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好日子

  北川一木這麼想著,心裡可就好受多了,他回過神來這才注意到蒲璃子已經過來了,「嗯?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真田苓瞥了他一眼,「有幾分鐘了,叫你也不應,找我有事嗎?」

  北川一木看著蒲璃子的面容,扯起一個微笑來,「是有些事想跟你聊聊,先坐下吧。」

  真田苓心裡清楚但還是要故作疑惑的坐下,「你說吧。」

  北川一木鋪墊了下,「你喜歡珠寶鑽石嗎?大牌皮包和高定奢侈品這些你都喜歡嗎?」

  真田苓奇怪北川一木怎麼突然這些,「你說的,應該沒有人不喜歡吧。」

  北川一木聞言似是鬆了一口氣,「喜歡就好喜歡就好。」

  真田苓皺眉,「你這是什麼意思?突然說這些話?」

  北川一木擺擺手,「沒事沒事,我就是順便問問,你回去上課吧,不要管我。」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你今天別回宿舍了,回家裡住,我晚上有事跟你說。」

  真田苓:「重要嗎?」

  北川一木又提醒了一遍,「很重要,放學別亂跑,在家裡等我。」

  真田苓眉心緊皺,盯了他片刻,意識到北川一木是認真後,「知道了。」

  「知道就行,快回去上課吧。」

  真田苓扭頭就走,離開北川一木的視線範圍後,真田苓眸色暗沉,蛇要出洞了。

  真田苓等的就是現在,自然不會搞什麼么蛾子,直接回家,關門還不到半小時就聽到門鈴聲,是北川一木在敲門,他都聽到聲音了。

  門開後,北川一木提著大包小包的進來了,把這些東西往沙發上一扔,「看看吧,喜不喜歡,不喜歡我再去買新款。」

  真田苓還沒鬧明白北川一木帶這麼多東西是幹什麼,隨手拆開一個禮盒裡面是一個女士鱷魚皮包,商標很是顯眼,再拆開一個裡頭是條鑽石手鍊。

  真田苓臉色變了,「會長,你這是什麼意思?」

  北川一木輕咳了一聲,「我中午不是跟你說了嗎?找你有事商量,這些事謝禮。」

  「會長別開玩笑了,我就是一個窮學生,怎麼可能會幫上會長的忙?」

  北川一木:「你能,而且只有你能。」

  北川一木的眼神太過認真,真田苓後退半步,「會長...」

  滴的一聲,是北川一木的手機提示音,他掃了一眼,這是門外的人在催促。

  「蒲璃子,你過來坐,我仔細的跟你商量下。」

  「坐吧,這水還是熱的,先喝一口。」

  真田苓眼裡含著警惕,還是坐下了,她捧著熱水杯,像是給自己點力量。

  北川一木看著蒲璃子手裡的陶瓷杯,今天他就是被砸的頭破血流,也必須要完成任務。

  「蒲璃子,我有一個親戚,很親近的關係,他生病了,被病魔折磨了很長時間,年齡也跟我們差不多,卻整天住在醫院裡。」

  「這段時間他的病又惡化了,醫生下了病危通知單,唯一的治療方法就是換腎,蒲璃子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真田苓手一抖,陶瓷杯跌落掉在地板上,水也灑了一地,「你,你...」

  北川一木視線避開,「醫院做了檢查,你跟我親戚的配型合適,可以做移植手術,我今天就是要帶你過去的。」

  其實移植手術前要做很多檢查,還有很多的調整,可那位的孫子身體每況愈下,等不了那麼久了,刨去那些不必要的檢查,手術是越快越好。

  真田苓蹭的一下子站起來,退到了牆角的位置,「我沒去過醫院,你們怎麼知道合適的?」

  「不不,你強迫我割腎!你這是犯法的!我不願意!」

  北川一木知道他說出這翻話蒲璃子肯定是不會輕易同意的,但這件事由不得她。

  「蒲璃子,你聽我說,人是有兩個腎的,就算捐出一個也不會有影響的。」

  真田苓驚怒,「你放屁!你以為我是文盲嗎?你怎麼不割你的腎!」

  「有沒有影響是你說了算的?!但凡是有道德的醫生都不會這麼幹!」

  北川一木正要說些什麼,房門被打開了,是有人從外面拿鑰匙開的門。

  進門的是一個青年,笑容得體,眼底卻不見半分暖意,「北川少爺,醫院那邊又下通知了,請儘快吧。」

  「我知道了。」

  北川一木站起來靠近蒲璃子,「走吧,現在我也保不了你了,醫生會打麻藥,不會很受罪的。」

  真田苓臉色煞白,牙齒都有些打顫,「你們是一起的。」

  北川一木輕嘆一聲,「這次就當你幫我一把,我以後會照顧好你的。」

  真田苓以仇恨的目光看著他,「我有拒絕的權利嗎?」

  北川一木不再多說,硬是把渾身抗拒的蒲璃子扯走了,成敗就看這一次了。

  汽車緩緩的駛向醫院,車廂里是死一樣的寂靜,沒有人會在這時候說話,真田苓也是看著車窗發呆,跑是不可能的,周圍不是北川的人就是那位的人,插翅也難飛。

  那個青年給了蒲璃子一個體面,沒有強壓著她下車,反而是客客氣氣的笑著請她下來。

  真田苓在關門的時候,轉頭對還在車廂里的北川一木說,「視頻在手機里,你現在就可以過去拿走銷毀。」

  北川一木指尖輕顫,避開這個話題,「別想這麼多,到時候我會來接你。」

  真田苓冷笑一聲,「那還真是謝謝你。」

  青年咳了一聲,提醒真田苓不要磨蹭了,真田苓仰頭看了看夜色,皓月當空,繁星滿天,是個好日子。

  真田苓被他們這些人封住了前後的退路,強壓著朝手術室逼近,那個青年在打電話,時不時的低語幾句,像是在匯報情況。

  輸入密碼,電梯直升最頂層,電梯內壁清晰到可以照映出所有人的面容,真田苓盡力的裝出惶恐不安的模樣,又在思考這情況她要是逃跑的機率有幾成。

  青年唇角微彎,漫不經心的提醒了一句,「蒲璃子小姐,北川少爺答應你的條件很豐厚,也希望你不要辜負北川少爺的好意。」

  真田苓往後退了一步,脊背緊貼著牆壁以此來給自己安全感,青年說的話她聽見了,但是不想回應。

  都是扯淡,我給你錢,你把腎割了給我行嗎?這事你願意幹嗎?

  站著說話不腰疼,高高在上的說出幾句不痛不癢的話,就以為自己是大聖人了?

  青年也不需要蒲璃子回話,他只需要一個身體健康並且聽話的器官容器,把人送到手術台,他的任務就完成了,剩下的就是醫生的責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