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苦戰的兩人,同時失去了意識暈倒在球場上,沒有完成這一場激烈的較量。
這讓亞久津作為一個想要看到血流成河的觀眾都看的十分的不爽。
他想要讓兩人再次起來打,似乎是比起他們兩人本人,還有不服氣不甘心。
「喂,亞久津,我只是想睡會兒,你吵死了!」
南川被亞久津拎起來,意識清醒了一點點,十分不耐煩的吼了一句。
也正因為如此,他總算是文清醒了過來.
看看對面比他先一步突然倒地的德川,他緩緩的說道!
把他送進醫院吧。
他確定自己把德川打傷了,而且是在必勝的執念中,是「絕不放棄」的決心中,他打出的劍道網球只會是越來越鋒利,殺傷力越來越強。
德川的身上已經出現了血痕累累,而南川也渾身疼痛,兩人半斤八兩。
幸村在醫院堅持復健,每天都做著手腳的協調性訓練,戰勝病魔的過程是孤獨和折磨的。
但是今天卻多了兩個陪伴他,就住在了他的隔壁病房,這讓幸村心裡有了點小小的邪惡的興奮南川,你也有住院的一天!
『不過,他這是怎麽了?到底是誰能把他打傷?」幸村問跡部,「而且你們來看哈蒙也剛離開沒多久,怎麽就—
跡部一種看了一場意猶未盡的表情,甚至有些可惜的樣子,他哼了一聲說道:
「對面那個。」
他指了指德川的病房。
」一個同樣不要命的傢伙。
「剛去找他們,他們就已經打的難分勝負,陷入了苦戰中,而且沒什麽可以阻止他們。
幸村探頭進去,他了一聲「原來是他。」
「怎麽,你們認識?
「嗯,哈蒙被打廢的那一次,他出現過,而且南川向他宣戰了。」
說著幸村有些遺憾了起來:
「看來我又錯過了一場精彩的比賽,可惜啊,我也想快點好起來,可是現在還沒結果呢。」
跡部沉默了片刻,他看著已經包紮好的德川,又看了看隔壁累的已經呼呼大睡,手腕上也是纏著厚厚繃帶的南川,最終說道:
「他們打的比賽的確是精彩,勢均力敵,也無比危險,再打下去,估計就和你一起做個長期的病友了。」
幸村:
「我,不會長期的,我一定會戰勝病魔的,對了,哈蒙出院了,就在你們離開之後。」
跡部嗯了一聲:「也好,至少不是熱愛著網球卻無法打網球導致痛苦,他還可以繼續他的生活。」
這話讓幸村也沉默了。
他不免想到了因為自己的網球,也有人喪失了打網球的能力,但是還保持對網球的熱愛,那才是真正的痛苦。
也許,這就是他的精神力網球和南川不同的地方。
他剝奪了別人打網球的能力。
南川的壓迫則是剝奪了別人對網球的熱愛,
而在這樣的沉默和不知是何情緒的狀態下,他又慶幸自己當時因為病情及時暈倒而保持住了他對網球的本心和熱愛。
不然—
他根本不敢想像一直為了網球而努力,為了熱愛的網球而奮鬥的自己最終無感網球之後的樣子。
南川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德川直挺挺的站在他的病床前,還有幸村,跡部。
三人就這麽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他勉強笑了笑:
「幹嘛?看我笑話也不用這麽嚴肅吧?」
他能夠感受到手腕依然在隱隱作痛,左臂上的傷口因為重新撕裂也刺激著他的神經,
可是一看德川也沒有好到哪裡去,他又覺得舒坦了,受傷的如果只是自己,那他那點自尊心是很受傷的好吧!
沒什麽,我的傷比你還重,但你睡的比我還死,我就來看看。」德川道。
現在的他不像是那個打暴力網球的強化版德川的陰沉,而是恢復了仁義網球德川的清冷淡漠。
說實話,看到劇情里那麽好那麽善良的德川,變成了德川本人自己絕對不會願意變成的那個樣子,南川隱隱覺得興奮。
因為有了這樣的對手,比賽才會更加的驚心動魄!
他扯了扯笑容說道:「其實前輩當時暈倒,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吧?」
德川嘴角已經很克制的抽了抽。
這話說的,他要怎麽接?
當時的他的確是已經消耗了所有的體力和能量,
而且被南川的劍道網球打中了兩次,胸口和肩膀的疼痛比手腕的傷口還要嚴重,
那個時候的他,的確是已經沒有辦法再對抗南川的劍家了。
失去意識的暈倒,的確是自己能力不足的表現而南川,則是看出了另一面德川其實還沒有做出要走上暴力網球這條路的準備和決心。
他問:「對了,前輩,有打算走向另外一條與眾不同的道路嗎?」
德川愣了一下,最終搖頭:「拒絕。」
「可是你的網球,可以走向那一條道路呢。」
「但我也可以選擇另外一條。「
南川嗯了一聲點點頭:「也是,的確可以,但要是我的話,我不做選擇,我兩條路都要走。」
「什,什麽?」
德川驚訝的看著這個野心勃勃的小子,一時間心情異常複雜了起來,似是沸騰熱血又似是難以抉擇的糾結.
他承認,他也想過不做選擇,是個男人就應該兩種都要。
但是,這樣的首己真的不會人格分裂嗎?
而且,他是刻意的要封印了另外一面的自己,
如今被南川再次激發出來,還把南川也打的受了傷。
說實話,這不是他打網球的初衷,他也不願意看到在賽場上有人因為他而受傷。
所以曾經的他在短暫的糾結之後,就毅然決然的為自己做出了決定,不會選擇暴力網球!
「那是,步入歧途!」德川皺著眉頭無比嚴肅的指出。
南川卻再次笑了笑:
『歧途嗎?那又有何不可!」
如此發言,的確是夠狂夠野的選手,也讓德川越來越看不明白這個傢伙。
南川繼續說道:
「其實前輩你,在無比順利的來時路就已經喪失了求勝之心,所以你才會封印自己的另外一面,也會這麽著急的反駁我。」
但是現在,你確定自己真的可以做到沒有求勝的決心嗎?」
前輩應該也是見識過更強大的網球了吧?也見識過職業網球,世界網球。
所以你其實很清楚有時候為了勝利為了這一份必勝,我們不得不做出一些自己不願意但是又有必要的選擇,哪怕這條路走的很艱難。」
南川記得在劇情中的德川是走向了阿修羅神道,賭上了性命的覺悟,但始終還是打的仁義網球。
所以,在那種賭上所有甚至是性命的網球競爭中,就算是阿修羅神道的他,和鳳凰還有博格他們的實力相比,還是相差太遠。
沒有必要。」南川搖搖頭,臉上籠罩的都是無比嚴肅的表情德川前輩,沒有必要壓制自己另外一面的網球,能夠接受你的挑戰,願意和你成為對手的,說明對方也已經做出了賭上性命的覺悟。」
這一番話讓德川再次陷入了沉默中。
在他轉身離開前,就只是對南川說了一句:
「你的話,我會記住,我走了。」
「等一下。」
南川急忙攔住」
「什麽事?」
「那個,你是要去法國世界盃吧?」
「嗯。
「你的同伴是?」
聽到南川這麽問,德川的嘴角又抽了抽。
好傢夥,這個算盤打的挺響的嘛,都快直接臉上了。
「所以,你打聽我的同伴,是想要跟我的同伴打一場嗎?」
他現在算是看清楚了,南川就是一個好戰的小子,一旦嗅到了一點關於強者氣息,他就不會放過可以打一場的機會。
怪不得,他會建議自己走上「歧途」」
好小子,當真是野心勃勃。
他哼了一聲:「沒有。」
「別這樣啊德川前輩,法國世界開賽之後我們也得回國了,就現在這麽一次難得的機會,能夠在你們離開之前見一見西班牙的主將,我是真的不想放過哎。「
德川皺眉:
「你跟蹤我?」
「怎麽會?」
那你怎麽知道我的夥伴是西班牙的主將?』
「哦這個嘛,因為我有一個特異功能哦,不僅在球場上可以提前預判,也可以在現實中運用出來,再說了,之前的西班牙遠征的最後一站就是在英國不是嗎?不難猜的。「
南川開始胡說八道一通,德川是不指望他在這點上說什麽真話了,不過想想也不難理解,畢竟現在到處都有報導,西班牙的主將還沒有歸隊的事情。
而他來英國處理的私事,就是關於這個西班牙所謂「主將」。
這「主將」狂妄自大的很,在世界盃之前還越過英吉利海峽跑來這裡度假,這個「主將」狂妄又難搞的一面就已經表現出來了。
以南川現在的實力嗯他可以先下一個定論:打不過,
你還是先好好養傷吧,不然只能是『死』的很慘。」
「前輩也是哦!看出來了傷口比我還嚴重呢!」
德川離開的腳步歪了一下他頭也不回的說了一句:
「那麽,我們之前的這場較量就先欠著,我會回來找你分出勝負的。"
南川在德川離開之後,得意的搖搖頭!
糾正一點,我怎麽可能會很慘呢,我也是在不斷的進化中,好吧。」
一旁聽著的跡部和幸村,到現在都還有些懵逼。
南川率先開口問:
「你們兩個是有什麽事情嗎?真的是來看我笑話的吧?也對,我可以第一次被人打進了醫院呢,這麽難得且會是最後一次看笑話的機會,你們是不會放過的是吧?
不過這一場比賽打的十分的過癮,還發現了這麽有趣的一面,這個傷也就變得非常有意義了,而且值得了。
哎呀,和仁義背道而馳,走上了自己認為的『歧途」,這樣戲劇性的劇情軌道,真是出乎意料的刺激呢!」
跡部和幸村兩人無奈的閉了閉眼,表示他們還是沒聽懂他這到底說的都是什麽。
幸村:「我只是來看看你的傷怎麽樣,多了一個病友,我挺開心的。」
南川:「這話說的,德川前輩都已經可以出院了,我自然可以,你還是一個人好好享受孤獨吧。
跡部:「本大爺就是來看你的笑話的,不僅是本大爺,外面還有一幫看你笑話的。」
說著,亞久津他們就走了進來,而且亞久津表現是好像是興奮,又好像是憤怒。
南川還沒問怎麽回事呢,亞久津就不耐煩的哼了一聲:
」弱爆了!竟然被人打進醫院,勝負都分不出。」
「沒意思。」
「無聊。」
南川擺擺手:「你不懂,下一次就能夠分出勝負了。』
亞久津翻了個白眼:「廢話。」
南川靠著枕頭看向大家:「大家最近神出鬼沒啊,就算是住在同一個屋檐下也不怎麽見到,神奇啊,你們和跡部是一起去秘密進修了嗎?
忍足嗯了一聲:「既然大家是一起來的,總不能只是看著你們兩個進步而我們停滯在原地吧?我們自然也要加強自己。
」對,三連冠還只是完成了這一年的冠軍,要走的路還很遠,我們也必須強大起來。」
穴戶亮和岳人他們異常的興奮著。
一旁的幸村:
他早就已經被激起了幾乎達到極致的鬥志,一個人就對整個冰帝隊伍宣言「你們還是省省吧,明天開始,必須是我們立海大的了。」
什麽嘛,你人還在治療呢就已經開始狂妄了。」
「說起來要不是今天南川住進來了我們都不知道你原來是來治病的。」
「對啊,看到你神秘消失還以為你找到了什麽好玩的事情沒帶我們。「
「算了,要是嚴肅的回應你的宣戰吧:明年,冠軍依然是我們冰帝的!
病房裡就這麽熱鬧了起來。
貝克爾他們聽說德川和南川的事情之後本來是過來看看的,
聽到少年們為了冠軍而在激情宣言的時候,準備敲門的手停在了半空!
他回頭對奧森他們說道:
「算了,我們回去吧。『
他沒什麽事情,而且哈蒙的事情也已經了結了,似乎,也沒有必要再進去。
少年真好,而且他們還沒有真正的離開正式賽場,還能夠光明正大的打網球,的確是我羨慕的。」
『不是,貝克爾,你怎麽也感慨起來了?我們選擇地下網球,哪一個不是有不得不選擇的理由,別矯情啦,我們去練球吧!」
「嗯嗯,不過不得不說,失去了陰沉的嚇人的哈蒙,還真是有些不習慣呢。」
『技不如人的下場罷了。」
砰砰噹天就出院回來的南川,在城堡內的球場上又開始了訓練。
雖然手腕的傷,還有右臂上的傷口還在痊癒中。
但也沒有阻止他進行簡單的訓練,這已經是融入了他的生活,每天必須要完成的事情。
而且重點是,德川的加強讓他意識到,或許在未來遇到的高中生,在世界賽場上,那些本來就已經非常可怕的對手,也都會超出他的認知,變得越發可怕。
怪不得當初第一次見到鳳凰的時候他會給出那麽垃圾的評價現在看來,如今他的劍家都無法和德川分出勝負來,這足以說明他的水準還遠遠不夠。
南川集中了注意力,開啟了劍家,一把把古樸卻鋒利的利劍出現在他的周身,他想要再努力一把,想要徹底的開啟那一扇門。
就在他準備拋起網球的時候,一道聲音從身後傳來;
你這是要自己毀掉自己嗎?」
南川甩了甩臉上的汗水,順勢回過頭就看到了跡部站在燈光下,就像是一個君王在巡邏似的傲視著他,指指點點呢,
『你的手腕肌肉撕裂,雖然不是很嚴重,但不注意修養,治療,那你可以做好放棄網球的準備了。」
『而且,你應該很清楚就你現在這麽拼命換來的身體情況,已經支承受起你現在就想要進化劍家所需要承受的。」
「所以,你要是決心要自毀,本大爺可以勉為其難的做一個見證人。」
南川看了看自己纏著繃帶的手腕,還有隱隱作痛的左臂,
好像,的確是有點無力呢。
他剛剛也的確是有些操之過急了點和德川打了這麽危險的一場比賽,那一扇大門也只是隱隱晃動了一下。
現在他的身體還沒有恢復回來就想要徹底開啟,屬實是急躁。
可是,讓他在這麽心急的時候冷靜下來,也太為難了吧。
你不懂,跡部,我現在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距離,已經開始著急起來了,我我很想開啟那一扇,它就在那裡,可我打不開這就很操淡了。」
跡部哼了一聲:「這種感受本大爺也不是沒有,差距時時刻刻在感受到了好嗎!不過你說的那扇門,是什麽意思?「
他這才抓到了重點,吃驚的看著南川,看著他周圍的一把把利劍。
「你不會就想著,又進入新的境界,走出新的道路吧?
南川搖搖頭:「不知道,有點難呢,你說的也對,我現在的身體情況的確是無法承受。」
說看,他周身的利劍消失,有些失落的走到了椅子上坐著。
不能操之過急,不能把自己都給毀了。」
「謝謝你的提醒,跡部。」
那一條路估計不好走,想要開啟那扇門,我還得再領悟領悟。」
劍冢來自天賦五領悟,思想沉澱,理論出奇蹟,死斗不休,領悟不止。
或許,他需要再冥想才可以,甚至忌諱急躁,
跡部沒說話,南川這才發現,樺地其實一直跟在身後,他身上還背著兩個網球包。
你是來打球的吧?題
「聽管家說,你的進步也很大。」
這段時間的修行應該是有很多收穫吧,等我休息幾天,有空了我們就打一場吧,當然,如果你介意我復刻了你的球技,你可以拒絕。「
跡部嗯了一聲,卻意外的沒有繼續說下去,往往這個事情他應該是毒舌幾句再宣言幾句「本大爺必勝」之類的話。
總之,南川發現大家都有了很大的改變,最明顯的一點,就是越發成熟了起來。
這對一個團隊來說,絕對是一個好消息。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南川一直在那一扇門前冥想,他沒有急於去開啟,反正他暴力也打不開,倒是在冥想中逐漸的平靜了下來。
傷口也逐漸的恢復,身體的力量又重新凝聚了一般,恢復的也差不多了。
假期也過了大半,南川以為德川不會再來找他的時候,他卻同時收到了兩份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