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除了真田弦一郎稍微激動些外,其餘的長輩都很平靜的接受了這個事情,至少面上如此。
至於心裡想的什麼,這個真田苓就不是很在意了,左右結果達到就是了。
咚咚咚-咚咚咚
真田苓洗漱後在沙發上看書,冷不丁的被門外的敲門聲打斷了思路,一向平緩的敲門聲中,這一次竟帶了幾分急切。
是真田弦一郎,真田苓絲毫不意外門後出現的人,「哥哥?」
真田弦一郎穩了穩心神,「能進去談嗎?我有些話想跟你聊。」
真田苓展開房門示意真田弦一郎進去,「當然可以。」
「哥哥想聊什麼?」
真田弦一郎坐在真田苓的對面,他認真的看向對方,發現苓的表情還是與平時無異,連疑惑都沒有。
真田弦一郎沉默良久,才終於開口道,「你一向不喜這些亂七八糟的活動,也懶得參與,為什麼這一次突然想去國外當交換生。」
真田苓淡淡解釋,「朋友推薦的,剛好感興趣就去了。」
真田弦一郎唇瓣微抿,「去德國,真的只是為了學習嗎?還是厭棄了這裡所有的一切。」
「但你的,你的朋友,你的好朋友,不都還在這裡嗎?也不要了嗎?」
真田苓眼神有些古怪,她這好像就只是出去一年吧,這聽真田弦一郎的意思怎麼感覺像是不打算回來了似的。
「哥哥,」真田苓無奈打算真田弦一郎發散的思維,「我只是去當交換生一年而已,隨時可以回來,沒有打算留在德國的意思。」
真田弦一郎眼眸微微睜大,「真的嗎?」
合著你還真是想她常住在德國了嗎?
真田苓:「當然,就是去學習一年罷了,就當是出國留學,我還打算考東大來著,肯定會回來的。」
她要真是一去不復返了,工藤他們就該炸了。
真田弦一郎心底終於鬆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沒有能力阻止真田苓的任何決定,他也沒打算阻攔,只是想要一個會回來的信息而已。
既然真田苓肯定了一年後會回來,那就不會有任何問題,因為真田苓一般不會承諾任何事情,但當她說出口了,那就是確定了,而這一點,也讓真田弦一郎內心悲喜交加。
多說無益,真田弦一郎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等待。
周六就走啊,真田弦一郎想起一件事,「到那天,我去送你吧。」
真田苓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哥哥別送了,機場離別總歸來說不是什麼好事。」
「也先別告訴幸村他們,晚幾天再說吧,就是換個地方上課,也不用告訴所有人。」
真田弦一郎明白真田苓的意思,他也不會真的那麼沒眼力勁非要昭告出去,本來真田苓就不太待見他們,再多說些廢話。只會招人煩。
「我知道,你不用擔心這點,我不會主動告訴其他人。」
「到的德國安頓好之後,可以發簡訊告訴我嗎?」
真田苓點頭,這是肯定的,「會,當然會聯繫,還會寄特產給你們。」
真田弦一郎用力彎了彎唇角想要笑起來,卻發現自己怎麼也做不到,只能是勉強的應了一聲,「好。」
「時間也不早了,你先休息吧,我不打擾你了,晚安。」
真田苓站起來,「晚安哥哥。」
關門後,真田弦一郎在走廊站了許久,才步履僵硬的回自己的房間。
真田夫人在確定事情沒有一丁點迴旋的餘地後,就開始積極些準備真田苓在國外的行李。
真田苓看著忙碌的真田夫人,好幾次試圖打斷她的行動,但都被攔截了,並且還被真田夫人送出了門外,讓她去跟其他的朋友告個別。
不是,真田苓只想說一句,她真的不需要這麼多的行李啊。
勸說無果後,真田苓也就放棄了,實在攔不住,就這樣吧。
她先是去找平賀聊了幾句,這小子一心只有物理,出國當交換生對他來說也沒什麼區別,跟在大阪是一個程度的,只提醒真田苓多多參加競賽。
真田苓表示心意領了,其他的再說,再說。
扭頭真田苓就去了東京,在阿笠博士家裡喘了口氣,她為什麼會在這裡呢,當然是工藤新一把她約過來的。
工藤新一從阿笠博士那抱了一堆的黑科技過來,一眼就看見真田苓死氣沉沉的靠在沙發上,「你幹什麼去了?怎麼這個表情?」
真田苓瞥了他一眼,「你還說呢,聽你的話提前告訴他們,結果解釋起來一點兒也不輕鬆。」
工藤新一把東西攤開放在桌面上,又扶了扶眼鏡,「畢竟你出國這個消息確實是有些突然,多說些話,就當是鍛鍊你的口語能力了。」
真田苓嫌棄的嘖了一聲,什麼話這叫。
叫真田苓過來的重點還是桌面上的這些東西,其他的閒話先放一邊,工藤新一挨個得給真田苓講解了一遍,有她之前用過的,也有後來新發明的。
真田苓是挺喜歡這些小玩意的,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不過這回是不是多了些,「怎麼突然那這麼多給我。」
工藤新一上下打量了真田苓一眼,「雖然你去德國是為了養病,也沒能力在人國外搞什麼大事情。」
「但是你的體質太特殊了,你只要出門就一定會有麻煩的事情發生,異國他鄉的,我們都離你遠,關鍵時候鞭長莫及,這些東西你拿著好防身。」
工藤新一也清楚,有阿大在,真田苓就是在國外也不會又是,不過聊勝於無,就當是心理安慰。
道理是這個道理,真田苓也懂,但是,「在這方面,咱倆半斤八兩吧。」
工藤新一小眼神微抬,「你閉嘴。」
「哦。」
從工藤新一這離開,真田苓就去射擊館找她小叔叔去了,專門打電話讓她過去的。
小田切敏郎很贊成真田苓去國外休養,畢竟這邊的事情確實是有些煩人,真田苓在這,就算不多想也會被有的沒的事情干擾,不如直接出去好好的治療。
話說真田苓這次這麼幹脆的同意,他還是有些意外的,但還是好的一面。
眼不見的,天就黑了,真田苓看了看腕錶,很好又成功拖過去一天,冰帝的那幾個朋友還是明天再見吧。
第二天,真田苓先是約了渡邊椎名,簡單的提了幾句。
渡邊椎名微愣,嘴裡的蛋糕都不甜了,「德國啊,那好遠的,是不是還有時差啊?」
真田苓想了下,「好像是七個小時。」
渡邊椎名猶猶豫豫的說道,「那阿苓走了,還會想起我嗎?是不是會認識很多新的朋友?」
真田苓把草莓蛋糕又往她的方向推了推,「應該不會,過段時間就回來了。」
渡邊椎名這會兒的反應好像有些慢,停了半天才繼續說道,「那你走的那天,我能去送你嗎?」
「不了,飛機會晚點,具體時間我也說不準,到了我再聯繫你好嗎。」
渡邊椎名戳了戳蛋糕,「那你不能忘記哦。」
「保證。」
真田苓看渡邊椎名緩得差不多了,又把其他幾個小糕點往她的方向推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