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苓臉色陰沉,簡直不能理解跡部景吾的腦迴路,「你腦子進水了。」
跡部景吾笑了起來,只是笑中的苦澀只有他自己能夠感受到,「我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真田苓有些惱怒,「那你就去死。」
跡部景吾眼睛乾澀,「可能暫時死不了。」
「我只是想試試你當初的感受,才能明白你那時候的心情。」
真田苓一把掐住他脖頸,手下不斷用力,「現在感受到了嗎?」
真田苓心中怒火不斷加重,再察覺到跡部景吾連一絲反抗都沒有時,幾乎達到了頂峰。
真田苓神色幾經變換,忽然卸力鬆手,冷聲道,「我看你是瘋了。」
跡部景吾不斷地咳嗽,語不成句,真田苓也沒聽清他說的什麼,煩躁的抓了一把頭髮。
跡部景吾抬手想要抱抱真田苓,無法控制的思念,他很久很久很久都沒有見到真田苓了。
真田苓將他手拍開,抱什麼抱,看不見是什麼情況嗎?
跡部景吾臉色僵住,半天沒收回手來。
「我不需要你這麼做,動動你的腦子想想,下次別讓我在醫院看見你。」
真田苓轉身就走,碰到門把手時,真田苓最後說道,「冷靜不是讓你作死,你不是小孩子了。」
砰的一聲,大門被用力甩上,可想而知關門者的心情。
一室死寂,跡部景吾還保持著被拒絕的動作,垂手看不見臉上的神色,半晌後,跡部景吾猛然起身,將輸液架扯倒,針頭也隨之被拽出,血珠順著手背流下。
跡部景吾想要追出去,還沒走兩步就眼前一黑,單手撐在床邊。
門外的保鏢欲言又止,又不敢靠近,只能默默地去叫醫生過來。
車裡的阿大看見真田苓走過來的神態就覺得不太好,像是壓著火,等上車後這感覺更甚。
阿大緩聲問道,「是出什麼事情了嗎?」
真田苓冷笑,「他在作死!」
阿大往旁邊看了一眼,呼,那小子是幹了什麼,生這麼大氣。
肉眼可見的心情糟糕,阿大默默開車回工藤宅,某些時候保持安靜很重要,對吧。
工藤發信息告訴她已經結束了,轉完了就回來。
等真田苓到的時候,真田弦一郎借用工藤家的洗手間已經調整好自己的情緒了,「回來了。」
真田苓撇見他眼底的血絲,當做看不見嗯了一聲,「回來了。」
工藤新一挑眉,仔細的打量了真田苓一眼,怎麼了這是?
「要留下吃飯嗎?」
吃飯?誰做?點餐的話還是算了吧。
「不了,我們去外頭吃,你也早些回事務所吧。」
工藤新一點點頭,然後對真田弦一郎說道,「那你先上車等等,我這還有點兒別的事情。」
真田弦一郎視線移向真田苓,頓了下說道,「好。」
人走後,工藤新一給真田苓倒了杯水,「誰惹你生氣了?」
真田苓仰頭幹了,「跡部景吾從梯子上摔下去,又跟人玩打拳,被人揍得要住院。」
工藤新一張了張嘴,梗了一下後,「他這是想幹嘛?」
真田苓想起來後就惱火,「狗屁的感同身受,我看他是腦子讓門擠了!」
工藤新一無奈,「文明些。」
工藤新一多少也能理解跡部景吾的所作所為,但架不住真田苓對此的反感。
搞個重傷,把自己弄進醫院,雖然是自己主觀想法,但有沒有考慮另外一個當事人,受為難的只有一個人。
工藤新一又看了一眼真田苓眼中的怒火,雖然表現方式不一樣。
「他不是聽你話嗎,你讓他先冷靜冷靜。」
真田苓冷哼一聲,「他要真能聽進去,有這個腦子,今天也不會躺在醫院裡。」
工藤新一若有所思,「你好像格外的生氣。」
真田苓木著一張臉,「不應該嗎?」
工藤新一:「應該應該。」
「算了,隨他去,」真田苓站起來,「你自己慢慢喝,我走了。」
工藤新一還沒起身送送,人就已經大步離去了。
好吧,是真的很生氣了。
幾分鐘的距離真田苓將脾氣盡數收斂下去,沒必要遷怒,都是小事情,小事情。
真田弦一郎看了眼時間,在後排問道,「要不要找家餐廳吃飯?」這個點兒再回家吃飯就晚了。
真田苓沒意見,「行,哥哥想吃什麼?」
真田弦一郎詢問,「中餐怎麼樣?」
阿大:「可以。」
真田苓:「行。」
他們挑了一家火鍋店,老闆是正宗的華國人,帶著方言的日語,聽起來很是熟悉。
點了個鴛鴦鍋,阿大和真田弦一郎口味都偏重,真田苓則是只能是清淡的。
不知道是不是太辣的緣故,真田弦一郎看著真田苓碗中的清湯煮菜,忽然落下淚來。
在蒸騰的霧氣間,麻辣刺激的底料下,真田弦一郎嘴裡的食物還沒來得及咽下,這會兒也顧不上什麼失禮不失禮了,「我...只是太辣,太辣了。」
真田苓的筷子停在半空中,順著他的意思,「是,確實有些辣。」
真田弦一郎好似找到了一個完美的理由,也不再隱藏了,「你不要吃...太辣,你別吃。」
真田苓隔著霧氣看他,「好,我不吃。」
阿大在旁邊埋頭吃飯,當做自己什麼也不知道。
東京一日游,最後以火鍋店收尾。
.....
回了神奈川後,真田苓跟著爺爺作息了,釣魚下棋,雖然次次空軍,次次輸棋,就當是練心境了。
天氣炎熱沒關係,練練心靜自然涼。
而後分出一小部分時間等等跡部景吾的回答,看人想清楚了沒有,腦子裡的水空乾淨了沒有。
也就在這時候,真田苓接到了一個跨國電話,歸屬地是國內。
真田苓看著來電顯示想了會兒,國內的人,她的號碼應該就告訴了那幾個人吧。
真田惠子疑惑的看過去,「苓,不接電話嗎?」
真田苓:「接,我看看是誰。」
「餵?」
另一端看接通了也是鬆了一口氣,「喂,是大苓嗎?我是周琪的媽媽。」
聽到熟悉的口音還有名字,真田苓想起來了,「周阿姨您好,我是真田苓。」
周媽媽聞聲笑了出來,「是你就好,我還怕打錯電話呢。」
雙方客套的寒暄了兩句,「周阿姨,您打電話是有什麼事情嗎?」
周媽媽笑的更開懷了,一連串的笑聲傳來,壓都壓不住,「大苓啊,咱們走大運了,老城區要拆遷,咱們這片就在拆遷範圍內,已經商議很久了,大隊正在挨家挨戶的量地簽字呢,你在這有兩套房,可得回來一趟啊。」
「這麼大的事以前沒說准也不好跟你打電話說,現在是百分百的准了,咱們樓上的黃嬸就已經簽字了,要房子,地段可好了。」
「選拆遷款或者是房子都行,你這兩套房可不能白白扔著,現在這不正是放暑假的時候,你跟你那邊的家人商量下,看能不能儘快回來看看。」
拆遷?
真田苓連聲道謝,在周阿姨喜悅的聲音下掛了電話,拆遷款啊,那這不就意味著她要有錢了,錢包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