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人境第六重?
這在廣聖君看來,那是天大的大事。
整個霸王城中,只有一個人是神人境第六重,也就是霸王城的城主。
其他長老,數百年苦修,神人境第六重,還只是鏡花水月。
這樣的高手,絕對是毀滅性的。
——何況同時有兩個!
堂而皇之地來棄劍山莊挑釁,就算是城主也未必能攔得住!
一個纏住城主,一個隨隨便便就能搗毀棄劍山莊。
別說現在長老會心不齊,便是齊心協力,又有誰會為了沈振衣,得罪兩個強敵?
霸王城中人,恐怕也不願意惹上這麻煩吧?
這兩個神人境第六重的高手,是專門來找沈振衣的!
——與霸王城無干!
大多數人,會抱著這樣的僥倖心理。
「神人境第六重,很厲害麼?」
楚火蘿卻有些不在意,「之前那個攻擊造鐵玄關的怪物,不也是神境六階嗎?」
神境六階的凶獸,等同於神人境第六重的武者。
——那怪物被師父一袖子秒殺,神人境第六重又如何?
「那怎麼能相比!」
廣聖君見她們還不著急,更是額頭見汗。
「別說那怪物本身自己只是吸收蒙胡巨獸的獸靈入體,勉強可達神境六階,不能與原身的未能相比,頂多能夠發揮出三成實力。再說還有萬血玄鐵大陣壓制,和其他幾位長老全力聯手,才能將其壓制……」
沈振衣再怎麼厲害,境界上的差異,總無法彌補吧。
這兩人與那獸靈入體的怪物可不能相比!
轉生使者與鐵痴獸,這兩個狠人的名聲,便是廣聖君都聽過。
這是霸王城附近,兩大強者。
轉生使者是滅生堂之人,統管南域數城範疇,權力極大,霸王城有城主坐鎮,不必怕他,但也不便得罪。
另一位鐵痴獸就更加可怕。
這人的身份本來甚為神秘,廣聖君也只知道獸心人組織中在南域中有一位高手,吸收煞氣最強,殘暴兇狠,坐鎮東南數十萬里之地。
最近凶獸潮汐不斷,城中懷疑有獸心人在背後作祟,下了大力氣調查,方才知道這鐵痴獸之名。
滅生堂與獸心人,本來就是死敵。
——他們為什麼會聯袂來找沈振衣的麻煩?
難道沈振衣的威脅,已經比對方更可怕?
「滅生堂和獸心人?」
楚火蘿等人聽到這兩個名字,想起來之前也曾遭遇過。楚火蘿憤憤道:「獸心人也就罷了,他們人面獸心,純粹人奸。滅生堂是怎麼回事?明明師父還幫過他們那什麼梵天女的!」
當初梵天女與雷將一戰,滅生堂可不占上風,是沈振衣幫了他們的忙,這時候怎麼恩將仇報?
「梵天女?」
廣聖君大喜:「此女在滅生堂中地位特殊,雖然修為可能遠不及轉生使者,但只要能夠聯繫到她,轉生使者或可解決……」
如果只剩下鐵痴獸,那情況就好辦得多。
畢竟有城主在,大家練手把一個神人境第六重的傢伙解決,似乎也不是很難。
「那也不用怕他。」三九小說網 .
楚火蘿撇撇嘴,當然如果能解決是最好,但……她們這會兒又到哪兒去找梵天女去?
「只有把司馬幽這小子找來問問,他是滅生堂中人,只要聯繫上他們就好。」
龍郡主出了個主意。
廣聖君一怔:「司馬家的司馬幽,是滅生堂中人嗎?」
這消息他都不清楚。
怪不得沈振衣一劍壓一城,堵住司馬家,索要了司馬幽——看來之前果然有些恩怨。
楚火蘿派人將司馬幽叫來,劈頭就問:「滅生堂是怎麼回事?竟然來挑戰我師父?」
司馬幽那日與沈白鶴聊過之後,早就料到今日結果,不過滅生堂竟然是正面來挑戰,也出乎他意料之外。
不禁反問道:「不知滅生堂是派哪一位來挑戰沈三公子?」
若是修為不足的,還是不要來獻醜了。
司馬幽只擔心堂中人太驕傲,他可是親眼見過沈振衣出手,心有餘悸。
「你不知道麼?」
楚火蘿挑了挑眉毛,表示懷疑,她覺得這司馬幽長得就不像是什麼好人,冷哼道:「便是你們那什麼轉生使者,也不知道吃了什麼熊心豹子膽,竟敢來棄劍山莊撒野!」
轉生使者?
司馬幽大吃一驚。
何至於此……
轉生使者,屬於他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是滅生堂南域最強的高手之一,早就突破了神人境第六重,讓他來對付沈振衣?
沈白鶴好大手筆!他到底搭上了什麼後台?
這也……未免太看得起棄劍山莊了吧?
「我家師父可是幫過你們,你們還要來挑釁,我代替師父既往不咎,只要你那什麼使者退去。」
楚火蘿看司馬幽驚惶思索,不耐煩喝道。
司馬幽苦笑搖頭:「在下無能,做不到。」
就算他真的願意,他也做不到。他甚至沒有資格在轉生使者面前講話,層級的差距太大了。
「廢物!」
楚火蘿翻了個白眼:「之前侃侃而談,還以為你真是縱橫雄辯之士,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那麼梵天女呢,她可是感謝我師父恩惠的,你可能聯繫到她?」
如果找到梵天女這條路子,或許倒真的能夠勸退轉生使者。
不過司馬幽可不願意幫助棄劍山莊,何況如今梵天女還真不好找。
「啟稟楚大小姐,梵天女自上次任務,便返回總堂閉關,不說我地位低微,難以拜會。就算有連續的渠道,一來一回,恐怕也至少要數月時光。到時候……恐怕早就來不及了。」
他頓了一頓:「轉生使者,可說什麼時候來。」
楚火蘿看了看拜貼。
「一月之後。」
與鐵齒獸的拜貼是一樣的,這兩個神人境第六重高手,全都是約在一月之後。
——這分明就是在欺負人。
「那請恕在下無能為力……」
司馬幽長嘆,心中各種盤算。
「不過,若是一月之後在下在場,或許可以試著勸勸轉生使者,說明沈三公子對我們滅生堂的恩德。」
不管怎麼樣,他還是得爭取在場。
無論什麼情況,總要在場,才好隨機應變。