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川的話讓渾身都是戾氣和不屑的亞久津一時間像個不知所措的小孩一樣。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才感受到了臉上的傷的一絲疼痛,他輕輕抹了抹血痕,然後一言不發的插兜離開。
渾身的戾氣雖然沒有消失,但他短暫的微微顫抖的雙手還是被南川盡收眼底。
「就這麼讓他走了?」宍戶亮有些不服氣。
「他可是把我們都打...」
南川打斷了他:「是你們自己技不如人,就不用多說什麼了。」
宍戶亮尷尬的低了低頭,他的確沒接住亞久津的那一球,所以他和其他人一樣,也都是被亞久津給打的十分的狼狽。
「是,他的確是很厲害,可以看的出來,他的平衡力,柔韌性,速度,力道,甚至是他的爆發和破壞力都非常強大,而且,是全面發展。」
他不是看不出來,不是不承認亞久津的潛力。
只是不服氣他的態度。
「你不是想讓他加入嗎?他就這麼走了...」
「他會回來的。」南川道。
「你這麼確定?」
宍戶亮有時候就是不明白,南川這時不時就拉滿的自信到底是怎麼來的。
南川笑了笑:「因為我了解他。」
只要比他強,那就可以讓這個被號稱十年一見的運動天才正視自己的問題,會激發他對網球的進一步追求。
「他不是真的覺得網球無聊,不過是之前沒有一個能夠打得贏的他的,亞久津這樣的人,就是以強制強,以暴制暴,才能夠讓他心服口服。」
宍戶亮他們似懂非懂,不過重點還是回到了南川的身上。
「對了,你剛剛的那一球,到底是怎麼回事?」
「對啊,那是什麼打法啊?」
南川活動了一下其實已經有些隱隱作痛的手臂笑道:「這是在某個一年級網球選手身上學到的,很厲害吧?」
「誰啊?」
「以後你們會知道的,對了亮,看到了嗎,強者無處不在,你也應該徹底意識到自己應該爆發進化了吧?被亞久津這樣的野獸打敗你一定很不服氣吧?他要是加入,你大概率是要被打出正選的,所以你懂我的意思?不說了,我去一趟更衣室。」
不管宍戶亮瞬間煞白的臉,南川離開了球場。
他現在只想讓自己的胳膊休息一下。
和手塚施展領域打完之後,又和亞久津的對轟幾乎進行了十多分鐘。
說實話,這大概就是他目前能夠承受領域帶來的負擔的極限了。
現在他切身的感受到了領域帶來的負擔有多致命,這要是一個像跡部一樣擅長打拉鋸戰的傢伙看穿了這一點,很可能就會被反擊直到徹底被打進失敗的深淵。
又一如原著里的手塚被真田弦一郎的那一場比賽一樣,當然了,要是手塚的左胳膊沒受傷,大概還能再戰。
現在的南川很清楚自己的問題,他缺的是足夠的經驗。
他沉默的走出球場,他在想辦法,如果往其他的方向進化這一招,是否可以減輕這樣的負擔?
換了一身汗水的球服,南川坐在更衣室的長椅上進入思考中。
「復刻是基礎,進化出來的也是基礎,需要自己多加練習加強承受能力,但是一些球技給自身帶了的負擔負面,這個不解決的話,也走不遠,所以,嗯?」
沉浸思考中的南川突然聽到了腦海里的一聲熟悉的聲音出現。
「復刻:領域」
「進化:魅影。」
「首次完成復刻和進化具有自身負面的球技。」
「觸發天賦三:吞噬。」
「基礎吞噬:吞噬自身負面。」
啊?
南川聽到了吞噬的時候,狂喜的同時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那個打吞噬網球的傢伙:
越前南次郎的養子,也是網球天才卻無比神秘的流浪選手,越前龍雅。
但明顯,他們兩人的吞噬不一樣。
越前龍雅的吞噬是吸收和剝奪。
他記得這種打法非常的詭異,越前龍雅會在球場上現場學會了對方的球技,如同他的復刻一樣,但詭異的是,在龍雅的反擊之後對手就徹底的忘記了自己本身的網球,從而成為龍雅的手下敗將。
遇到龍雅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是一場極為艱難的比賽,也可以說,是一場打的最無能為力的比賽。
因為自己的一身絕學在當場就有可能不知不覺的被龍雅全部吸收,變得一無所有。
不管是什麼玄幻網球,在原著里都不例外的被龍雅吸收剝奪,最終只能是「平A」繼續打下去。
可是「平A」又怎麼可能打的過龍雅呢。
漫畫作者許斐之的這種偏愛,讓越前南次郎面對龍雅的時候可能都頂不住這種打法,所以才會把他寫的這麼神秘吧?
但不管怎麼說,對南川來說這就是越前龍雅的魅力。
當然了,這種能力的發揮需要的是長線實戰,一局定勝負這樣的賽制只怕是無法讓龍雅完成吞噬。
但這是後話了。
南川心情澎湃了起來。
雖然他的吞噬不是龍雅的吞噬,但他的這個天賦也很逆天。
「基礎吞噬是,把我自身的負擔給吞噬掉?也就是說,能夠讓我在施展領域的時候,不被其負面影響嗎?」
南川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心情難以平靜下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豈不是說,我可以無限施展領域?輕鬆全面壓制對手啊。」
手臂現在還有一點酸痛感,他決定等這種酸痛感完全消失之後,再去試試連續打出領域看看吞噬的效果。
「不過,既然是基礎的吞噬,應該是有上限的吧?嗯...到時候就一起檢驗一下上限好了。」
南川收拾好心情,繼續往球場過去。
跡部始終沒有回來,也不知道他是去了哪裡。
等他回來的時候,他的身後不只是熟悉的樺地跟著,竟然還有去而復返的亞久津。
其他人包括南川在內都有些吃驚的看著跡部。
南川道:「你們怎麼一起回來的?我還以為,會是亞久津自己一個人去而復返呢。」
亞久津的眼睛是看天上的,語氣是臭屁的:
「這位大爺求我來的。」
「放屁!」跡部反擊,「本大爺從不求人。」
「廢話,我也從不會屈服!」
南川頭疼的拍了拍額頭,阻止即將一點就著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