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一一清算

  真田苓腦袋有些發暈,差點沒站穩,身體輕晃了一下。

  阿大和服部平次瞬間抓住了真田苓的左右手,「怎麼回事?是頭疼了?先閉上眼睛,你別看這些。」

  真田苓搖頭,只覺得頭更昏沉了,「不是。」

  「剛才在手術室,被輸了些麻醉劑。」

  真田苓覺得,她可能要先睡一會兒,麻醉藥起效應了。

  服部平次在真田苓的手腕上看了一圈,果然發現一個凝固的血點。

  這藥勁一上來還真是頂不住了,真田苓眼皮都快睜不開了,「剩下交給你們了。」

  只來得及說上最後一句話,真田苓腦袋一歪倒了下去,當然沒掉地上,阿大一手把她撐住了。

  阿大伸手摸了摸真田苓的脈搏才放下心來,剛才的異常把他驚出一身冷汗,可不能再出事了。

  服部平次也是心口一緊,他快被真田苓給嚇怕了。

  既然證據已經齊全,樓下的人也抓的差不多了,那就可以一一清算了。

  這兩天的大阪像是炸了鍋一樣,不單單是大阪,北川家的罪刑在全國所有百姓面前召開,各台新聞全部都在報導這些事情,還有現場直播,北川家主支的所有人全部被關押至監獄,北川和夫因重傷還在醫院,沒辦法執行,不過警方也貼心的準備了白銀手鐲一副,防止犯人逃跑。

  北川財閥所有當家的人全部被逮捕,旗下所有的產業都被徹查,那些還想趁亂攪合的股東們,眼看形勢不對,一個個的窩家裡不敢動了,就這樣也被帶走好幾個。

  與之有姻親關係的秋山一家也沒落得個好,北川老頭入獄了,一時間接受不了這種天差地別的待遇,在牢房裡跟瘋狗一樣的開始亂攀咬,想起誰就咬上一口。

  警方當然是樂見其成,巴不得他最多說些,把這些披著人皮的畜生一網打盡。

  還有最重要的那位官員,他孫子沒有生命危險,只不過沒了合適的腎源,後續的治療會痛苦些而已,這也正常,哪有生病的人不痛的。

  孫子沒事,他爺和他爹可不太好啊,他爺爺馬上就要退休了,是準備把兒子推上去的,這一下全白費,能不能安穩退休都是一回事,兒子的仕途更是別想了,沒當場下馬那都是緩刑。

  真田潘士這兩天一直在家裡關注著這些,新聞說的到底還是收斂了,他很清楚的這背後的血腥,大阪可是要變天了。

  同樣密切關注的還有東京的手冢潘士,真是沒想到,北川這麼一個龐然大物就這樣倒台了,如此的迅速,不過,也是活該,自找的。

  幹著那些畜生不如的事情,就算沒有警察和那些小輩們的調查,北川家也是會自取滅亡。

  這些所有的後續工作,都跟真田苓沒關係,因為她在服部宅睡的正香。

  託了麻醉劑的福,真田苓這一覺睡的是昏天黑地的,外頭的風風雨雨一點兒都沒驚擾到她。

  等真田苓睡足了,終於清醒過來的時候還有些蒙圈,就坐在床上發呆,一時間有點兒分不清自己是在哪裡?

  好半天的工夫,真田苓才徹底清醒過來,案子結束了,北川家也倒台了,她的任務完成了。

  房間的布局擺設都很熟悉,是她在服部宅的房間,床頭柜上面還放了一個黑色絲絨的禮盒,看這形狀大小,真田苓果斷的掀開看了看,嗯,非常耀眼奪目的鑽石的光芒,是一串非常華麗的藍寶石項鍊,叫海中游弋。

  真田苓瞬間神清氣爽,連久睡導致的頭昏腦漲都消散了,她很滿意這個獎勵,不枉她這麼久在敵營辛辛苦苦的做臥底。

  真田苓去浴室簡單的洗漱一番,又換了身外穿的衣服,下樓去看看情況。

  工藤新一聽到樓梯口的動靜,扭頭看了一眼,「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還不錯,休息的很好,你怎麼有空過來了。」

  「當然是我把他喊過來的了,」服部平次從廚房走過來,手裡還端著一個托盤,「來坐下嘗嘗,新鮮出爐的牛奶布丁。」

  真田苓坐下拿起一個咬住,睡了不知道多長時間,她確實是困了。

  「對了,還沒問你們,北川家怎麼樣了?」

  服部平次盤腿坐著,「你們華國有句老話,叫樹倒猢猻散。」

  「嗯,差不多就這意思,北川所有人全部下獄,那些沾親帶故的凡是有違法的也全部拘留。」

  「德溫學院已經被封閉了,那裡的大部分學生改不了從根里都是爛的,嚴重的坐牢,差不多的也要被拘留一段時間,少數的受害者也被安排進了其他的學校,青少年保護中心的人會隨時訪問,以避免之前的境況。」

  真田苓邊吃邊點頭,還不錯,罪魁禍首全部伏法,也算是給那些受害者一個交代了。

  「還有一件事,」服部平次想起來臉色就有些不太對勁,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真田苓疑惑,「什麼?」

  還有什麼事,為什麼這倆人看她的眼神這麼不正常。

  服部平次古怪的瞅了下真田苓,「就那個北川一木,你當時在學校的時候,是有發生什麼別的事情嗎?」

  真田苓眉梢微挑,「什麼意思?」

  服部平次捏捏下巴,「他人都在監獄了,最先想的不是自己,居然是問蒲璃子怎麼樣了,有沒有牽連到她。」

  「你們之間,是有什麼嗎?」

  真田苓不慌不忙的吃完一個布丁,才慢吞吞的開口,「非要說的話,我揍了他好幾次,可能他是有什麼特殊愛好吧。」

  「這小畜生一開始挺不是個東西,打過幾次就聽話了,後來又把我坑到醫院割腎,人都進去了還問我好不好,難道是想讓自己得到些心裡安慰嗎?」

  服部平次與工藤新一對視一眼,真田苓說的不無道理啊,如果蒲璃子的殼下面不是真田苓,那依照北川一木的畜生作為,真正的蒲璃子怕早就被逼瘋了。

  現在說好不好牽連不牽連的話,確實是挺沒意義的,空白白牙一張嘴,什麼不能說出來,有沒有什麼實際行動證明。

  工藤新一補充了一個問題,「揍的狠嗎?」

  「差不多吧。」

  工藤新一這下子完全放心了,真田苓說的差不多,那就不是字面的意思了,打人好啊,這種人就是該打,打了他更放心。

  真田苓覺得他倆問的這種問題莫名其妙的,就憑小畜生乾的那些事,她沒弄死他都是夠克制的了。

  服部平次乾笑兩聲,避開真田苓的視線,這不是他也不清楚裡頭具體的情況,怕真田苓被人騙走嘛。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真要是那麼千萬分之一的機會出現了,真田苓被人騙了,那可就真是天蹋了,噩夢成真。

  就在他們聊天的當口,服部靜華從外面施施然的走過來,仔細的把真田苓看了一遍,不錯,狀態恢復的挺好的,「阿苓總算是醒了,再不行就該讓醫生常住家裡了。」

  真田苓摸了摸頭髮,好像她這次睡得是有些久啊,「這不是最後關頭發生了點兒意外嗎?」麻醉劑輸多了,太上頭。

  「靜華姨,讓您擔心了。」

  服部靜華在真田苓腦門上輕點了一下,「你呀。」

  真田苓也沒躲,任由靜華姨點下去,只是略帶著點兒不好意思。

  服部靜華過來就是提醒這幾個孩子一句,「外頭這會兒不太安穩,誰都想來分一杯羹,你們最近都老實的在家待著,多住上兩天,不許出門亂逛,等這一陣平穩下來了再說。」

  「好。」

  他們自然是沒什麼異議,人在窮途末路是容易做出偏激的舉動,這會兒出去就是一個現成的靶子,還是在家裡比較安全,再說了,在大阪還有哪裡比得上服部本宅更安全的,睡覺都是安心的。

  服部平藏在抓捕工作完成後更忙了,他和遠山抓緊了收尾的工作,務必把北川家的毒瘤一網打盡,再也爬不起來。

  此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就是那位的結果,身居高位手眼通天,哪怕現下是有了敗色,可人脈還在,總會有人把案子的細枝末節透露出去,那時候就是一個後患。

  真田苓在這起案件中的作用至關重要,如果不幸讓他們發現了真田苓的痕跡,就是給她帶來一個麻煩,而且還不容易甩掉。

  可是服部平藏把真田苓當親女兒來看待,還有平次也深涉其中,他會給自己的孩子們留下這麼一個危害嗎?

  那當然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就要有所行動了,既然已經顯了敗色,那就越演越烈比較好,忙起來才不會去想其他的事情。

  因為這些事情,服部平藏最近才忙的沒時間回家,知道真田苓醒過來後,他也只趕回家匆匆的看了一眼,便又去忙於公事了。

  這就導致了他們三個在家裡閒的發霉,腦袋都快睡扁了。

  這天睡醒後,真田苓右眼皮老顫,總覺得是有事要發生,或者是她忘記了什麼事情,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

  直到她接到了真田潘士的電話,對方的語氣勉強算得上是溫和吧,畢竟聽起來聲線還挺穩。

  「真田苓,你是忘了自己還有一個家嗎?」

  真田苓一拍腦門,壞了!

  「爺爺我....」

  真田潘士語氣聽不出喜怒,「最近大阪挺熱鬧的,你也很不錯,完美收官是嗎?」

  「是不是玩的樂不思蜀了,都想不起來回家了。」

  真田苓:「.....」

  這真的是個意外,她絕對沒有這個意思,就是單純的忘記了。

  啊,該死的,一定是麻醉劑影響了她的記憶,她真的不是有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