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景吾面色沉沉,「苓,你應該知道,隱瞞在一段關係中,就是一個導火索。」
由最初的隱瞞,逐漸會發展成不信任,再到之後的懷疑,疑神疑鬼,最後會發展成什麼,可想而知。
跡部景吾不願意面對或許可能發生的事情,他也不願意看到真田苓對他事事隱瞞,這讓他有一種被排斥在外的感受,很不好,很糟糕。
真田苓考慮了一下,覺得跡部景吾說的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的,再說了這個事情新聞上都播報出來了,只是他沒有聯想到而已。
真田苓:「最近新聞里說的世體會和真空超導磁懸浮列車。」
跡部景吾有些不解,怎麼一下子就轉到新聞上面來了,「知道,跡部家也是贊助商。」
真田苓道,「那,列車介紹會當天你在嗎?」
當天,跡部景吾其實對這類事情不感興趣,給個面子過去瞧瞧,跟合作對象交流了幾句後,便提前離場了,走時好像是看到了警車往會場的方向走去。
但一般這種場合都需要警方來維持秩序保護安全,跡部景吾也沒多想,再加上鈴木集團也壓住了消息,跡部景吾當然不知道當天發生了什麼。
真田苓不覺得這些沒什麼好說的,也算是給跡部景吾提個醒吧,「當天鈴木園子的父親被人綁架了,警方調查發現的及時,在人被運出去之前提前找到了。」
跡部景吾不由自主坐直了身體,鈴木?竟然能這麼直接被綁架,背後是什麼人,還是什麼有計劃的組織。
真田苓看到跡部景吾嚴肅的臉色,暗自點頭,很好說道正題上面了。
「你也知道我的關係網,知道這些不是難事,大概是有人想要報復,所以我朋友告訴了我這些,是想讓我出門小心些。」
「然後就是我被提起了興趣,順便查了些資料,都是些不太重要的風言風語。」
跡部景吾擰眉,「你對這些事情感興趣?」
是了,真田苓向來對危險的事情很感興趣,沒有徹底交心之前,她身邊發生的事情都是詭異又危險,換成另外一個人都是要命的事。
「告訴你的朋友是?」
真田苓想起來就嘆氣,「是工藤。」
工藤新一,據說消失了很久的人,有傳言說他人去國外了,還有可能是被兇手報復客...這個不能提。
工藤新一,還有那個服部平次,很多被跡部景吾刻意忽視的問題意義浮出水面,跡部景吾就算是不想承認也不得不承認,苓好像...
真田苓估摸著,先透個底,省的以後接受不良,「你看你,還有你身邊的朋友們,都是子承父業對不對。」
「所以,我打算畢業後,也繼承一下家裡傳下來的活,你覺得怎麼樣。」
子承父業,真田家的本職是警察世家,幾乎個個都是警察。
跡部景吾一字一頓道,「你想當警察。」
真田苓:「嗯,差不多吧。」
偵探也好,探員也罷,都是差不多的意思。
跡部景吾垂死掙扎,「是文職嗎?再往上考檢察官這類的。」
真田苓狐疑的看向跡部景吾,這是從哪裡看出來她是個安生坐辦公室的料,當然檢察官也會實地考察,但相對於一線刑警,出現場的機會那是少的不能再少了。
這一眼,讓跡部景吾心裡哇涼哇涼的,他幾乎都能想像到未來真田苓腥風血雨的生活了。
如果真田苓知道跡部景吾心中所想的話,大概不忍告訴他,這樣的生活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早就開始了。
真田苓往前挪了挪,伸手摟住了跡部景吾的脖頸,勸解道,「你說你會無條件支持我的所有選擇,會永遠站在我身後相信我,支持我,鼓勵我。」
「這些話,是你親口說的,不能作廢啊,要不然以後我就不相信你了。」
跡部景吾這次學精了,不吃她這套,「撒手,美人計沒用。」
真田苓:「.....」沉默的翻了個白眼。
真田苓鬆手就要躺回去,後背還沒挨到床面,就被跡部景吾扣住腰抓了回去。
跡部景吾都無奈了,「能不能有點耐心,就不能多說幾句嗎?」
「你要是說的好聽些,說不定我就興高采烈的支持你去了。」
真田苓眼睛微眯,盯著他開開合合的唇瓣,仰頭啃了上去。
其實她覺得吧,說再多,都不如一個吻頂用,不行的話,就多親幾次。
跡部景吾:「.....!」
都說了不要用美人計,他根本就頂不住。
跡部景吾也確實沒頂住,正直青春年少,說他心裡沒有半點兒旖旎的想法,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原本就是一個簡單的親吻,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演變成了這般。
真田苓也如願的躺下了,如果她上頭沒有再壓著一個人的話。
真田苓拽著他的頭髮,示意他起來,自己有多重不知道嗎,太沉了,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頭皮上傳來微弱的痛感,只會更加刺激跡部景吾,他早就成年了,跡部景吾在心底不斷重複這句話。
攀咬上鎖骨的時候,跡部景吾還深陷其中,等衣衫解開,肩膀全部露出的時候,圓潤肩頭上淺淡的疤痕如同一柄利劍直刺心神。
跡部景吾驟然清醒過來,他仔仔細細觀察真田苓的表情,眉心緊皺,似乎在忍耐什麼,眼底依舊清明,墨黑的瞳孔深不見底,不摻雜一絲的谷欠。
反觀他自己,跡部景吾很清楚自己身體的變化,藏都藏不住的反應,憋得額頭青筋直跳,呼吸也不斷加重。
跡部景吾手都在顫抖,忽然間想到一個不太可能的事情,跡部景吾緊盯著真田苓的臉,會被揍的吧,不,應該是絕對。
但,他想知道這件事,之後被揍也是心甘情願,總要知道這一件事。
真田苓看著僵住的人,有些奇怪,不是你既然起來了能不能再往邊挪挪,壓著她腿了。
然後真田苓就眼睜睜的看著跡部景吾扣住了她的手腕,這時候她還沒意識到要發生什麼,「你別壓我行.....」
話音停住,真田苓驀的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
跡部景吾伸手探了下去,乾乾淨淨的什麼都沒有,指尖上連一絲潮濕都沒有感受到。
在跡部景吾怔愣的工夫,真田苓掙開他的束縛,一腳踢了過去,這次不是條件反射,是單純的沒忍住脾氣。
咕咚一聲,跡部景吾被踹到了床下,疼痛終於把他游離的意識喚醒了,跡部景吾騰的站起來,「我去沖涼,你先睡。」
托鞋都沒穿直奔浴室而去,他需要靜一靜。
真田苓臉色微沉,低罵了一聲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