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來臨時,大廈晃動了幾下,真田苓差點兒沒站穩,阿大及時把真田苓護住,也擋住了天花板處掉落的安全燈罩。
不要小看晃動的這麼幾下,看看基礎是什麼,幾秒鐘的工夫就可以改變大廈的穩定性,牆壁裂開,門房鎖死都是小事了。
真田苓低聲道,「玩兒這麼大。」
這裡很危險,這一點兒是毋庸置疑的,而樓上更不知還有什麼危險在等待。
正確的選擇是讓真田苓儘快離開,但這時候阿大怎麼也不能讓真田苓離開他的視線範圍,搞這麼大陣仗,誰知道他們背後有多少人,樓下又有沒有殺手重新返回來守株待兔。
既然不能離開,那就向上走,這裡誰都不是怕事的人。
真田苓往上跑時,還給真田弦一郎發了一條簡訊,爆炸這麼大動靜,兩棟大廈又離得近,真田弦一郎要是看不到才怪,為了避免你找我我找你這樣烏龍的事情,還是事先說明的好。
真田弦一郎既然連專業都改了,真田苓不信他真的一無所知,只不過是多少而已,希望哥哥能聽話些吧。
阿大也發了信息出去,是給小田切敏郎的,開玩笑,這麼大的事情當然要第一時間匯報啊,這樣救援才能更快更急的過來。
事實上也不用特意告知,警車救護車消防車,在聽到爆炸聲響的瞬間已經緊急行動了。
市中心發生爆炸這等嚴重危害社會共安全的事情,尚且還不知道原因,是意外還是蓄意,誰都不能保證,無論如何都要第一時間衝過去,否則他們才是不要命了。
真田苓他們在樓道中,也就沒有注意到半空中有一架黑色的小型直升飛機,正悄無聲息的靠近這座大廈,不知道這架飛機屬於誰,又是誰敢這麼大膽。
月亮懸掛在半空中,夜間有徐徐涼風吹過,如果有人處於同樣的高度,在半開的機艙門間,或許能窺到駕駛位處飛揚的金髮。
「開槍。」
「是,大哥。」
機關槍橫掃過去,大廈玻璃應聲而碎,所謂的防彈玻璃,在重型機關槍面前竟如浮萍一般,觸之即碎。
對於這樣慘烈驚駭的一幕,真田苓看不見,看的最清楚的就是SKY大廈33層的眾賓客們,此時的氛圍有些混亂,驚呼聲不斷傳來。
這一幕若是發生在電影片段中,他們一定會直呼刺激,高燃大片。
可若是在現實生活中,與自己近在咫尺,那便是只有三個字可以詮釋---救命啊!
所幸大廈的保安以及自家帶來的保鏢及時出現,有序的帶走了他們家的少爺小姐們,務必保證主家的安全,避免任何意外的發生。
膽小的紛紛離去,也有幾個好事膽大的想留下來看看後續,先是吩咐人關燈,要不然他們這裡太晃眼了,再是躲在柱子後面露個頭悄悄觀望。
未走的人中包括真田弦一郎,只不過他不是為了看什麼爆炸才留下的,他只是想知道真田苓是否會出現,就這一點兒而已。
到底是有些距離,又是黑煙瀰漫,他看不清對面樓層里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隱約看見有人在打架?不等真田弦一郎想辦法細看,就看到有人從玻璃打碎處被拋了出來,真田弦一郎瞪大眼睛,好像是個孩子。
一旁忽然傳出一聲女子的尖叫來,幾乎震破耳模,「柯南!!!」
出聲兒的人正是鈴木園子二小姐,她也是來參加宴會的,也是好奇留在了最後,萬萬沒想到就這麼扭頭看一眼瞬間,竟讓她看到了江戶川柯南那本該在家的小鬼。
江戶川柯南?
他就是工藤新一!
真田弦一郎瞳孔驟縮,人也站在了窗戶邊,雙手撐在玻璃上,如果,如果是工藤新一在的話,那真田苓她....
真田苓和阿大好懸沒趕上,場面豈止是一個慘字來形容,服部都快被打個半死,渾身浴血了都。
也就這千鈞一髮的工夫,阿大一槍打在了黑衣殺手的肩膀上,只聽他慘叫一聲,鬆了手中的刀。
服部平次沒有猶豫半分,當即反殺過去,一腳將人踹飛。
阿大加入了鬥爭中,真田苓這時候在哪裡呢,她真是百米衝刺都沒這麼快過,拼了一條老命的趕過去救人。
服部平次大喝,「Alice!」
真田苓也喊了一聲,「阿大!」
服部平次喊真田苓是為了讓她先救工藤,真田苓喊出則是讓阿大幫她清後背,別在她救人的時候被放暗槍。
工藤新一被那殺手一腳踹了出去,他本就是個脆皮,踹一腳幾乎能要半條命去,更危險的是身後的玻璃被打碎了,這要是掉下去了直接就是一個粉身碎骨。
真田苓猛撲過去,大半個身體都探出窗外,從外看就是懸掛在半空中。
不遠處的直升機還在虎視眈眈,槍口正瞄準了他們,抓住人的瞬間真田苓不敢有任何遲疑,一把將人扔了上去。
阿大在身後火力壓制,子彈堪堪打在機艙側門上,飛機上的人為了躲避方向轉動了幾分。
他的目的不是為了擊退對方,他一個小手槍也沒那本事,關鍵就是爭取這幾秒鐘的時間讓真田苓退回來。
真田苓腰部發力直挺起來,爭分奪秒的退回窗內,鼻尖都聞到了硝煙的味道。
真田弦一郎雙拳用力砸在玻璃上,瞬時留下一個血印子,足夠了,這個距離足夠他看清後面救人的是真田苓。
心裡有所猜測和親眼看見是完全不一樣的,真田弦一郎還不瞎,他能看到真田苓的處境過於危險。
但凡有一丁點兒意外發生,就是中彈...的下場,那個字真田弦一郎想都不敢想。
可偏偏他清楚的知道,真田苓發來的訊息才是最正確的選擇,他不能去找她,除了白送上一條命之外沒有任何作用,說不定還會連累真田苓。
所有真田弦一郎就只能眼睜睜的,隔在玻璃後面去看真田苓遇險。
幸村,手冢包括忍足都沒有離開,眼前這一幕給他們的震撼太大了,種種情緒交織在心房,一時間竟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真田苓後背靠在牆壁上時,真田苓暗罵一句,該死的為什麼要安這麼多玻璃,躲都沒地方躲!
一口氣都沒喘勻,真田苓緊急把工藤新一拖過來,「還活著吧。」
工藤新一臉色有幾分扭曲,沒事,就是疼的,「活著。」
真田苓檢查了一番,沒有致命傷,那就可以了,「你藏好。」
真田苓站起來拾起一個桌子腿去幫服部平次,他模樣看起來更糟糕,頭頂若是有血條的話,那是咔咔往下掉。
阿大也沒閒著,他攔住了一個塊頭最大的,也是最危險的一個殺手。
那殺手冷笑一聲,「不知死活的東西。」
阿大嗤笑出來,所有跟他說過這句話的人,墳頭草都有三尺高了。
那就來試試,看看誰才是不知死活的東西。
真田苓一邊幫服部平次擋刀,一邊怒罵道,「我就知道你們倆背著我在搞事情。」
一棍子敲在他膝蓋骨上,又道,「怪不得學校里你沒個人影,早就開始了是吧!」
服部平次痛的齜牙咧嘴,這時候也不敢多說什麼,Alice在氣頭上,他也著實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