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魔煞望著聶天,心中震撼和疑惑,難以言說。
另外一邊的白子秋,更是呆住了,痴痴地望著聶天,完全說不出話來。
剛才那一掌之勢,他感同身受。
不要說正面被擊中,即便是無邊掌壓,都讓他難以承受。
但聶天,究竟是怎麼活下來的?
「赤魔煞,你我的戰鬥,才剛剛開始呢。」
聶天雙目赤紅,眼角周圍,有詭異的黑氣浮動,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邪異至極。
「他的氣息,變了。」
赤魔煞目光微凝,敏銳地感覺到,聶天的氣息竟然變了,與之前有些不同。
不過下一卡,他便恢復了鎮定,笑道:「聶天,你的實力的確超出了本座預料,但這改變不了什麼,你我之間的差距,太大了!」
「是嗎?」
聶天冷笑一聲,手中昊天劍在空中划過,劍氣瀰漫之時,周身血污被滌盪一空。
更為詭異的是,昊天劍劍鋒之上,竟然有烏黑光芒涌動,似乎連劍意氣息都跟之前不同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
白子秋震撼莫名,感覺整個人都是麻木的。
似乎,在經過那血煞一掌之後,聶天經歷了某種蛻變。
「來吧,讓本座看看,你還有多少能耐?」
赤魔煞目光一沉,冷冷開口。
聶天實在太過恐怖,其威脅程度,已是超過當日的東皇崢嶸。
此種人物,斷不可留!「如你所願!」
聶天低吼一聲,昊天劍揚空一斬,體內神魔劍意爆發,滾滾如潮之勢,壓迫得虛空顫抖不止,好似天地都要在這股力量的激盪之下裂開。
「很好,總算有點模樣了。」
赤魔煞狂笑一聲,周身暗紅血浪翻滾,一掌橫拍而出,盡碎無邊劍勢。
「死來!」
而下一刻,他再次一掌怒拍,血浪如海,狂壓一切。
四周虛空在這股力量的牽引之下,竟然呈現扭曲之狀。
白子秋感受到時空異動,嚇得再次後退。
「神魔軀,開!」
而在這時,聶天暴吼一聲,體內神魔之力轟然爆發,身軀之外神魔真身再現。
「嘭!」
下一瞬間,轟然一聲驚爆,無盡血浪在穿過神魔真身之時,竟是被斬為兩段。
「嗯?」
赤魔煞身形穩住,望著聶天,驚駭之情,全都寫在了臉上。
「擋,擋,擋下了。」
遠處的白子秋,更是驚了個目瞪口呆,舌頭打轉得厲害。
聶天,竟然擋下了赤魔煞的一掌!赤魔煞雖然不是刑獄界巔峰強者,卻也是一流高手。
而聶天竟能與其正面對抗,這實在太恐怖了。
「小子,你這是什麼力量?」
赤魔煞驚駭萬分,一雙眼睛首次顯露出驚恐之色。
「神魔之力!」
聶天神魔真身護體,如同魔神降臨,高聲道:「翻手為神,覆手為魔。
神魔之前,皆為螻蟻!」
「螻蟻!」
赤魔煞聽到這兩個字,不由得怒吼一聲,狂道:「小子,本座縱橫刑獄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有人敢把螻蟻二字用在本座身上。」
「神魔之能,非是你能抗衡。」
聶天冷肅依舊,聲音之中透著一股殺伐之意,讓人聽之膽寒。
「狂妄!」
赤魔煞怒吼一聲,周身血浪翻滾起來,氣勢竟是比之前強橫了不少。
「轟轟轟……」四周虛空在血浪的衝擊之下,不停地發出低沉的哀嚎之聲,好似有萬千暗靈在低吟。
「血煞,千手葬日!」
而在此時,赤魔煞的聲音自血浪之中炸開,頓時無盡血浪之中,完全黑暗血手出現,好似在海面之上舞動的群蛇,看上去極為邪異。
「這是……」白子秋被這樣的一幕驚得愣住,倒吸一口涼氣,呆呆地說不出話來。
赤魔煞以接近天奇巔峰的修為,引動天地之勢,輔以血煞之力,所能爆發出的力量,簡直難以想像。
毫不誇張地說,即便是萬丈山嶽,在千手葬日之下,也會被眨眼之間夷為平地。
「神魔所過之處,群邪辟易!」
但是聶天,卻是絲毫不懼,反而一步踏出,周身神魔之力浩蕩,神魔真身竟又是暴漲了許多。
只見,神魔真身踏過之處,血手盡皆粉碎。
「怎麼可能?」
赤魔煞被眼前一幕震撼,難以置信地望著聶天,怪叫一聲。
這神魔真身到底是什麼力量,竟似全然無懼滔天血浪。
眨眼之間,聶天已然走到過來。
腳踏無盡血浪,如神魔行走人間。
「你……」一瞬之間,赤魔煞感受到強大的壓迫之力,竟是讓他生出難以言說的畏懼之感。
「神魔之怒,你承受不起!」
聶天如同神臨,穿雲裂石的高亢之聲,落在赤魔煞的耳邊,卻好似喪鐘之鳴。
就在話音落下之時,昊天劍光芒綻放,凌厲劍氣劃破層層血浪,如一道天虹,倏然而落,斬了下來。
「血煞,荊棘血甲!」
赤魔煞感受到凌冽殺意和死亡氣息逼近,幾乎是下意識地怒吼一聲,頓時層層血浪翻滾而起,在他的身軀之外,凝成一副尖刺密布的暗血之甲。
然而,已經晚了!「嘭!」
下一瞬間,劍影落下,悶然一響,血甲之上頓時出現一道刺目裂痕。
「喀喀喀……」隨即,裂痕擴張,如蛛網一般開裂,層層破碎。
「聶天,你怎麼可能……」赤魔煞雙瞳顫抖不止,還想再說什麼,但虛空之中的無形壓力,已是讓他喘不過氣來。
「唰!」
而聶天,如同無感無情的神魔,劍光驟然而落,一片血光之中,赤魔煞直接被斬為兩段,身死當場。
到了最後一刻,赤魔煞雙瞳之中,依舊是震撼,不解,怨恨和不甘。
可惜的是,他永遠都不可能知道,聶天到底是怎麼打敗他的了。
赤魔煞身死,虛空之中的血浪隨即散去。
聶天凌空而立,抬頭看向高空,所看到的,卻不是清朗天際,而是一道黑衣如劍的身影。
那道身影,冷立高空之上,雖然周身沒有半點劍意氣息,但卻給人一種凌厲到極致的感覺。
仿佛,他僅僅只是站在那裡,就已經那片天地,劈成了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