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5章 一言難盡

  若非這件事真田苓心虛,事實上站不住腳,也不會一直在這聽跡部景吾叭叭了。

  真田苓繼續道,「其實我覺得吧,兩個人真心在一起,精神共鳴很重要。」

  「你不知道吧,我以前還想學哲學來著。」

  「我個人其實是比較喜歡柏拉圖式的戀愛,享受精神上的升華,是另一種境界的提升。」

  「你覺得怎麼樣呢?」

  跡部景吾:「......」

  柏拉圖?

  呵。

  還他覺得怎麼樣,跡部景吾當即冷笑出來,「本大爺覺得不如何。」

  真田苓:.....

  嘲諷的意味太明顯了,她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回了。

  在他們爭論的檔口,汽車已經駛向了跡部宅的大門,路上沒注意時間,這都到家了。

  米歇爾管家上前迎接,「少爺,苓小姐。」

  「廚房裡燉了醒酒湯,少爺先喝些吧。」

  跡部景吾面上不辨喜怒,死扣著真田苓的手指上樓,「現在不用,任何人不准上樓。」

  米歇爾管家茫然不解,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他怎麼覺得少爺好像很生氣。

  砰的一聲巨響,房門被大力合上,跡部景吾這才捨得鬆手,真田苓也是真累了。

  「我說,你到底消氣了沒有,你不至.....你脫衣服幹什麼!」

  真田苓萬萬沒想到一扭頭看見的是跡部景吾脫衣的場景,領帶,外衫,馬甲都被扔在地上,襯衣扣子第一顆還耐心的解開,剩下煩了直接粗暴的扯開,扣子崩了一地。

  真田苓認真的判斷力下,「你在撒酒瘋?」

  跡部景吾抽出皮帶咣扔地上,「衣服染上了臭味,無法忍受,必須要立刻洗浴。」

  她覺得這句話是在內涵什麼。

  還沒有熟悉的時候真田苓就發現了,跡部景吾是骨相皮相俱佳,穿衣顯瘦脫衣有肉,常年的健身加上又是網球運動熱愛者,那一身的肌肉,每一塊都完美的貼在骨架上,視覺福利首選。

  等最後跡部景吾身上只剩下一件黑色短褲時,真田苓開始考慮她是不是應該避開下。

  跡部景吾赤腳踩在地上,一步一步的靠近真田苓,「他掀衣服的時候你看見了嗎,好看嗎?」

  真田苓毫不猶豫,「沒有,瞟都沒瞟一眼。」

  「嗯,」跡部景吾微微點頭,「唱歌給你聽了嗎?」

  這個唱歌有啥關係,真田苓雖然不解,但也依舊麻利的解釋了,「沒有。」

  「我要沐浴。」

  「你去吧,洗多長時間都可以。」

  跡部景吾走至真田苓面前,垂首在她頸側嗅了嗅,「你身上也沾染了那裡的味道。」

  真田苓立在原地,「我等下也收拾收拾,你先去洗。」

  跡部景吾盯著她,眸底情緒複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又或者他在想用什麼理由把真田苓也揪進去。

  「記得帶上浴巾浴衣。」

  跡部景吾嘴角微扯,「倒是辛苦你特意提醒了。」

  真田苓面不改色,「應該的。」

  砰的又是一聲巨響,真田苓揉了下耳朵,坐沙發上鬆口氣,她覺得應該沒這麼容易結束。

  哪裡知道會這麼巧啊,剛好就被跡部景吾裝個正著,早知道今天有這麼一遭,她肯定不會選擇今天過來。

  放鬆下來,真田苓也終於顧上手機的震動了,接電話前還往浴室的方向看了一眼,他應該不會突然出來,這麼遠的距離也聽不到。

  「餵?」

  工藤新一要不是知道她的蹤影,電話就不是這麼寥寥幾個了,「你不接電話幹什麼?」

  「調靜音沒注意到,怎麼了?」

  這語氣,「你在那傢伙家是不打算回來了嗎?還有你現在在幹什麼,為什麼聲音聽起來這麼虛。」

  真田苓嘆口氣,「你別提了,一言難盡。」

  「反正等我明天有空了再去,你們倆先忙吧,我相信你。」

  工藤新一沉默半晌,「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還有戀愛腦的潛質。」

  真田苓驚疑,「誰?你說誰?」

  是鬼行了吧。

  工藤新一:「這要是換成你以前的脾氣,是一個字都不會多說。」

  真田苓頓了下道,「這不是,情況不一樣嘛。」

  工藤新一聞言嘖了一聲,「你的私事你自己看著來,資料我發你郵箱,有時間你就看。」

  「好的。」

  這起案子怎麼說呢,難又不難,不難的是推斷兇手,難的事背後所要掩藏的真相。

  服部平次發現的死者身份有一點兒不一樣,他是個記者,是私下潛伏臥底的記者,在調查一些事情的時候,被人滅了口。

  殺人手法乾脆利落,一看就是慣犯,是殺手或者是黑幫所為。

  既然選擇了滅口,那就一定是這名記者調查到了什麼,引起了幕後人的注意,這才給自己招來了滅頂之災。

  那個牛郎呢,是記者的弟弟,親的,小時候父母離異兩兄弟便分開了,多年後重逢。

  如果是記者給自己留了什麼保命的證據,或者是重要線索,那一定跟這唯一的弟弟有點兒關係。

  記者的家裡被人多次光臨過,可以推斷背後人雖然滅口了,但可能關鍵的證據還沒找到。

  這也給了警方調查的時間,盯死那個牛郎,就不信他真的一無所知。

  真田苓坐在沙發上琢磨的時候,咔嚓一聲,浴室門開了一道縫,跡部景吾的聲音傳過來,「阿苓,我忘了拿浴袍,幫我遞過來。」

  真田苓:......

  真不是她說啊,就這話,你說誰能相信。

  半秒鐘時間考慮,「來了。」

  真田苓隨手從衣帽間拽了一件過來,跡部景吾又在喊,「阿苓?」

  「在走。」

  「都提醒你...哎。」

  又一次被抵在牆上的時候,真田苓反應很平常,「又來這招?」

  跡部景吾悶笑出聲,「你來了不是。」

  真田苓從善如流的答應,「那下次就不來了。」

  跡部景吾抬頭,發梢處的水珠都滴在真田苓身上了,「你還真是懂讓我怎麼生氣。」

  真田苓:「這就生氣了嗎?」

  真田苓食指點了點他心口的位置,「心性有些小哦。」

  跡部景吾眼睛微眯,他是錯了,不該跟真田苓在這耍嘴皮子,該用另外一種方法。

  真田苓默默收了手,賠,真是管不住自己的嘴,這時候挑釁有什麼好處嗎?完全沒有。

  跡部景吾:「你會知道的.....」

  知道什麼?真田苓還沒問就被堵住了口,意思意思的溫柔了兩下,便是乾柴烈火一發不可收拾了。

  換氣時,跡部景吾聲音有些不穩,「我今天喝醉了,所以,阿苓多擔待些。」

  真田苓使勁拽了拽手,沒拽出來,所以這就是你死按著她手不松的理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