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怎麽辦?」
沉默了片刻之後,幸村問出了現實的問題「我也馬上就要出院了,下周我們也得回國開學了,他,怎麽辦?」
「總不會留在這裡照顧他吧?這也太夢幻了。」
幸村思考的問題,自然也讓南川頭疼不已。
自然是不能留在這裡,這件事情交給跡部吧,在這裡他有人脈,能處理好。
南川撓撓頭在大梅達床邊坐下,他看向幸村,問道」
你覺得,梅達雷諾頂替這傢伙能成功嗎?這傢伙可是職業選手,實力差距呢,連我他都打不過,上場就露餡了吧?」
南川承認梅達雷諾有一定的實力,放在他們這一批人當中,那也絕對是頂尖的存在,
除了他,也只有亞久津可以與他一戰。
但是距離職業選手,還有一定的差距。
在世界賽場上,那也是明眼看得出來的頂替職業選手這麽胡鬧的事情,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啊。
南川對此十分感興趣,倒是想看看樂子。
但又覺得,這事好像是因為自己而起,不該這麽看樂子。
幸村認真思考了起來,最終說道:「不好說,據說西班牙代表隊,全都是強者,而且在歷屆世界盃上成績都是在前四,少他一個上場,估計問題也不大。「
南川:「哦,你的意思是說,他就是冒個頭,不一定要上場?」
幸村點點頭:「這也算是一種法子。」」
南川嗯了一聲:「可是前提得讓隊友們知道真相啊。」
說著他文了一聲,然後搖搖買無語道「算了,我在糾結這種事情幹嘛呢,反正又不是我上場,又不是我的隊伍。
『對呀,你糾結這個幹嘛?」一道聲音悶悶響起。
南川愣了一下,扭頭看向了幸村,幸村搖搖頭,指向了病床上的人:「不是我說的他說的。」
病床上的人睜開了眼,說這話的人正是他,安東尼奧大梅達。
南川尷尬呵呵的笑了笑:「你醒了。」
人是醒了,但一時還動彈不了,畢竟是被重傷,半顆網球的威力差點要了他的命,就單單肋骨斷了幾根,別讓他輕易動彈不得。
安東尼奧只能扭頭看向他們兩個,艱難的扯出一絲笑容.
『真是倒霉,剛出場就被重傷。」
還能說這麽多話,那現在應該沒什麽事。「
能夠聽得出安東尼奧故作輕鬆的吐槽,南川稍微鬆了一口氣。
「那睡得好好的,被你們這無聊的對話給吵醒了。」
南川嘆氣,正經道:「還是得說,你當時太貿然了,我又打不死你弟弟。"
「那可不一定。」安東尼奧苦笑了一下:「你那一球,身後是一把巨劍,連我都無法判斷其威力到底有多少,我可不敢看看我弟重傷。」
「你倒是為你弟著想,你弟卻狂妄的很,他可是敢接我的球呢。
是,他一向如此,不過這件事情也已經跟你沒有關係了,不過還是麻煩你們幫我撥個電話。」
南川聽完電話之後不由的感慨一句:「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了。
但是萬萬沒有想到,梅達雷諾雙生子,還有重傷這個命運的齒輪,會是由他來撥動。
安東尼奧直接一個電話告訴隊友自己已經重傷,無法出賽這一次的世界盃。
然後又一個電話截住了弟弟梅達和德川,告知他們沒有再出現在世界盃上的必要,
總的來說這傢伙果然還是如劇情發展那般,沒有再出現在這一屆的世界盃賽場上,
並且全世界都知道他重傷。
為什麽?」南川問,「大家要是認不出來的話,說不定你弟弟因為頂替了你,因此而為你們贏得冠軍。」
安東尼奧勉強笑了笑,說話有些艱難:「他的確很強,但還做不到。」
南川:「這不好說,有時候奇蹟就是這麽夢幻。
安東尼奧擺擺手:「沒有必要,我的隊友們可以,不讓梅達出現有我的理由,他沒有必要在這一場比賽當中露出破綻。
在你傷好之前,讓他替你打職業賽嗎?「
「聰明。
南川沒說話了,這傢伙的心思一猜一個準,
在下一次的職業賽來之前,小梅達還可以繼續進化,加上對手也都是職業選手,哪怕輸掉比賽也不會有什麽破綻。
「當然了,很丟面子就是了,但這是目前唯一可行的辦法。"安東尼奧說道。
畢竟我剛成為職業選手,不能因此缺了比賽,不過麻煩你們兩個暫時幫我保密吧就當做是打傷我的補償條件吧。」
南川自然會保密,他和幸村都沒有說出去的必要。
說白了哪怕是雙生子輪流上賽場這種事情跟他們沒有關係。
再者,這的確是可以作為一種補償條件!
從醫院出來之後,南川打了個電話給跡部,把整件事情說了個明白。
電話那頭的跡部沉默良久。
這是被嚇壞了?還是被震驚的無言以對?」南川苦笑道!
就聽那邊的跡部冷哼了一聲,「你可真是會惹事情,竟然把職業選手也打進了醫院還得讓本大爺來兜底,兜底是這麽用的吧?」
在南川這裡學到的詞彙,跡部大爺用的十分恰當,
「所以」
南川本想好好解釋解釋,跡部又哼了一聲。
「本大爺知道了,哼,真有你的,把職業選手打傷了。」
本大爺必須承認,這件事情太酷了,本大爺會找人好好照顧他的。」
南川對於跡部這個反應愣了一下,好傢夥,原來是被震驚到了而沉默不語,但又的確是在幫著他兜底。
不得不說,當初自己選擇有跡部在的冰帝加入,果然是考慮的周全啊,有跡部在,日常的很多事情就迎刃而解了。
「謝了跡部,這傢伙可能還要動手術,到時候看看我要不要延遲幾天回國,屆時看醫生怎麽說吧。
「嗯,本大爺沒意見。」
南川還想在英國多玩兩天,跡部又不是看不出來理由藉口什麽的,現在都巧合的齊全了。
掛了電話,南川嘆氣一聲:
多賺兩天,到時候老哥明年高中的費用也差不多夠了。」
反正來都來了,也不差這兩天。」
幾天後,法國世界盃正式開始,冰帝的傢伙們也馬上就要啟程回國,
南川和亞久津還有幸村多留了兩天,安東尼奧手術結束,南川也就準備回國不過這時候梅達諾雷折返回來了。
「德川前輩呢?」南川問。
他沒有看到德川跟梅達雷諾一起回來。
梅達雷諾本意也是想要參加世界盃,奈何沒有他並非代表隊,而且西班牙的其他隊友根本不知道他們其實是雙生子。
老哥一個電話讓他們回來,不能參與進去,他無奈之下只能回來,現在看來還是一年沒玩夠就被叫回來的不耐煩表情,似乎很不甘心也不服氣。
和沉穩的老哥相比,他的確是過於狂妄囂張,十分張揚跋扈,
「他回去開學了,你怎麽還不走?還真留下來照顧我哥?」梅達諾雷一臉戲謔的看看南川。
南川擺擺手:
「一會兒就要上飛機回去了,隔壁是我朋友,正在辦理出院,過來看看你哥怎麽了?」
沒怎麽,只是真沒想到你真找人照顧我哥了,很意外,朋友。
「要不是重傷我也就沒必要了,但是你哥是被我打重傷的,這點事情應該的。「
跡部給找了一個不錯的護工,根本不用南川操心。
『我們走了,有緣再見。」
下午,南川三人坐上了跡部留下的私人飛機,回國。
霓虹,神奈川立海大。
秋日的風已經帶著涼意,球場上少年們肆意揮灑汗水,暢快揮拍擊球,越發的有活力。
幸村今天應該回來了吧?
丸井聞太跑完20圈之後,吹著泡泡坐到了柳蓮二旁邊,日常詢問幸村行蹤。
都已經開學兩天了,他只有一個電話說會回來的,但我怎麽總覺得他有心事瞞著我們,柳,要不再打個電話吧?」
也怪不得他們擔心,一整個假期見不到人不說,電話里也說是模稜兩可。
本來假期間,大家都有自己的行蹤,算是私事,對方要是不願意說,都不會過多詢問。
但是推遲了兩天開學,這不得不讓人懷疑了。
幸村畢竟是他們網球部的部長呢。
而且大家都已經說好了,等到明年一定要把關東冠軍拿回來,把全國冠軍也奪過來。
大家雄起起氣昂昂,自然不能少了部長,整個假期都掛念看呢。
丸並聞猜測:「柳,你說該不會,全國大賽被南川打敗了那一次,受了太大的刺激現在都還沒有緩和過來吧?「
柳蓮二搖頭:「不至於,幸村是可以調整自己情緒的人,而且輸的心服口服,他應該是有別的事情,到時候再問吧。
剛說完。
整個球場就明顯安靜了下來。
柳蓮二他們回頭,穿著一身整齊乾淨的校服,身姿挺拔的幸村精市就出現在視線里,
隊友們微微驚訝的看著他,心裡暗暗想著:一個假期不見,這傢伙好像變了,但是又說不出變化在哪裡。
『好久不見。」幸村開口道題「不好意思,回來晚了。「
大家從發愣中回過神來,馬上就圍了上去。
無非就是關心和詢問去了哪裡,為什麽突然延遲回來幸村簡單的敷衍了幾句,大家看到他沒事,自然也沒有多問。
不過這事兒可瞞,不過柳蓮二跟真由丸並他們幾個。
幸村,你一定有什麽事情瞞看我們吧?」
在教室里,柳蓮二逮到機會就問。
『總之從假期開始,你說要請假去玩不訓練的那一天開始,就總覺得你怪怪的。
幸村,你要是遇到了什麽為難的事情可以跟我們說,沒有必要自己隱瞞著。」
遇到了什麽難纏的對手,還是訓練遇到了瓶頸?
還是因為跟南川的那一場比賽,到現在都還心有不甘?」
你假期到底是去了哪裡?神神秘秘的,我們去你家裡找你也不見,你父母甚至也不知道你去了哪裡。」
這一連串的問題早就是他們想要問的了,幸村搞得神神秘秘,就越發讓他們好奇,
看著柳蓮二跟真田就躲在自己的課桌前,幸村知道,這時候再不說點,他們只怕是會失望吧。
畢竟是真心實意的在關心他這個隊友。
幸村淡淡的笑著搖搖頭:「你們想多了,沒有遇到什麽難纏的對手,至於訓練,你們說網球訓練嗎?其實,我整個假期都沒有進行網球訓練。」
這話一出,兩個人都愣住了,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甚至是不可置信。
整個假期不訓練?
這開什麽玩笑,如果說一整個假期不去玩,這倒是正常,因為這是幸村啊,
從小跟幸村一起長大一起打球的真由,他比誰都知道他有多努力,絕對不會放過,可以盡情訓練打球的假期。
是屬於天賦型跟努力型的選手。
說其他人不訓練,真田或許會相信,但是要說幸村精市一整個假期都沒有進行過網球訓練,那他寧願相信幸村精市絕對有事情,才會導致耽擱了訓練。
所以他黑著一張臉,沉悶的問了一句:
「你是不是生病了?」
只能是因為生病,不然沒有什麽事情能夠阻止幸村,浪費了整個假期的時間。
幸村被一語猜中,他微微眯起雙眼,笑著也不打算再隱瞞。
畢竟他的病情能夠得到及時的治療,而且是在這方面有高水準醫療的醫院對他進行藥物治療和復健,他現在恢復的差不多了。
所以也有必要跟隊友們說一聲,免得大家擔心。
於是他點點頭。
只是真田好像萬萬沒想到他真點頭了,剛剛明明在往這方面猜測的他反而愣住了,臉色瞬間發白。
不會吧?竟然是真的?你生病了?問題嚴重嗎?
幸村搖頭:「一整個假期都在接受治療和復健,恢復的差不多了。」
「去了哪裡?」
『英國,跟著冰帝他們一起去的,是南川提醒我,跡部幫我找的醫院。
竟然是死對頭幫忙的嗎?有點意外。」
真由跟柳蓮二相互看了一眼,的確是有點出意外了。
『幸村,你還是老老實實跟我們說說這整個假期的經過吧!」
「為什麽要對我們隱瞞呢?我們是隊友,結果你跟死對頭一起,偷偷戰勝病魔去了。「
喂喂,作為隊友,我們可是很受傷哦!
恢復的差不多是什麽意思?也就是還沒有完全康復嗎?那麽,現在能上場打球了嗎?實在不行,那你還是回英國先治療吧!」
能上場打球了嗎?這個問題,幸村也曾無數的問過。
他早就已經等待許久,渴望回到網球球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