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你那一招領域會對自己的手臂產生極大的影響,持續兩局就已經紅腫,可是南川已經打完了整場。」
「沒錯,他幾乎打完了整場,但他完全沒事。」
「啊?」
不二的震驚一點也不比手冢小。
他現在終於能夠理解剛剛手冢國光的心情了,終於理解他為什麼意識飄忽,甚至額頭上冒出冷汗。
實在是南川太可怕了,他就像是怪物一樣,不斷的挑戰他們的認知底線。
「為什麼他能夠消除掉這負擔呢?用這種打法打出來的網球對手臂造成的負擔幾乎是不可逆轉,我嘗試過很多次,不可能一點影響都沒有!」
手塚一向是冰山面無表情的臉,卻始終保持著震驚和難以置信。
這是他一直在想辦法攻克的難題,可是不管怎麼樣,都無法攻克下來,南川卻輕易做到了,他怎麼可能不受打擊?
「我必須要問問他,他是怎麼做到的。」
手塚下定決心,晚點去找南川。
這個問題他要是得不到解答,他可以斷定自己的網球一定是不快樂的。
而此時也有人跟他有同樣的疑惑。
高台之上。
鳳凰看著在領獎台上的南川,也陷入了迷惑中。
遠野篤京說道:「你是不是也覺得,南川這小子他很有問題?」
北川一聽就呵了一聲:「你們誰說有問題?我弟弟?放屁!你們才有問題吧!」
芝泰三拉住他:「不是你以為的那個問題,說的是他的網球很詭異。」
「怎麼就詭異了?三哥,你作為他的私教詭不詭異的你不知道嗎?」
「我就說你這臭脾氣,能不能聽我把話講完?他們的意思是說,南川他打出這種網球,應該是持續不了多久的,就像他們的部長打出的那個什麼唐懷瑟發球一樣,手臂會產生巨大的負擔,但是南川他用領域幾乎打完了大半場的比賽,你看他,他的手是不是沒什麼問題?」
北川尷尬的看了看鳳凰和遠野,他咳咳了兩聲,又有些驕傲了起來:「哦哦,是這樣嗎?說明我弟有天賦啊,就像我打籃球一樣,我...」
「你打籃球會不會累?摔了會不會受傷?」
「不一定會累,不一定能摔傷。」
「北川,正經的。」
「哦,你們的意思說是,我弟他大概率還有其他的天賦?對自身的天賦?」
三人對他同時點點頭。
北川更驕傲了:「那很好啊,那我弟不就是天才,這個好,王者之姿。」
鳳凰:「……」
鳳凰雖然無語他這麼盲目的認為自己弟弟就是個天才,不過不可否認,的確是天才,而且是逆天的天才。
「但...他是有天賦,也是一個天生適合打網球的苗子,但他的體能素質還是不行,雖然經過系統訓練強化過,但還不足以支撐他這些天賦的發揮。
就算是有可以消除負擔的天賦在,身體素質依然是基礎,基礎不行,也無法完全消除身體承受的負荷,再這麼下去,遲早有一天也會垮掉。」
鳳凰十分嚴肅的說著。
「雖然他的天賦的確是可怕,前所未見,但我還是那句話,之前我認為他無法復刻我的網球,現在我更加確定了,他做不到。」
芝泰三也無比嚴肅的點點頭,認同他的話:
「嗯,這麼說,光是有天賦也不夠,基礎不紮實也承受不了世界網球,那些更變態的網球...是這麼一個道理,所以我才說嘛,鳳凰,讓你給我一份更專業的也更具有針對性的訓練計劃,這小子培養起來就是你的對手,不好嗎?」
鳳凰哼了一聲:「算盤都打到我頭上來了,算了,看他是個好苗子,先好好培養著,等我遠征回來,做好被我網球毀滅的準備。」
遠野篤京在一旁哈哈大笑起來,似乎是在拱火:
「好啊!這個好,一個好苗子,先培養,再毀滅!哈哈哈打不過就會被毀滅哦,讓他想起來網球都會害怕!這種最好玩了!」
北川:「一群瘋子?」
芝泰三嘿嘿的笑了笑:「打網球的是這樣的,習慣就好。」
剛說完,他們沒注意到演講儀式已經結束,南川人已經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哥!三哥,你們在聊什麼呢?」
南川沒聽到他們聊了什麼,但是看到了遠野篤京在陰間的笑,他就知道,一定沒有什麼好評價。
北川嗯了一聲:「打的還行,沒丟人。」
「那必須的。」南川得意了一下。
芝泰三拍了拍他的肩膀:「恭喜你,小南,帶領冰帝拿下了關東冠軍。」
「謝謝你三哥,這段時間要是沒有你的體能訓練指導,還是夠嗆。」
「得了,你天賦了得就註定在賽場上備受關注,對了,給你介紹一下兩位前輩,高一的平等院鳳凰,這位遠野篤京。」
兩人都比南川高了差不多兩個頭,正居高臨下的看著南川,南川當時的第1個感受就是,要是小孩見到他們兩的表情都得嚇哭。
一個嚇人一個變態。
「前輩好!」
他倒是客客氣氣,禮儀到位。
不過他看到了鳳凰頭上雖然戴著頭巾,但是看到了露出的一小截傷疤。
看來,和鬼十次郎的那一次對決的劇情沒有什麼改變,輸的,很徹底,很激勵人吧。
沒錯的話,這個時間點應該是懸崖上下來了,而且沒下來多久,不然他沒空出來的。
「小子,好好打,打上來吧,等你打上來了才有這個資格被我的網球處刑哦哈哈哈哈。」
遠野還是這麼一副「劊子手」的氣場,南川也的確是從他的眼神里看的出來,他沒有開玩笑。
如果現在打一場,他一定會對自己進行處刑,而且是下死手的那種。
遠野本來就是極具危險性的危險選手!
說到這裡,他仰頭看向了鳳凰:
「平等院前輩,你很厲害吧?要不要打一場較量較量?「
都已經選擇和強者挑戰了,那就選擇最直接的方式。
要不是因為他還沒那個實力,他都想直接拿出網球拍指向他狂妄的說道:平等院前輩,請務必和我打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