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雲城郊外的密林之中。
「呼!呼!呼!」一道狂奔的身影終於停了下來,扶著一株大樹長喘不止。
風無缺小臉煞白,心裡猶是驚魂未定。
他萬萬沒有想到,此次出使藍雲帝國,竟會以如此結果收場。
不僅交換城市的計劃沒有成功,甚至連小命都差點賠上。
原本風無缺認為,這一次來到藍雲帝國,一切都能順順利利的,順便還能威脅一下藍雲皇帝。
誰能想到,半路殺出一個聶天,竟讓他一敗塗地。
其實這都是風無缺咎由自取,是他先向金府挑釁,聶天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這就叫自作死,不可活。
「姓聶的小子,等本皇子回到風秦帝國,定讓你和藍雲帝國付出血的代價!」風無缺面露兇狠,咬牙切齒,休息片刻之後,再不敢停留,開始狂奔起來。
藍雲帝國太危險了,他一刻也不想待了。
同一時刻,金府小院。
聶天和秋山相對而立。
「你的事情解決了嗎?」聶天看著秋山,淡淡一笑,問道。
秋山之前不在金府,是去霸雲學院解決一件舊事。
範金武,就是秋山要解決的舊事。
當年的秋山,之所以元脈被毀,就是拜範金武所賜,如今他元脈恢復,實力暴漲,自然不會放過範金武。
聶天知道秋山已經凝聚出刀心,所以對他非常有信心,即便齊楓不插手,範金武也絕對不可能是秋山的對手。
以秋山今天的表現來看,範金武甚至連他一刀都接不下。
「嗯。」秋山微微點頭,臉上卻是閃過一抹無奈。
聶天敏銳地捕捉到秋山的神色變化,微微皺眉,說道:「秋山,我不希望你對我隱瞞任何事情。說出來吧。」
秋山臉上的無奈,明顯地透露出,他還有什麼話沒有對聶天說。
聶天其實也猜出個七八分。
第一次見範金志的時候,此人曾經提起過,陷害秋山這件事,範金武範金志兄弟只是棋子,背後還有黑手。
範金志還對秋山說過,讓他老老實實地做一個廢物,因為他們背後的人,絕不是秋山能夠招惹得起。
聶天估計,秋山肯定是從範金武的口中得知了當年的幕後黑手。
只不過,這個幕後黑手和範金志說的一樣,實力非常強,遠不是現在的秋山能夠招惹。
秋山遲疑了一下,但看到聶天眼神堅定,還是說道:「先生可曾聽過化神宗?」
「化神宗?」聶天微微一愣,旋即搖頭。
聶天沒有聽過化神宗,不過從秋山的臉色可以判斷出來,這應該是一個比較大的勢力組織。
「三千小世界,共分為四大域,我們現在所處的就是四域之一的南山域。」秋山解釋道:「南山域有兩大比一流帝國更加強大的宗門勢力,被稱為南化神,北乾坤,分別指的是化神宗和乾坤宮。」
說到這裡,秋山頓了一下。
聶天卻已經猜出七八,說道:「當年陷害你的那個幕後黑手就是化神宗的人,對嗎?」
秋山沉重地點點頭,說道:「範金武已經被我殺掉,他在臨死之前說出一個名字。」
秋山突然閉上眼睛,臉上有痛苦之色,竟是有些絕望。
「什麼名字?」聶天見秋山如此神色,心中也不由得一沉。
「東-方-玉!」秋山一字一句地艱難地說出一個名字,臉上的絕望顯得更加凝重。
「此人是誰?」聶天微微一愣,頓時有點好奇。
這個人分明就是當年陷害秋山的幕後黑手,但他竟能讓秋山如此絕望,身份必定非同尋常。
「化神宗宗主。」秋山許久之後才說出東方玉的身份。
「此人就是你的仇人吧。」聶天嘴角勾起,一隻手掌拍在秋山肩上,說道:「區區一個宗門宗主而已,我給你一個保證,三年之內,必定讓你報仇。」
「聶先生!」秋山神情激動,卻是說道:「聶先生或許有所不知,化神宗可以說是南山域的頂尖勢力,即便是在三千小世界,也絕對是一等一的勢力。」
「東方玉身為化神宗宗主,其實力必定深不可測。不要說我現在只有巨靈境實力,即便我是真元境,甚至神輪境,此生也是報仇無望,更不用說三年之內報仇。」
「我知道先生是在寬慰我。秋山此生能夠得遇先生,已是上天眷顧,至於報仇之事,再也···」
「不!」沒有等秋山說完,聶天直接打斷他,正色道:「我沒有寬慰你,我說的是真的。剛才的話算是我給你的承諾。三年之內,化神宗一定會從三千小世界除名!」
聶天一臉鄭重,秋山卻是心中駭然,甚至石化數秒鐘,之後才反應過來。
「先生,秋山心中有一個問題,不知當問不當問?」片刻之後,秋山終於平靜一點,最終還是說道。
「你儘管問。」聶天淡淡一笑。
秋山深吸一口氣,問道:「先生可是四大世家的子弟?」
聶天剛才的話,剛才的神情,完全沒有將化神宗放在眼裡。
試問整個三千小世界,除了四大世家之外,誰敢如此。
所以秋山猜測,聶天很可能是四大世家的子弟,而且身份非同尋常。
「我不是四大世家的子弟。」但是聶天卻是微微搖頭,坦然一笑,說道:「我的身份是什麼,現在還不能跟你說,等到以後時機成熟,你自然會知道我是誰。至於現在,你只需要知道,四大世家我也從沒放在眼裡。你所說的那個化神宗,更是不值一提的螻蟻。」
聶天沒有說謊,也沒有一絲的誇大,他的確沒有將四大世家放在眼裡,因為四大世家之首的唐家族長,只不過是他最小的親傳弟子而已。
至於那個什麼化神宗,更是不值一提的渣渣勢力。
只要給聶天一點時間,隨隨便便就能踩到腳下。
「先生!」聽到聶天的話,秋山心中驚濤駭浪,一臉震撼。
若是聶天的話被其他人聽到,所有人都會認為這是一個瘋子,或者是一個傻子,正在說胡話。
如果此時這番話是其他任何人說出口,秋山肯定認為這人在放屁。
但是聶天不同,秋山相信聶天。
他突然感覺,眼前的少年就像是一座高山,越是抬頭想要看到山頂,便越是看到層層的雲霧,原來這座高山是看不到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