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5章 給我些時間

  跡部景吾後來不說話了,真田苓看不見他的表情,可耳畔的呼吸音告訴她,跡部景吾此刻的心情絕算不上一個好字。

  雙方均是沉默了許久,還是真田苓先開口道,「我沒有別的意思,你也別多想,只是最近心情有些悶。」

  「不如,先放放,過一段時間再說好不好?」

  跡部景吾蹙眉,「你怎麼了?為什麼會心情不好?」

  為什麼?真田苓自己也想知道啊。

  「想起了一些舊事,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我需要理一下思路。」

  「和你在一起我是認真的,我也願意跟你一塊走下去。」

  「但是景吾,你再給我一些時間好嗎?」

  跡部景吾那邊靜了許久,突然說道,「你現在在哪裡?」

  真田苓:「在家,還在東京。」

  跡部景吾撂下一句我知道了,便匆匆掛斷了電話。

  真田苓聽到了嘟嘟的聲音,嘆了口氣,有些無奈,也沒發現跡部景吾還是一個急性子的人啊。

  真田苓在床邊坐了一會兒後,起身去小冰箱裡拿些藥吃下了,那傢伙眼利得跟什麼似的,她也是擔心一不小心被發現了她的狀態。

  大概半小時,跡部景吾敲門,阿大臉色古怪的看著他,「你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

  跡部景吾一邊換鞋一邊說了句,「有些事情。」

  「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阿大看著他拐彎進門,倒是想說一句,這個點了,除了睡覺休息他還能幹什麼。

  真田苓開門,「你沒必要現在過來,我們有話可以明天再說。」

  跡部景吾抬手就把門關上,「不確定你明天是不是就回神奈川了。」

  不見面了倒還能硬扯幾句,見了面了反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說白了真田苓從來都沒想過結婚這個問題,這一下子跡部景吾明晃晃的提示出來,她還有些不太適應。

  真田苓緩緩道,「我...」

  跡部景吾伸手把真田苓拉過來,兩人頓時擠在了一個軟沙發上,「討厭我嗎?」

  「會對我的動作反感嗎?」

  真田苓搖頭,「沒有,不會。」

  「那麼,」跡部景吾捧住真田苓的臉頰,「你就是只想跟本大爺玩,並不想負任何責任是吧。」

  「你別告訴本大爺,你是不婚族。」

  真田苓意識到跡部景吾似乎是認真的,好吧,在這個問題上她的態度確實不端正,但也不用把她說的這麼渣吧。

  真田苓動了一下,摟住他的脖頸,把臉埋在他頸側,聲音有些發悶,「不是。」

  「是其他的。」

  跡部景吾也想嘆氣了,他順著真田苓的頭髮,彼此都看不到對方的神情,「你到底怎麼了,告訴我好不好,我也可以幫你分擔解決。」

  真田苓嗅著他身上的玫瑰香,更是不知道該從哪裡解釋,「不騙你,是其他的事情,跟你...我們沒什麼關係。」

  「不是不告訴你,只是我現在有些亂,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跡部景吾不讓她逃避裝鴕鳥,「至少告訴我,為什麼會心情不好。」

  真田苓眼睫微顫,在他唇瓣上咬了一口,「忘記了。」

  「先別問了,等過段時間,等我想明白了,再告訴你。」

  真田苓用鼻樑在他臉上蹭了蹭,「嗯,給我些時間。」

  跡部景吾手下不斷收緊,最終也只能是在心中沉沉嘆了一口氣,「好。」

  真田苓會盡力的調整好自己,暫時忘記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太晚了,我收拾下客房,明天你在回去吧。」

  跡部景吾當然是答應了,他總覺得真田苓好像有什麼事情在瞞著她。

  每當真田苓想要逃避問題的時候,就代表了她要說的事情會有一定程度的危險。

  但,跡部景吾還沒有發現是什麼。

  真田苓在夜裡被噩夢驚醒,腦中嗡嗡作響,手腕上腕錶顯示的心跳頻率也有幾段異常,在片刻後又恢復了正常。

  真田苓想不起來夢見了什麼,光怪陸離天地顛倒,反正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就是了。

  她是想出去透氣的,但手在碰到碰門把手的瞬間清醒了幾分,不行,景吾和阿大都在家裡,她要是出去了,阿大絕對會發現異常。

  真田苓在原地緩了緩,轉身繼續回床上躺著了,東想西想的,她都懷疑那藥是不是放的時間太長放過期了,要不怎麼一點用都沒有,庸醫。

  第二天還不等跡部景吾調出時間安排行程跟真田苓去約會放鬆,就先接到了神奈川爺爺的電話,別問,問就是這麼久了都不回家一趟,是不是忘記了家裡還有人了。

  真田苓立刻毫不猶豫的回答,今天就回家,絕不耽誤一分鐘,趕回家還能吃個晚餐。

  「那我就先回去了,有事情電話聯繫,晚上視頻也行。」

  說了一通真田苓又道,「你說的我都記著呢,過兩天回覆你,保證是你想聽的大案。」

  跡部景吾這才正眼看著真田苓,「你保證?」

  真田苓肯定的點頭,「確定以及肯定。」

  跡部景吾往周圍看了一眼,阿大去開車準備了,所以,跡部景吾彎腰吻在真田苓唇上,呼吸被侵占,整個人被玫瑰香攏住,「有時間回來,記得想我。」

  真田苓:「好。」

  真田苓回家家裡的長輩們當然是熱烈歡迎,但對真田苓自己來說,雖然這麼說不太好,但真的就是換一個臥室繼續失眠。

  不過回家了放鬆是真的,白天跟爺爺寫字下棋,偶爾真田弦一郎有空了,兩人也去道館切磋一番,晚上了就是睜眼到天亮。

  連續幾天真田苓自己還好,真田潘士倒是覺得這有點兒不像自家孫女,太安靜了,尤其是在釣魚的時候,盯著水面眼神空洞洞的,又不是犯困的那種。

  真田潘士心底有幾分異樣,後來大手一揮,讓真田苓跟著弦一郎還有精市那孩子一塊上街去,別在家裡憋著發霉了。

  被「趕」出去的真田苓,略略有些無語,不是啊爺爺,是您把她扣回來的,這才幾天就開始嫌了。

  難道跟著真田弦一郎逛街是什麼很有意思的事情嗎?明明哥哥看起來比她還要悶好不好。

  兩兄妹站在門口相看無聲,停了一會兒後真田弦一郎說道,「要不,去找精市吧,他最近有畫展要舉辦,要不要一塊去看看。」

  都出門了,真田苓也沒什麼別的選擇了,「行啊,幸村的畫應該挺有意思的。」

  幸村精市的畫技好像跟他的網球水平不相上下,是年輕一輩中首屈一指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