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近在咫尺

  真田苓自己在琢磨著,畢竟是人家小情侶的事情,她雖是朋友但也不好多說什麼,容易鬧矛盾,還是讓工藤新一自己解決吧。

  跡部景吾手掌扣上了真田苓的後頸,將人的視線聚回自己身上,「你在看什麼?」

  真田苓眼睛微眨,「某些人要倒霉了。」

  跡部景吾低笑了一聲,只是這笑當真是聽不出一點兒喜悅,「包括你自己嗎?」

  真田苓反應過來,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頓時腦袋一歪倒在跡部景吾懷裡,「不行,我頭暈景吾,啊不是,我胳膊疼,站不住了你快扶我一把。」

  跡部景吾下意識驚了一瞬,就要喊醫生過來的時候聽到了真田苓改口,跡部景吾意識到不對,細細看著真田苓的面容。

  最後確定了,她就是嘴上花花,嚇唬他的。

  但是,跡部景吾視線落在染血的衣服上,又不是鋼筋鐵骨,嘴上說得再輕巧,怎麼可能不疼呢。

  跡部景吾心底輕嘆一聲,「回家吧。」

  真田苓:「先等下,我去跟他說一聲就走。」

  真田苓也沒進去,屋裡一堆的小孩子,她就隔著玻璃跟工藤新一示意了下,後續電話聯繫吧。

  工藤新一微不可查的點頭,確定真田苓沒事後,他就顧不上她了,只感覺今天的蘭有些不對勁。

  當然了這絲異常別人也察覺不到,只是工藤新一自己發現的。

  「走吧。」

  跡部景吾往後撇了一眼,「不進去聊兩句嗎?」

  「不去,我餓了,先回家吧。」

  折騰了大半天,就早上那兩口麵包,早消化完了。

  也不知道這句話哪裡戳中了跡部景吾的點,陰沉的面色總算是恢復了一絲人氣。

  回程時,在車上真田苓借用了跡部景吾的手機,她的又沒了,「我給家裡打個電話。」

  「好。」

  真田苓是給爺爺打的,本來她爺爺就知道她拖著不回去的原因,現在又搞這麼大陣仗,估計新聞都播出去了。

  「喂,爺爺是我,苓。」

  真田潘士再看到新聞時擔憂的心情終於緩解了,「你在哪裡。」

  真田苓聽出來了一點兒,「還在東京,剛從醫院檢查出來,小叔叔帶我去的,什麼事都沒有。」

  「您別太擔心,我沒事的,新聞多少都有些誇張的意思,只能聽一半。」

  真田潘士抬手示意老管家把新聞關掉,新聞只能聽一半,真田苓的話也只能聽一半。

  「事情結束了,什麼時候回來?」

  車廂就這麼大點的地方,兩人又離得近,跡部景吾是聽得清清楚楚,這個話題他不能多說什麼,對面是真田苓的長輩。

  跡部景吾漫不經心的,好似隨意,一時興起的把玩著真田苓的手指,手上髒兮兮的也不知道從哪裡蹭的灰,還有幾處蹭破皮的地方。

  跡部景吾翻出濕紙巾,一根一根的擦拭起真田苓的手指來,神色認真,像是在做什麼大事情。

  真田苓撇了他一眼,隨他去了,「明天回去,爺爺您也幫我跟伯父伯母還有哥哥說一聲,一切都好。」

  「我手機掉了,等下去補辦手機卡,打我手機的話可能聯繫不上我。」

  真田潘士知道了真田苓沒事,也就放心了,至於她從醫院後出來回去哪裡?跡部家那臭小子總不能是個擺設吧。

  剩下的話他就不聽了,容易心塞,當初怎麼就沒發現那老頭子的野心呢,還是太鬆懈了。

  真田苓掛了電話,把手伸過去,「這個也擦擦。」

  跡部景吾沒吭聲,繼續抽紙巾淨手。

  真田苓抬腳踢了踢他鞋尖,「你打算一直保持沉默嗎?」

  跡部景吾捏些真田苓的手指,能清楚的感受到她指腹及虎口處的薄繭,「我在想,你之前告訴我的,小事情,不重要的事情,是跟今天的情況類似嗎?」

  真田苓微詫,沒明白跡部景吾怎麼會突然想到這裡。

  因為跡部景吾後知後覺的想起來真田苓的想法與普通人不太一樣,在他眼中驚險要命的事情,在真田苓這裡或許只是小兒科。

  僅他知道的廖廖幾起,都足夠讓跡部景吾驚駭了,那,背後那些他不知道的呢,又是什麼樣的場景。

  真田苓斟酌道,「也不全是。」

  「半斤八兩是嗎?」跡部景吾淡淡接話。

  真田苓輕聲道,「以前那時候還不認識你。」

  「現在呢?」

  跡部景吾抬手捧住真田苓的臉頰,「跳樓的時候,踏入列車的時候,所有跟生命安全息息相關的時候,有沒有想起我,哪怕只有一分鐘。」

  真田苓安靜的注視著跡部景吾的眼睛,說實話吧,還真沒有。

  這並不能代表什麼,她只是將工作和生活分開了而已,而且也不是什麼太要命的事情啊,她有把握不會有事的。

  跡部景吾低頭在她唇上輕啄了一下,很輕,「你不能再用親吻來打斷我的問題。」

  「不能每次遇到同樣的問題你都要逃避過去,這對我來說不公平。」

  真田苓:……

  不是,你親都親了,再說這些是不是太過分了。

  跡部景吾掌心微微用了點力道,將真田苓頰邊的肉都堆了起來,嘴唇都嘟起來了,很可愛的表情,一種從未出現在她臉上的表情,跡部景吾沒忍住又輕啄了一下。

  「嗯?說話,現在你又要保持沉默了嗎?」

  真田苓古怪的看著跡部景吾,怎麼能有人睜眼說瞎話到這地步,這麼大的眼睛真是白長了。

  或許是知道鬆開真田苓也聽不到什麼好話,她慣來會這一招,關鍵時刻什麼話也能說得出來。

  跡部景吾忽然間想起以前的事情,真田苓說什麼也不願意去醫院檢查。那時候兩人還算不上特別熟悉,真田苓為了逃避一口一個跡部的叫他,生生讓跡部景吾還改主意。

  跡部景吾也知道自己意志不堅定,尤其是在真田苓年前,所以他就不聽了,不過他該說的還是得說。

  真田苓眉心輕跳,她有些時候是真的懷疑跡部景吾的腦迴路,每一次都很與眾不同,讓她也無從下口。

  半晌,真田苓也沒掙扎來開來,反正今天確實也有她心虛的地方,要不是跡部景吾看到了屏幕,真田苓早就想辦法瞞過去了,她又沒啥大事的。

  近在咫尺的距離,跡部景吾很容易能夠看到真田苓臉上一閃而逝的情緒,鼻樑挨蹭在一起,跡部景吾輕聲道,「你在心虛嗎?」

  「你總是這樣,我發現了,一旦心虛你就是這個表情,所以你也覺得我說的對嗎。」

  真田苓:「……」

  毀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