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怎麼辦啊

  真田弦一郎跟朋友們招呼一聲,便帶著真田苓走了,臨上車前真田苓偏頭看了一眼跡部景吾,嗯,回去再說吧。

  忍足侑士就站在跡部景吾身側,左看看右看看,心底微詫,這麼冷淡的嗎?一句話都不說,哪怕是句告別呢?

  不過瞅了眼跡部這相當難看的臉色,忍足侑士覺得他還是不要那麼沒眼力勁的問出來,畢竟遷怒不太好,還有最後一周就放假了,他想快樂的度過。

  車裡的真田弦一郎並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只覺得藤本家的人做事越來越拉胯,公正場合竟然什麼事都能幹的出來。

  他們鬧騰的醜聞還沒有真田苓犯困來的重要,真田弦一郎瞧見真田苓臉上的倦色,「困了就睡會兒吧,到家裡我叫你。」

  真田苓倒是不困,就是有些頭疼,不過真田弦一郎說了,她也沒拒絕順勢就躺下了。

  真田弦一郎把車裡的毛毯蓋在真田苓身上,示意司機提高空調溫度。

  到家就已經很晚了,真田潘士年紀大了已經先歇息了,真田明野在客廳等著他們倆回來,聽見玄關處的動靜,真田明野往後瞅了一眼,很好兩孩子全須全尾的回來了。

  真田明野站起來,「時間不早了,你們兩個也早些回房間休息吧。」

  「好。」

  真田苓把禮服扔一邊就去洗澡了,那迷香味道雖然淡,但真田苓嗅覺比較靈敏,不洗乾淨太噁心人了。

  穿浴衣的時候真田苓覺得腰側有些疼,低頭看了一眼,是被掐出來的指印。

  別墅里開足了暖氣,禮服再厚它也是一層單布,加厚絨的都沒有,用力掐的話確實會留下印子。

  真田苓嘀咕了一句,「下手真狠。」

  不過這倒是讓真田苓想起來了,撈起枕邊的手機給跡部景吾打過去了,對方幾乎是秒接,真田苓看了眼時間,「你還沒睡嗎?」

  跡部景吾穿了件暗紫色的絲綢睡袍,敞開的領口處很明顯的能看到他身上的痕跡,如果這時候他的臥室有第二個人的話。

  跡部景吾平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上巨大的水晶燈,輕聲道,「我在等你。」

  「等你今天會不會給我打電話,會不會回家之後就把我拋到腦後。」

  「以及,會不會告訴我今天發生的事情。」

  真田苓眉梢微挑,她怎麼聽這意思像是在說她負心漢吶,「沒有,這不是正跟你通話嗎。」

  「今天發生的事啊,你不是都看見了嗎,就那樣唄,跟你想的差不多。」

  跡部景吾沒說話,真田苓只能聽到他的呼吸聲,真田苓抓了抓頭髮,行吧。

  「我去洗手間那女的就在那等著我,迷香是說話的時候染上了些,後來好奇她同夥是誰,就去看了一眼,他腦袋是我砸的,誰知道後頭他們倆搞一起了。」

  「不過,藤本確實挺沒用的。」

  真田苓覺得自己說的已經很仔細了,「全過程就是這些,出了門越想越氣,想找個地靜靜,這不你就來了,脾氣就沒壓住。」

  跡部景吾想了想,「只砸了一下嗎?」

  你好像還很惋惜,真田苓嘴角微抽,「砸兩下就該叫救護車了。」

  「對了,這...」

  「交給我吧,」跡部景吾打斷真田苓要說的話,沒說完他也知道是什麼,無非就是不讓他插手這類的。

  「嗯?」

  「我跟藤本家還有些合作,這個人交給我吧,他不守信用,破壞條約就該後果自負。」

  「他們不值的你費心去解決,這些問題都交給我吧,他不會有機會再出現在你面前了。」

  「快放假了,不如你想想有沒有想去的地方,我們一起去好不好?」

  真田苓沒想過出去玩的事,「到時候再商量吧。」

  跡部景吾開始興致勃勃的提議,「國內還是國外?法國怎麼樣,可以去莊園看看,英國好像也不錯,要不回你老家看嘶--」

  「你怎麼了?」

  跡部景吾看了眼被蹭疼的位置,小聲的沖真田苓說了幾個字。

  真田苓:「.....」

  「跡部,矜持些。」

  真田苓看到藤本弘一入獄的消息時,人已經在大阪上課了,她知道是因為手機新聞推送,到底也是財閥的子孫,又背靠著黑道外祖,因為故意殺人未遂等多項罪名被抓進監獄,還是挺抓人眼球的,各個媒體的記者都爭相報導。

  還有,殺人未遂的那個未遂,是宮原柔,不用想都知道他們沒談攏,當著眾多人的面藤本貴一不好下手,背後可毫不留情,不過可惜失敗了。

  真田苓就在吃飯的時候掃了一眼,順帶夸跡部景吾乾的不錯,便不再關注他們的事情了。

  真田苓重複著上學,失眠,看醫生的生活,她想,假期出去轉轉也可以,或許換個新環境她能休息的更好。

  又一次,川口醫生結束了治療,「最近休息的怎麼樣,失眠的次數還多嗎?」

  真田苓搖頭,「還是那樣,醒了之後就睡不著了。」

  川口醫生在筆記本上記錄些什麼,以一個醫生的角度來看,苓小姐最近的精神狀態很危險,一個病人,在吃藥看醫生的前提下,還是會成夜成夜的失眠,情況很不樂觀。

  「苓小姐有想要聊天傾訴的欲望嗎?和朋友或者是家人。」

  真田苓盯著桌上的一顆綠植髮呆,片刻後說道,「沒有。」

  聊天嗎?又該聊些什麼?她的過去又豈是一兩句就能說清楚的,也沒什麼可說的。

  川口醫生心裡嘆氣,這樣的話他只能先換一種藥物,再想其他的辦法試試吧。

  苓小姐到現在還是不信任他,對他來說是一件很為難的事情,是他行醫路途的一道難關。

  真田苓在屋裡接受治療的時候,阿大就在院子裡思考,其實川口醫生的顧慮他也想到了,只不過他也無從下手,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有心也無力。

  「阿大,我們回去吧。」

  阿大回過神來,「好,晚上想吃什麼?」

  「米粥吧。」她沒什麼食慾,吃不吃都行。

  「好。」

  深夜,等真田苓清醒之後,她發現自己又在浴室里了,手腕上不斷傳來的刺痛以及空氣中若有似無的血腥味,無一不在告訴真田苓她在無意識間又幹了蠢事,血液從傷口處蜿蜒而出,鮮血的顏色刺的真田苓眼睛生疼。

  真田苓靠在冰冷的瓷磚牆壁上,淅瀝的水聲中沉重的嘆息,她該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