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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加入了不動峰,那另外一個呢?」忍足問。
跡部搖頭:「這個本大爺就不知道了,應該不在東京都。「
南川道:「嗯,不在,他去了四天寶寺。」
「啊?」忍足呵呵道:「去了我弟弟的學校,也就是說,他和我弟以後就是隊友了,
有點意思啊。」
「所以這兩個已經小有名氣的組合為什麽會分開呢?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讓他們現在變成這樣?」
鳳長太郎問出了一個核心問題」
他很是惋惜這樣的結果。
「要知道能夠找到一個可以和自己配合默契,打雙打的搭檔,是一件非常難得的事情。」
「並且已經有了一年多的經驗,兩人彼此都非常了解了自己的搭檔的網球,這要是分開,真的是太可惜了。」
實戶亮拍了拍他的肩膀,「鳳,至少我們在國中是還會一直打雙打。』
「嗯!」
南川道:「這事情不好說,人嘛,總是有自己的顧慮的,並非是任何一個堅定的選擇就能夠走到頭。「
說著他嘆氣,又扯了一根草叼在嘴裡:「聽說是橘桔平在和干歲干里對打的時候,不小心把干歲干里的一隻眼睛給打壞了。」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不可思議的驚嘆一聲」
「啊,竟然是這樣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現在倒也是很能理解橘桔平了。」
因為自己的失誤導致隊友的眼睛壞了一隻,這絕對是短時間內都無法原諒自己的,
如果治不好,只怕一輩子都無法原諒,所以橘桔平的墮落大家現在都有些明白和理解了。
「壞了—能治好嗎?」忍足問。
之前見過幸村精市因為身體的原因,他差點就無法出現在賽場上,甚至可能永遠都不能再打網球了。
接著也見過他在英國的醫院裡努力的對抗病魔的樣子,那是對網球的熱愛和不放棄。
對此他們感受很深。
如果是被對手打的,或許沒有這麽可怕的心理負擔但是是好搭檔打的,雙方的心理負擔只怕是常人無法想像。
這太殘忍了些。
南川都不用回憶,他是記得干羅干里的眼晴還是治好了的.
而且現在眼睛受傷的劇情還提前了一點,那以後治好的機會可多著呢。
也不算太嚴重。
他點點頭:「以後會好的。」
「哦,那好。「」
眾人也就不再言語。
一個眼晴還沒好,一個去了被禁賽的學校他們兩個今年都不會出現在正式賽場了吧,可惜,可惜,
都大會的第一天。
作為種子隊的冰帝,首輪輪空,他們往往能夠趁這個機會去觀察別的學校和收集資料。
原本南川是不怎麽關注,又這麽大的太陽,他現在只想保留體力,結束後回去繼續訓練。
但還是被忍足拉著到處看看。
「這是,聖魯道夫。」
「這是,嗯?山吹?」
南川發現聖魯道夫的對手是山吹,第一反應就是他們死定了,只怕又是無緣關東大賽。
不是他認為山吹現在有多厲害,而是因為相比之下,聖魯道夫現在的實力更是沒眼看。
他一過來就看到聖魯道夫的選手發球失誤兩次,而且這選手的緊張也是肉眼可見,這個心理素質就已經註定他的失敗了。
怎麽回事,這麽緊張怎麽打?」忍足無語的搖搖頭:「他這不是在自取滅亡嗎?
這位聖魯道夫選手的對手是他們去年見過面的干石清純,這傢伙還別說,在賽場上總是有那麽一點幸運的。
首先他的對手是心理素質不過關的傢伙,這就已經是某個意義上的幸運的第一步了。
南川笑道:「看來聖魯道夫的確是沒什麽苗子了,看看吧,這個山吹撿到了便宜,大機率是可以打贏了。」
現在記分牌上已經是聖魯道夫落後兩局,山吹中學怎麽說都是雙打名校,前兩局都是雙打,穩穩拿下2:0,千石這一局不出意外的話,就穩贏了。
忍足:「那走吧,這也沒有什麽好看的了,也錯過了雙打,也不知道那土豆雙雄成長到了什麽地步。」
南川:「期望不要太高,我還是對我們的隊友穴戶亮和鳳長太郎更有信心。「
兩人再次更換觀看的球場,青學這邊已經打完,堪堪打到了單打二號去,以2:1打贏了綠華中學。
手家好像沒有上場。」
忍足思索了一下又說道:「他們該不會也都是二年級的上吧?如果用的是上一屆的二年級,也就是這一屆的三年級,估摸著可能都會失敗,打不進關東。」
此時的手家他們已經在收隊,準備去看別的隊伍的比賽,
這麽一看,穿著正選球服的,貌似也都是一些熟悉的面孔。
忍足呵呵道:「看來猜對了,手家接任了這個部長之後,倒是有些改革。」
如果是在校內排名賽上這些二年級的全部把三年級的給打敗,從而成為了正選,倒也理解了,那個教練也沒得說什麽了吧。
他對於龍崎堇這個人還是有所耳聞,加上手冢不二他們給硬控了一年無法上場,都已經在這個圈子傳開。
導致今年加入青學的一年級新生,很少很少」
再看看他們的啦啦隊,嗯約等於沒有拉拉隊。
就只有這些個正選和幾個零零散散願意過來看他們比賽的一年級生面孔,幾個有點認識的三年級面孔。
除此之外,他們身邊還真沒什麽拉拉隊為他們吶喊助威.
南川沒說話,他的目光停留在了一個戴著頭巾的一年級身上「海堂薰?」
「什麽燻?」忍足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你說的那個長手長腳的傢伙?「
南川嗯了一聲:「發現了嗎,這個傢伙有點那種毒蛇的氣質。」
忍足:
「?」
這個形容怎麽聽著有點怪?
不過被南川這麽一說,他現在再多看幾眼,好像也的確如此,
呼呼的喘氣兒,兩條胳膊又長,走路的樣子也是一副「都滾開」的模樣。
毒蛇一樣的氣息.
南川說道:「這個傢伙就是擅長打蛇球的,改天有機會的話,可以找他,讓慈郎和他切磋切,說不定可以在他身上得到啟發進一步進化。」
忍足嗯了一聲,隨後問:「所以你是怎麽知道的?你們認識?「
南川繼續往前走,又來到了飲料自售機前不認識,但我有情報,現在把情報分享給你,你再把情報分享給芥川慈郎這傢伙,
然後告訴他,讓他好好練蛇球,不能輸給那個毒蛇氣質的傢伙。」
這話聽起來就像是一種指示,讓忍足每一次都是下意識的點頭,就像是面對尊敬的老師—樣。
雖然他不會承認自己有這樣的反應,但他心裡必須承認,南川的確是一個優秀的戰術戰略指導員。
「你們回來了!」
實戶亮遠遠的對他們招手,兩人拉開了易拉罐的拉環,一邊喝著飲料舒服的撥出一口熱氣,一邊走過去。
「怎麽樣?晉級名單出來了嗎?我們的下一個對手是誰?」忍足問。
突戶亮抹了一把汗水嗯了嗯:「出來了,是一個叫銀華的學校。「
「銀華?」南川覺得熟悉,又覺得陌生,一時間沒想起來這個學校是扮演了什麽。
不過當忍足補了相關資訊之後,他終於想起來了。
忍足:「這個學校我之前調查過,也是心理素質不行,但很喜歡嘴上囂張,愛各種挑畔宣言,但是一到了賽場上,發現對手的實力甩開自己好遠之後,就開始出現心理素質崩塌的情況。」」
「對了,去年的時候,好像還有一個單打的傢伙竟然嚇得棄權了。」
眾人被這個信心干沉默了。
因為害怕對手的實力而棄權,還打什麽網球?讓他們遇到南川,豈不是連球場都不敢進了?
南川想起來,這就是劇情里,被越前龍馬那小子在半路團滅之後,到了比賽就集體肚子疼棄權的球隊吧。
如果沒記錯的話,就是這一支隊伍,
說起來實在是搞笑。
甚至太丟人了。
這樣的隊伍,早早淘汰回去才對。
「走吧,在比賽開始之前,我們去嚇一嚇他們。
南川突然起意,招呼夥伴們任性去。
跡部喂了一聲:「怎麽,你難道想要讓他們自己棄權?」
嗯嗯,怎麽樣,有意思吧?這樣一來我們今天也能省了體力回去繼續訓練,反正這麽菜的隊伍打贏他們也沒有什麽成就感,也幫助不了自己突破,不如大家都早點回家涼快去。」
這話說的,讓銀華的人聽到,只怕是要鬧了。
但跡部忽然覺得也很可行,他點點頭:「隨便你們了。
說的好像他不願意一樣,但又讓樺地帶上和他們一起去。
在正式比賽之前,雙方隊伍的選手往往都會找個時間點去熱身。
以便能夠讓自己能夠保持身體肌肉的活躍和手腳的靈活,同時也是為了在比賽的時候更加快速的進入比賽狀態。
南川他們很快就在會場之內的某個練習球場上,看到了球服上寫著「銀華」兩字的隊伍。
他們正在場內練習,熱身,打鬧。
南川吹了一聲口哨:「夥伴們,我們把衣服換了。」
眾人:「?」
好傢夥,這麽玩的話,到時候銀華的人豈不是很害怕了?
但到底是少年心性,在嚴肅的球場之外,他們平時的玩心也非常重。
特別是南川這一號召,就讓他們這惡作劇的心裡膨脹了起來,
於是紛紛找一處陰涼的地方把私服換上。
誰家隊伍去比賽還帶私服啊?
也就是冰帝這樣的「貴族」隊伍,跡部部長這個領頭人日常喜歡這麽乾的。
不管用不用得上,先現在網球包里放幾件,總不至於一身臭汗.
「喂,讓一點哦,我們也要用這個球場。
一進去,南川就一副「惡霸」的樣子,十分囂張蠻橫的語氣.
銀華的人齊刷刷的回頭,看到他們穿著日常服並非是球服,果然以為他們不會是路人罷了。
於是就開始顯擺的說道:
這個地方是都大會給參賽隊伍熱身用的球場,我們可是都大會即將產生的冠軍懂不懂?你們不過是一些沒用的業餘愛好者,憑什麽讓給你們?」
「你們這幫傢伙還是趕緊走吧,外面多的是街頭網球場給你們。
跡部:「本大爺就是要這裡,不讓的話,比一場?」
南川:」就是,比一場,就像在街頭網球場一樣,誰贏了誰就有使用球場的權利,誰輸了就滾蛋。「
銀華被他這話氣的全員死死盯著他:「你在挑畔我們?!「
這麽說吧,既然說你們可以拿冠軍,那我們就陪陪你們熱身也行吧?也好讓我們見識一下都大會未來冠軍的實力,如何?」
這話說的算是中聽一點。
銀華的人也愛聽,於是剛剛劍拔弩張的氣氛就緩和了下來。
但也就這一句給點面子的「好話」還是太給他們臉了。
其中一個傢伙把網球打到了球場外,也就是從鐵網下方打出去,然後指了指南川和跡部說道:
「你們兩個剛剛最囂張,就你們兩個了。』
本來他是指向了亞久津的,但是亞久津只是看了他一眼,他就莫名覺得天空都是陰沉沉的,死神的身影覆蓋!嚇得他的手指反而是指向了南川和跡部廠跡部呵了一聲:「正合了本大爺的意思。」
既然給臉不要臉,非要再來點更丟人的玩法,那非常樂意奉陪於是跡部跟南川就聽他們的意思走到了球網之外,
「所以,怎麽個玩法?」
帶頭的那個人哈哈笑道:「你們要是能夠把網球打進來,那麽你們就有這個資格走進這個球場,給我們練練招熱個身。「
「不然的話,你們可都要滾蛋。「
南川也不生氣,他只是好奇,他們為什麽非要這麽自取其辱,於是在開始前就問道:
「我想問問,你們難道能夠打穿這個鐵網嗎?」
那人哼了一聲:「我們,我們當然可以!」
這話怎麽聽怎麽都有些心虛。
他又繼續說道:
接下來我們的對手是冰帝學院,可惡,他們可是暴力軍團,囂張無比,我們就是要讓他們見識見識,我們銀華就算不用暴力,也可以打贏他們。」
冰帝算什麽,去年只是因為沒遇到我們銀華,今年遇到了,那我們就讓他們止步都大會!」
「你們儘管打穿鐵網,就算是這樣,我也可以回擊。「
「但我相信,你們做不到,所以等下就不要來影響我們訓練了。」
一旁的忍足用可憐的目光看著他們:「這真是,完全看不到自身問題啊,自信到了這個程度,也算是一種成功吧。」
南川點點頭沒說話,而是撿起了網球,對跡部說道:
「你先來還是我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