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 術業專攻

  毛利蘭回來後,真田苓就告辭了,她也就看看工藤的情況,比起身體上的痛苦,精神上會更加痛苦,不過這些就是真田苓不能參與的了。

  他們倆之間的事情,還是讓工藤新一自己解決吧,真田苓就支持吧。

  走時跡部景吾還問了句,「這就走了嗎?」是不是太快了些。

  真田苓道,「嗯,知道他沒事兒就行,傷有醫生在,其他照顧有蘭,他不用操心。」

  跡部景吾往後看了一眼,他雖然奇怪與他們病房中說的那一句似是而非的話,但說到底跡部景吾也並不關心江戶川柯南和毛利蘭的事情,這些都與他無關,他只在乎真田苓而已。

  跡部景吾能感覺到,江戶川柯南目前最大的問題應該就是毛利蘭,真田苓都沒有摻和的意思,他更不會分心過去。

  滴滴滴-

  真田苓掃了眼手機,「爺爺?」

  真田潘士這通電話倒不是催促真田苓回來,而是,「你今天有時間嗎?你手冢爺爺想邀你下棋。」

  下棋?這個藉口是不是太敷衍了些。

  真田潘士似乎也感覺到了,「總之,意思你知道就行,你也見過不少次,不用緊張,該說什麼就說什麼,隨意些,就當是吃個便飯。」

  「好,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後,跡部景吾問道,「是有什麼事情嗎?」

  「我爺爺讓我去趟手冢爺爺家,據說是我跟老爺子對弈。」

  跡部景吾眼眸微深,據說?

  真田苓晃了下跟跡部景吾相牽的手,「其實我估摸應該是要聊聊昨天的事情。」唔,或許還不止。

  跡部景吾是想跟真田苓一同過去的,但如果這個邀請是手冢潘士發出的,他一個晚輩貿然上門會很失禮。

  「沒事兒,你把我送到門口,要是結束早的話,找你去吃飯餐。」

  跡部景吾:「....好。」

  下車時,跡部景吾讓真田苓等了一下,從後一輛車提了些禮盒下來,「好了,進去吧。」

  晚輩上門拜訪,不好空著手過去,禮物是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禮節。

  真田苓接過,「走了。」

  跡部景吾看她進門了才準備啟程離開,他也確實有些公事要辦。

  手冢彩菜見到真田苓時,又是開心又是疼惜還有幾分遺憾,這麼好的孩子,若不是,若不是.....說歸到底還是他們家國光嘴太拙,哄女孩子開心的話一句也說不出來。

  現在好了,名花有主了,手冢彩菜的心情很是複雜。

  「阿姨好。」

  手冢彩菜拍了拍真田苓的手臂,「好孩子。」

  真田苓心底有些奇怪,她怎麼覺得這彩菜阿姨哪裡怪怪的,尤其是看她的眼神,分外古怪。

  淺聊兩句,手冢彩菜就帶著真田苓去書房了,最重要的還是老爺子想更阿苓下棋,其他的倒是次要。

  推開書房門,屋裡角落燃著香料,味道很淡,倒是不覺得難聞,手冢潘士正在和手冢國光下棋。

  手冢潘士抬頭,「來了,先坐下吧。」

  真田苓聞聲盤腿坐在棋盤的對面,安靜的觀察,觀棋不語。

  人家這祖孫倆才稱得上是對弈,真田苓那最多是虐菜,贏了一點兒成就感都沒有。

  最後一字落下,手冢國光平淡道,「是我輸了,祖父。」

  手冢國光站起身來,「苓桑,茶水涼了,我去換一杯。」

  「好。」

  手冢潘士理了理衣袖,「你覺得,國光怎麼樣?」

  真田苓眼睛微眨,問她嗎?

  停頓一下後說道,「他很好,正直堅韌,有勇有謀。」

  「會成為一個好警察嗎?」

  真田苓默了默,「不知道。」

  當警察所要面對的真相和背後的黑暗,是不知情的人永遠也無法想像到的存在,刑偵類的電視劇所披露出來的也不過是冰山一角。

  很多人都奇怪,為什麼在警校里名列前茅的畢業生,卻在正式入職警察後變得默默無聞,甚至還有部分人轉成文職。

  大部分人是過不去自己心裡的那道坎,甚至在第一次開槍後需要長時間的心理干預。

  不確定因素太多,誰也無法保證。

  真田苓是個特例,萬中無一,她的經歷對旁人沒有參考意義。

  真田潘士好奇,「你呢,又是為什麼走上了這條路?」

  「你是真田家的小孫女,就算一輩子不工作也可以錦衣玉食。」

  「然後聽從家裡的命令,跟一個門當戶對的人聯姻。」真田苓反問道。

  手冢潘士側目,類似的話他聽過,但從真田苓口中說出來,還是有些違和,是因為她的聲音太過於冷淡了吧。

  真田苓揉了下鼻尖,「不好意思,電視劇看多了。」

  手冢潘士:「...有這種可能性。」

  「我比較想聽你的真實想法。」

  手冢潘士確實很好奇真田苓這孩子是如何長成現在的,以前不知道就罷了,只當她是好友的孫女,但看過那些卷宗之後,手冢潘士無法再以孩子晚輩的角度再去看待真田苓。

  「一成不變的生活很枯燥,我不喜歡。」

  「也託了一個好老師,他很用心的培養我,還有幾個摯友,志同道合。」

  手冢潘士:「會害怕嗎?」警察這條路,鮮花和榮譽只有最後活下來的人才能擁有,反之就是陵園的墓碑。

  實話,從來都沒有。

  真田苓道,「有一個慣例,執行危險的任務之前會留下遺書,我也不例外。」

  遺書這東西,她寫過不止一封。

  手冢潘士想,若是站在他以前位置,真田苓這孩子還真是天生就吃這碗飯的,可若是站在好友的角度考慮,驕傲有,更多的是憂慮。

  人老成精,手冢潘士看的清楚,真田苓的眼中沒有對生命的敬畏,是一種無所謂生死的淡漠。

  這樣的人,還是一個天才,只要一念之差就有可能走向極端,經歷了這麼多,那年的事他也還記得,沒有走上歧路都是一個奇蹟。

  「對了,你學的是什麼?」

  真田苓:「人類行為分析學。」

  這類專業術語手冢潘士有印象,「你是側寫師。」

  「是,我對這些更感興趣。」

  手冢潘士微微頷首,「陪我下一局吧。」

  「好。」

  開始還好,過程……

  手冢潘士已經很久沒有這般臭棋簍子的人對弈了,仔細想想上一次也是真田苓。

  倒是看出來了,術業有專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