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苓主要是給服部家去個電話,尤其這一次阿大不在她身邊,她跟工藤兩人搞這麼大的動靜,未來一周都得掛在新聞頭條上了。
「喂,爸,您休息了嗎?」
接電話的速度很快,像是就在等著這個電話一樣,真田苓失聯的時間段,工藤新一提前聯繫了服部平次,告知了他們目前都安全的情況,這也是為什麼他們沒有心急的意思。
而且小田切敏郎在出醫院門的時候就主動跟服部平藏聯繫了。
「那孩子說你受傷了,怎麼樣?」
真田苓感受了下,只有一點兒細微的刺痛,其他的都不太明顯,「沒事的,都是蹭了一道,很輕都不需要縫針,順便體檢了也什麼事情都沒有。」
「您就放心吧,這一次我是真的沒事,倒是柯南,他估計得在醫院多住幾天了。」
服部平藏主要是問問現狀,並沒有對他們的行為有任何質疑的想法,在他看來,只要人沒事,惹出多大的麻煩都不重要。
更何況他也了解這些孩子們,無緣無故的事情他們不會去做的,這件事若要往深里說,他們還是救星,否則今日的東京就不只是毀了一輛列車這麼容易了解的了。
「好,你自己注意,抽時間過來吃飯。」
真田苓當然答應了,她也有段時間沒回去了,這不是主要有別的事情耽誤了。
掛斷電話後,真田苓又回復了幾條信息,才收了手機去餐廳吃飯。
晚餐瞧著就很素淡,是真田苓早已習慣的種類,唯一能有點兒食慾的就是那碗栗子粥了。
跡部景吾見她下來了,掃了眼時間,從他離開後也就十分鐘,時間倒也不長,看真田苓放鬆的姿態,跡部景吾也不再多問了。
食不言寢不語,正常情況下,兩人也沒有那麼多的話非要在吃飯的時候說,最多就是跡部景吾幫真田苓挑兩筷子菜,要不然她因為不感興趣都懶得吃。
飯後真田苓倒是不困了,同跡部景吾並排去院子裡遛彎,消消食。
盛夏正是玫瑰開得最旺的季節,真田苓走在院中都能嗅到玫瑰的芳香,不濃烈,是一種很新鮮的味道。
不過莊園占地面積太大,光靠兩條腿想轉完是不可能的事情,約莫半小時後,跡部景吾伸手指了個方向,「去亭子裡坐坐吧,那邊可以看到....」
涼亭那邊可以看到湖面,月亮倒影在湖面,微風吹過,波光粼粼的很漂亮。
跡部景吾頓住了,景是好景,但那個湖留給跡部景吾的陰影太深了。
一路上走來太安靜了,跡部景吾是想找些話題,但這個開頭太糟糕了。
真田苓疑惑抬頭,「可以看到什麼?星星嗎?」
跡部景吾眸色暗沉了下去,「可以看到星星,今天太晚了,你先前不是困了嗎,我們早些回去休息好不好。」
「夜深了,氣溫降低容易感冒,回去了。」
真田苓有些奇怪的看向跡部景吾,怎麼回事啊?
跡部景吾不想跟真田苓討論當年的事情,他都不能肯定真田苓是否還記得。
不記得也好,也不是什麼好事情。
真田苓她的確是不記得曾經落水的事情了,她不覺得這有什麼可值得記住的,倒是跡部景吾古怪的行為讓她疑惑,短時間她還沒有把這些事情聯繫到一起。
真田苓看了一會兒後問道,「你沒事吧?」
跡部景吾笑了笑,「怎麼會這麼問。」
真田苓心想,跡部景吾還是一如既往的不會撒謊,微表情也太明顯了吧。
既然他不願意說,真田苓更不會逼問他,回去就回去唄。
「走了,回去睡覺。」
真的就是純睡覺,沒有任何狹義的一個名詞。
昨天都共處一室了,沒必要今天再特意避開,更顯得他們之間有事。
等跡部景吾洗浴完,真田苓已經窩在床上睡著了,他下意識的放輕了動作,站在床邊注視了真田苓許久,才小心的躺倒真田苓另一側。
與昨天不一樣的還有一點兒,距離。
雖然是同床共枕,但再跡部景吾這張寬得要死的床上,兩人各躺一遍,中間的空隙再塞三個人進來都綽綽有餘。
真田苓覺輕是真的,主要也是五感太靈敏,跡部景吾推門的那一刻她就醒了只是懶得動。
這樣的距離對真田苓來說其實剛剛好,所以當跡部景吾躺上來後,真田苓沒多久就又睡著了。
跡部景吾平躺在床上,在黑暗的室內睜著眼睛看向天花板,沒有絲毫的睡意。
但他能感受到真田苓好像是睡熟了,這一次跡部景吾也沒敢再伸手把人摟過來,怕是他人一挨過去真田苓就醒了。
跡部景吾腦中有些混亂,過往的和現在的事情爭相溢出來,越理越亂,他只能強迫自己入睡,放空大腦不去想任何事情。
深夜,真田苓還是醒了,從枕邊呼吸聲不對的時候她就醒了。
真田苓按開床頭燈,暖黃色的燈光亮起,真田苓眯了下眼睛去看跡部景吾的情況,額生冷汗,眼珠亂顫,呼吸急促,這是做噩夢了?
嗬---跡部景吾猛地睜開眼睛,海藍色的瞳孔滿是驚慌失措,剛剛驚醒,人都不一定是清醒狀態,他甚至都失去了表情管理。
真田苓儘量不嚇著他,輕聲道,「景吾。」
跡部景吾還沒回過神來,但眼神好像清明了幾分,真田苓靠過去,又道了一聲,「景吾。」
跡部景吾抬手遮住了臉,聲音也是悶悶的,「我沒事,吵醒你了?」
真田苓眼睛微眯,有點兒不對啊。
片刻後,真田苓看他這不想多說的模樣,也不想費力問了,大半夜的折騰什麼,去倒杯水算了。
真田苓掀開被子下床,人還沒夠到床邊就被跡部景吾按住了,神色有種詭異的倉惶,「你去哪裡!」
真田苓:「.....倒水。」
跡部景吾唇瓣抿的死緊,半晌擠出一個聲音,「你別走,不喝水,你別走。」
真田苓真心無奈了,抬頭摟住了跡部景吾,上手輕拍真田苓發現跡部景吾的睡衣潮濕,這是冷汗把衣服都浸濕了。
「你到底怎麼了?」
「散步的時候就不對勁了,你還要跟我隱瞞什麼事情嗎?」
跡部景吾很用力的摟住真田苓,以一種把人嵌入懷裡的力道,聲音很啞,「你不能離開我。」
「我從沒說過要離開,你夢到什麼了。」
「夢都是假的,你都多大了還相信夢嗎,我人都在這裡還能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