。」
石井隊長:「....」別以為他聽不出這句話背後的嘲諷。
「只靠自己的憑空想像就能破案嗎,真厲害吶。」
石井隊長深吸一口氣,「死者身上有他的DNA,這一點兒毋庸置疑,就算他不是直接的殺人兇手,死者的死也跟他逃不了干係。」
「我將他帶回警局問話,是走正常的流程。」
真田苓瞥向了真田弦一郎手臂上的幾道抓痕,真田弦一郎膚色深,這樣的抓痕又過於淺了,要是不仔細看都還發現不了。
石井隊長注意到了,「那傷,你能解釋嗎?」
「你解釋不了吧,小同學,我隊友有句話說對了,好奇可以,但別越界。」
「今天時間確實晚了,等我找到新的證據,回來找你問話,還希望在這段時間內諸位不要離開。」
「告辭。」
切原赤也往前走了幾步想問些什麼,又不知道此時該說些什麼,一時間只能撓撓頭。
跡部景吾觀察著真田苓的神色,好像沒有什麼明顯的情緒,眼睛裡是一片漠然。
真田苓撇了眼衣袖上的水印,她看起來很閒嗎,大老遠的跑過來就是來說這幾句廢話的?
真田苓隨他們走,不緊不慢道,「單手掐死一名成年女性,居然會留下這麼淺的傷痕,挺有意思的,對不對。」
幸村精市呼吸微變,他覺得這句應該不是對他說的。
石井隊長的腳步停在半空中,瞳孔驟縮,瞬間不可置信的轉頭,大步走到真田苓的面前,「你怎麼知道死者是被掐死的。」
真田苓抬眸,「我怎麼會知道呢?」
「當然是我看見的了。」
石井隊長聲音提高,「你看見的!什麼時候看見的,在哪裡看見的?」
「你究竟是什麼人,來這裡有什麼目的,跟死者又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