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川幾乎是每個月就要去測一下他的五維,然後交給下一次過來的芝泰三,讓他針對性的給出更系統的建議和安排。
現在關東大會結束了,他也該去一趟了,而且越發期待能夠得到鳳凰的體能訓練計劃,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說大話還是真的會幫他。
不二點點頭:「行,那就俱樂部,要是再放我鴿子,我可就要認真了。」
「那我還是放你鴿子吧,不然你明天划水。」
「你...算了,明天你就知道我打球會不會划水了,對了,手塚有問題要問你。」
不二看到手塚和跡部之間的氣氛還是有些不對勁,冰涼冰涼的,馬上就把話題放到了手塚的身上。
南川看向了手塚:「什麼事?」
手塚放下了筷子,扶了扶眼鏡剛要開口的樣子,結果卻來了個欲言又止。
「什麼意思啊?」南川莫名其妙。
跡部嘖了一聲:「手塚,是怕本大爺聽到嗎?想太多,如果是關於網球,南川是本大爺的隊友,沒有什麼秘密。」
手塚搖頭,淡漠的說道:「不是什麼秘密,那我直接問了,南川,你的手為什麼沒事?」
然後還指了指右手掛脖子的跡部。
跡部青筋暴起,剛想說點什麼,南川就回應道:「哦哦,我懂了,你說的是這個啊。」
「嗯,上一次,你的手明明還在承受負擔。」
「因為我是個天才,知道怎麼處理這個負擔,讓自己的手臂可以保持整場的領域。」
「不可能。」
手塚堅定的搖頭:「我嘗試過很多辦法,做不到。」
南川也不想解釋太多,這個是他的吞噬天賦,只對他自己有用,可不是什麼需要訓練出來的。
他說道:「你信不信也改變不了事實,就是這樣,我可以做到就足以說明了。」
「那你怎麼做到的?」
手塚發揮了他三好學生和好奇學生的一面,不懂就問,刨根問底。
「我說了,我是天才,我有這個天賦可以減輕自己的負擔,至於怎麼做到的你也學不會,手塚,你要是想要消除這樣的負擔,你可以往其他的方向去想,比如...」
南川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用手在桌子隨意的劃拉了幾下,說道:「像這樣,更高,覆蓋率更廣,手臂作用更小的領域。」
手塚頓時身形一頓,他那冰山臉上竟然又再次出現了別樣的表情:驚喜!
他的悟性很高,已經懂了南川的意思,「原來是這麼解決的嗎?進化?」
南川嗯了嗯:「對,進化,就好像查漏補缺一樣,讓我們的網球越來越強大越來越完美,直到無懈可擊,毫無破綻,包括對自己的負擔。」
其實他知道手塚每一年都會進化,每一年都有驚人的進步,更何況現在沒有像劇情一樣手臂被打的差點毀了他的網球生涯,現在那點傷也好的差不多了,那麼他以後的網球道路只會越走越遠,直到登頂成功。
手塚這樣有覺悟有進取的人,怎麼可能沒想過進化,甚至都不需要誰給他什麼指導他都能夠自己起飛。
業界大佬模板。
只是目前他還沒有捋出進化的方向罷了。
「謝了。」手塚說了一句,兩人的對話就這麼結束了。
其他人湊過來的隊友聽的是半懂,跡部則是看向了南川和手塚的手臂,又看了看自己繃帶手臂。
他哈了一聲:「本大爺懂了,領域這種網球也是會對手臂產生巨大影響,只是南川你自己解決了問題?」
南川點點頭。
「而你這一招是從手塚那裡學來的?」
「你是知道了嗎?」
「本大爺懂了,手塚,本大爺現在知道了你的秘密。」
手塚低頭吃了一塊烤肉,輕聲哦了哦:
「沒什麼大不了,就算知道了你也打不贏我。」
眼看兩人之間的氣氛再次硝煙四起,拿著兩大籃子壽司過來的河村隆剛好出現:
「來咯,新鮮的壽司,大家盡情吃啊。」
「真好啊,說說你們做了這個關東霸主的體驗怎麼樣?」
河村隆熱愛網球,這一點毋庸置疑。
可悲的是,他今年加入網球社到現在都沒有怎麼打過球,在學校沒有機會,回到家裡又得忙著幫父母看店,送外賣。
眼看這麼關東冠軍就在這裡,他怎麼不激動?
亞久津嘖了一聲:「你還是回去送外賣去吧。」
河村隆走了之後,南川對亞久津說道:
「你其實是擔心說了之後他心裡更不好受吧?畢竟聽完熱血的結果,回去還得送外面做壽司,回到學校繼續撿球,這落差...」
「話真多。」
……
剛拿下冠軍榮耀,又是周末,跡部給網球社也放了個假讓大家勞逸結合,明天才開始集中訓練。
吃撐回家睡了個大覺自然醒的南川,看了看掛在牆壁上的鐘表,他似乎是不敢相信,又揉了揉眼睛再看一眼。
「我去!」
看清楚是中午十二點,他馬上跳起來出去洗漱。
老哥沒有在家,留了紙條說他去打球了,早餐自己解決。
「冠軍,今天可以睡個懶覺,對了,芝泰三說下午過來,記得電話帶著。」
南川這才知道老哥為什麼沒有把他拎起來去跑步了。
這就是冠軍的待遇啊!
他收拾好了之後拿起自己的按鍵手機,上面好幾條信息和未接電話。
全是不二。
「我真不是故意要放鴿子。」
這段時間強度訓練有點過度,加上關東決賽的巨大壓力,讓他的精神其實一直都非常緊繃。
現在好不容易打贏了,有那個時間休息,他是徹底的睡得死死的。
南川敷衍的咬了塊麵包趕緊飛出去往俱樂部跑。
夏日的東京總是這麼青春陽光,如同飛奔在街道上的網球少年,熱血,熱烈,激情,活躍,充滿嚮往和希望。
剛到了門口就看到了不二和手塚,甚至還有乾貞治也在,他們背著網球包正從裡面走出來。
他連忙攔住了。
「抱歉不二,我,我睡過頭了。」
南川氣喘吁吁,滿臉汗水。
不二原本暗淡下來的臉又出現了亮光:
「我以為我真的是這麼差勁,在你眼裡就是個划水,不配和你打球的人,所以你會一次兩次放我鴿子,原來是睡過頭了,怎麼辦啊,並不想原諒。」
南川撓撓頭:「這樣吧,下次你也放我鴿子。」
不二一如既往的好脾氣,他呵呵道:「真幼稚啊,我說笑的,既然來了就開始打吧,做好被我打敗的準備。」
在等待南川的期間,不二已經熱過身,並且和手塚他們幾個一起,也在老闆那裡測過了五維數值。
南川一邊拿出網球拍一邊問道:「所以你五維總和是多少了?跡部呢?還有手塚...」
來湊熱鬧的少不了跡部,看到跡部也在南川也不驚訝,正在和亞久津練球。
亞久津也在...說不定是昨晚賭約,跡部說好,讓他和亞久津再打一場一決高下,都在這裡等著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