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好身手

  真田苓微微彎腰捏住她的下巴,「你說的對。」

  「我確實是瘋了,所以不要招惹我,因為我也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來。」

  冰冷的手指摸在臉頰上,小島春菜牙齒都在咔咔作響,她不明白,她真的不明白,怎麼就是幾天不見的工夫,蒲璃子變得這麼嚇人。

  小島春菜驚恐的想起她們的惡作劇,害死了蒲璃子的母親,這樣的話,蒲璃子不瘋就怪了。

  真田苓嫌棄的收手,越過他們直接離開了。

  樓道里,真田苓看見熟悉的人影,把繳來的手機扔進了垃圾桶里,會有人收拾走的。

  這兩個穿著工作服打掃衛生的,是警方混進來的臥底。

  兩人愣愣的看著真田苓離開,好半天的工夫才回過神來繼續打掃衛生,順帶交換一個只有彼此知道的眼神。

  這個,說實話,他們一開始聽到裡面的動靜時,還以為Alice小姐會吃虧的,正想著如何不引人注意的上前幫忙,接下來的發展真是毫不意外啊。

  怎麼說呢,Alice小姐好身手啊。

  真田苓在在樓下站了一會兒,回想了下宿舍樓的方向,那邊還有一筆舊帳要處理下。

  既然用了蒲璃子這個身份,那曾經欠下的帳,也是該一筆一筆的討回來。

  德溫學院就是一個大染缸,這裡的人從根里都是爛的,遠遠看著就散發著惡臭,令人無法忽視。

  四人間的宿舍,又都是成年人,手段卻是是比以往的那些小螞蚱更加卑劣。

  真田苓聽到身後鎖門的動靜,轉過身來後發現同宿舍的三個女人還有另外兩個不認識的,慢慢的圍成一個圈逼近真田苓,臉上的表情是明晃晃的不懷好意。

  為首的麗麗姐說道,「蒲璃子,你今天太囂張了,看來上次給你的教訓還是不夠。」

  「既然你想發瘋,那我就成全你。」

  「給我按住她。」

  真田苓面色不變,她有些好奇的想到,是嗎?真的要成全她嗎?

  很久沒聽到這麼主動的話了,那這樣的話,那她可就不客氣了。

  ......

  一陣兵凌乓啷之後,室內只剩下了痛苦的哀嚎,一個個像毛毛蟲一樣的蜷縮在地上,看起來怪好玩的。

  唯有那個麗麗姐,太吵了,真田苓直接把她嘴給堵上了,聒噪。

  然後,她就找了一部電影播放,今天晚上她是睡不著了,那這幾個擾她睡眠的人,當然是別想睡了。

  第二天鬧鐘響起,真田苓拎著書包離開,大門關閉的剎那,屋裡均是鬆了一口氣的聲音,還有驚慌,「麗麗姐,我馬上,馬上放你下來。」

  真田苓發現,她還是低估了這所大學裡,這些成年的宰渣們的惡意,一群社會最底層的敗類。

  她在考慮了一分鐘後決定,用一個更快速的吸引人注意的辦法。

  既然這些宰渣們一個個都這麼不怕死,比敢死隊還要膽大,她要是不回擊一些,那就太對不起他們的熱情了。

  連續三天,真田苓在樹林裡各種打架並且戰勝傳開之後,真田苓也等到了目標人物的的出現。

  北川一木,今年二十一歲,德溫學院的學生會會長,一個囂張跋扈的富二代,五毒俱全,可以說富二代有的通病他全都有,並且更甚。

  真田苓被幾個學長「請」到了學生會長辦公室,然後砰的一聲,辦公室的大門被關上,屋內只剩下真田苓和北川一木兩個人。

  北川一木的長相不錯,金錢的堆積下很少有丑的,但可惜心太髒。

  北川一木坐在辦公桌上,單腿點地,端的是風流倜儻,休閒西服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露出一塊蜜色的肌膚,誰見了不夸一句帥氣。

  長得好,又有錢,玩得開,還大方,這樣的人無論走到哪裡都受人歡迎,前提是忽略他皮囊之下的骯髒。

  真田苓撇了一眼便不再多看,擬著蒲璃子的性子裝下去,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太醜了,傷眼睛。

  怎麼說呢,真田苓見過很多優秀且積極向上的三好少年,眼前的這一款屬實看不上,再說了她費老大勁的來這,可不是為了單單的看這幾眼。

  哦,倒是有意思,北川一木唇角挑起一抹邪笑,「你就是蒲璃子對吧。」

  「你最近鬧的動靜可真是不小啊,真是成功引起我的注意了。」

  真田苓木著一張臉,「能讓會長注意,真榮幸啊。」

  北川一木笑出聲來,「你的表情,可不是這麼說的。」

  「會長希望看到我是什麼表情,卑躬屈膝還是奴顏媚骨。」

  北川一木眉梢上挑,「口才挺溜,看來你國文成績不錯。」

  「會長客氣了。」

  北川一木站直身體,慢慢靠近了蒲璃子,「你跟以前真是...完全不一樣啊,倒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真田苓的心跳都沒有一絲一毫的起伏變化,抬眼跟北川一木對視,「親身經歷過死亡的人,總是會不一樣。」

  「會長看起來很失望啊,失望我沒有徹底倒下嗎?」

  北川一木眼不錯的盯著蒲璃子,「哦,你知道我在想什麼?」

  「大概知道些,畢竟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

  北川一木眼裡儘是興味,「蒲璃子,你很有勇氣嘛。」

  「你說,章魚它能站起來走路嗎?」

  章魚,一種海洋無脊椎軟體動物,在陸地上只能爬行。

  真田苓眼睫輕顫,這是在說她一輩子只能爬著是嗎。

  北川一木輕聲道,「既然引起我注意了,總要付出些什麼不是嗎?」

  「我很好奇,你能堅持到那一步,蒲璃子你呢,又能站起來多久。」

  離得近了,真田苓能清楚的看到對方嚴重的惡劣,北川一木這樣的人什麼式的沒見過,怎麼會這麼容易上手,他此刻的心態無非就是看見地上的一灘爛泥,有了意識想要爬起來,一時興起而已。

  真田苓不在意,不就是玩嗎?難道她還玩不過一個北川一木嗎?那可就是越活越過去了。

  有接觸才能往下延伸,她才能找到機會,多好的時機,真田苓又怎麼會錯過。

  真田苓被北川一木從辦公室丟了出去,無所謂的拍了拍肩膀,她在思考下一步怎麼走比較好。

  沒走兩步,就看見面前有個擋路的東西,秋山代松,二十一歲,跟北川一木是狐朋狗友,一個臭德行。

  秋山代松斯斯文文的站在過道上,臉上帶著溫溫柔柔的笑意,看誰都含了三分情意,生怕別人誤會了他的意思。

  真田苓目不斜視,直接把這人忽視了,不是目標對象,不理會。

  秋山代松臉色微僵,嗯?幾個意思?

  蒲璃子是瞎了嗎?他這麼帥個人站在這兒看不見嗎?

  秋山代松被氣笑了,他是相信學校里流傳蒲璃子瘋了的謠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